以白雲龍和景秋白等人的眼力,一下子便認出那是槍傷。
白雲龍說要送她去醫院,她卻堅持要去什麼拍賣會。
白雲龍問她小腿上的傷口怎麼辦?子彈不及時取出來,傷口的血止不住,而且會感染。
她雲淡風輕地說:“沒事,我可以自己取出來。”
他沒想到白雲龍竟然會點頭應下來。
她是醫生?
然後,他驚奇地看到,坐在馬路邊的她,憑藉著幾樣簡單的工具,把子彈從小腿中取出來,然後敷藥包紮。
她明明疼得眼淚都掉出來了,卻一聲不吭,那張倔強的小臉,對景秋白的衝擊很大,直到此時此刻,依然清晰記得。
他也被子彈打中過,有多疼他也知道,但卻是頭一次看到一個被家裡寵大的女孩能夠做到那樣的程度。
他拿出手機,給白雲龍打了個電話。
“喂,秋白嗎?怎麼樣?寧小姐的問題解決了嗎?”
“替雲鳳治療的人就是她嗎?”景秋白不答反問。
白雲龍愣了一下,隨後反應過來他這沒頭沒腦的一問是什麼,輕笑一聲,回道:“是啊,她是玄門弟子,師承白石,醫術可了不得。”
景秋白聽完白雲龍的話,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玄門弟子?白石老人的徒弟?
景秋白嘴角微翹,眼裡浮出一抹亮色。
……
寧惜玥腿上的傷,雖然已經及時處理,但是仍然很疼,這一兩個月都不能做運動,最好連地都不要下。
但寧惜玥擔心父親發現,所以一直強撐著不敢表現出來。
回到家後,她裝出一副累壞的樣子,坐到沙發上就不肯起來。
“爸,雖然沒抓到老楊,但白先生抓到了一個老楊的同夥,我們從他口中探知,這件事乃陸氏指使。”寧惜玥撒了個小謊,事實上那些黑衣人的嘴很硬,無論白雲龍用了什麼刑法,都不肯說出真相。
她如此說,無非是為了讓寧朝方對陸家提防,加強警惕。
寧朝方十分震驚,但是想到陸奕臣今天在拍賣會的異常,似乎這個訊息也就不那麼震撼了。
震驚之後便是憤怒。
寧朝方沒想到陸氏居然用這種陰謀詭計來對付寧家。
上次古雅齋差點兒惹上官司,與寧贏扯上關係的那個律師,可不就是陸氏?
“豈有此理,陸家簡直欺人太甚!當我寧朝方是軟柿子,想怎麼捏就怎麼捏嗎?”寧朝方怒道,俊雅的臉因為憤怒而微微發紅。
“我早聽人說過,早年陸家崛起,用了些不乾淨的手段。這些年來,陸氏不斷吞併一些小公司小企業,處事原則極為嚴苛冷漠,他們如此對付華玥,一點兒都不奇怪。”寧惜玥雙眸閃亮地盯著寧朝方,“聽說有好些本來不錯的公司就因為得罪了陸家,最後被弄得破產,您說陸家是不是想故伎重演,先陷害我們,然後再一步步搞垮我們,最後將寧家的公司和店鋪吞併?”
寧朝方倒吸了一口涼氣,心裡已將寧惜玥的話聽了進去。
她的猜測很有道理,陸家的風平在行業內一直不算好,若不是使了那些骯髒手段,哪有幾日的風光。
如果不是仗著陸家現今的地位,他們哪裡敢行事如此霸道?
“爸,我們必須小心提防著他們。”寧惜玥認真地說,“連老楊這樣忠心耿耿,跟了您近二十年老人,都能被陸氏收買,何況是公司裡的普通員工?一些重要的崗位,絕對要安排信得過的人處理,而且不能只有一人,比如財務,務必做好。”
“嗯,這些我都明白。”寧朝方不是笨蛋,能夠白手起家,將生意做到現在那麼大,沒有高EQ、高IQ哪辦得到。
寧惜玥見他終於將陸氏當成了頭號敵人,並且開始嚴防陸氏,心感安慰。
如果父親也有了防備,那麼陸家想要得逞就困難得多。
“何東找到了嗎?”
“那名字是假的,我們公司里根本沒有叫何東的。”
“可惜了,要是那些藏友和對面碰面還好,現在只知道個名字,要查到內奸,如同大海撈針。”
“不管怎麼樣,都要查下去。”寧朝方沉聲道。
……
“這件事景爺居然插手了?”
陸奕臣一回家就把訊息告知陸臨濤陸老爺子。
陸臨濤臉色陰沉得可怕。
“他們怎麼會在一起?”
“老楊說追捕寧惜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