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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冬頹然地低下頭。
他寵愛了二十多年的女兒,竟然不是他的親生女兒,一開始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他簡直不敢相信。
怎麼可能不是呢!
他在產房外面,守了大半天,親耳聽著病房裡傳來的嬰兒啼哭。
做夢他也沒想過,妻子懷的是死胎,而所謂的寶貝女兒,是妻子為了不讓自己傷心抱養的。
韓冬握了握拳頭。
當妻子親口承認的時候,他都不敢相信。
現在仍抱著一絲希望,希望韓韻是自己的親生女兒,也只有找到她,才能做最後的驗證。
“先讓紀臻消消火吧,等他不生氣,自然會把韓韻放回來。”韓夏看到他這樣,也不好再斥責他。
兄弟倆都沉默下來,靠著座背,抿著嘴沉思。
有韓夏攔著,韓冬沒來打擾寧惜玥。
寧家人心懸了兩天,發現韓冬沒再找來,都放鬆了。
寧惜玥這一天照常去百草堂研究修復液。
上午十點多的時候,突然接到秋楚揚打來的電話。
“死了?怎麼回事?”
寧惜玥詫異地放下手裡的玻璃管,皺著眉頭看向窗外。
“好,我馬上過去,半個小時就到。”
寧惜玥掛了電話,沒來得及收拾實驗室裡的東西,匆忙換了衣服淨了手,和小師叔打了聲招呼,離開百草堂。
秋楚揚打電話來講,他們工地有個工人死了。
半小時後,寧惜玥出現在工地上。
這片工地和她初次見到的時候已經大不一樣,幾棟大樓蓋了起來,醫院以及周邊環境初見模型。
此時工地外面停著兩輛警車,警戒線將附近來看熱鬧的人隔離在案發現場外面。
附近就是村民,來看熱鬧的不少。
寧惜玥臉色微微一沉。
她往前面走去,被警察攔住:“小姐,這裡現在不能進去。”
“我是這塊地的投資人之一,叫寧惜玥。”警察看了她一眼,有些不敢相信,這麼年輕的女孩居然是地產投資人。
不過還是轉身向裡面走,跟站在保衛處門口的一個警官說。
寧惜玥見到那名警官對保衛室裡的人說了什麼,然後看了自己一眼,然後點了點頭。
年輕警察走過來,放寧惜玥進去。
寧惜玥快步朝保衛室走去,出事地點就在這裡。
“惜玥。”
寧惜玥聽到秋楚揚的叫聲,循聲望去,只見秋楚揚慘白著臉從保衛室裡出來。
寧惜玥幾步走到他面前:“屍體呢?”
“警察剛抬到車上去了。”
“怎麼回事?有監控錄影嗎?”寧惜玥表情冷沉。
工地上接二連三出事,上次是有心人故意為之,這一次是不是也有人刻意搗亂?她把自己的猜測問出來。
秋楚揚搖了搖頭:“為了防止有人惡意搗亂,我們每天晚上都會安排一個人在這邊巡視。一般就呆在保衛室裡,這裡有監控影片,可以看到工地幾個重要位置的監控影片。昨天守在這裡的是一個姓王的工人,三十多歲,外地人。今早開工的人一來,跟保衛室裡的王大富打招呼,讓他開門。”
他頓了一下,嚥了口口水:“叫了好幾聲,都沒人回應,一開始叫門的工人還以為王大富睡過頭了,叫不醒人,門又是從裡面鎖的,所以只能撞門,誰知道門一撞開,就看到王大富躺在血泊裡。”
“肯定是鬧鬼了!”站在旁邊的一個工人操著口音說。
寧惜玥看了他一眼。
秋楚揚解釋:“他就是第一個發現王大富死了的工人。”
“門沒鎖?”
寧惜玥挑眉問道。
“鎖了,從裡面鎖著的,所以我們才奇怪。監控攝像沒有照到任何可疑人出沒,而且門窗都鎖著,也不可能有人進去殺人,但是死者也不可能自殺,聽他的工友說,死者生前還笑說他媳婦懷孕了,今年過年回去可以看到出生的兒子。”
秋楚揚眉頭緊鎖,他一開始也以為像上次一樣,有人蓄意殺人,潑他們公司髒水,讓他們公司蓋不了房子。
但是從案發現場來看,一點都不像是人為的,如果不是自殺,倒像那些工人所說——鬧鬼了!
寧惜玥也皺著眉頭,聽秋楚揚講的,還真是奇怪。
“你好,請問你也是這裡的負責人之一嗎?”一名中年警官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