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蕊怔住,知道兒子誤會了,以為寧惜玥不來看他,她安慰道:“沒有的事,你沒醒來的時候,她在這裡看顧你一天,我看她太累,讓她回去休息。”
“你騙我。”紀臻凌厲的眼睛緊盯著她的眼,“你說謊的時候眼睛總是不敢眨一下。”
周詩蕊趕緊眨了眨眼:“亂說,誰說我沒眨眼了。”
“那你把她叫來,或者我現在去找她,她是在寧家嗎?”紀臻作勢要起身。
周詩蕊摁著他的肩膀不讓他起來:“你別折騰了,看看,傷口裂開了。惜玥現在估計在睡覺了,哪有功夫來看你。為了救你,她熬了幾夜,你小子就不能讓她好好睡一覺?”
“我只是想跟她道歉。”紀臻皺著眉說。
他想到近半個月來自己的行為,恨不得把自己打死。
他怎麼會!怎麼會那麼殘忍地對她!
惜玥得知他和韓韻訂婚,該多麼難過!
她一定恨死他了。
他還那樣冷漠對她,說那麼多傷人的話,打了她最在乎的家人。
紀臻真想抽死自己。
“明天道歉也一樣。”周詩蕊手上用力,把他壓了壓,“你別再亂動了,我去叫人給你重新包紮下傷口,就你這身體,還想去見玥玥?沒看到她,你先暈在半路上!”
周詩蕊起身出屋,留紀臻一人在房間裡。
他心裡很疼,不是替自己疼,而是心疼惜玥這段時間所受的苦和傷。
該死,他明明已經察覺到異樣,為什麼不警醒一點!
紀臻握緊拳頭,眼睛裡閃過痛苦之色。
他怎麼就那麼渾呢!
門口傳來腳步聲。
紀臻轉眸看向門口方向。
紀母和一個百草堂的年輕大夫一起過來。
紀臻以前來過百草堂,對他有點印象。
“這裡是百草堂?”紀臻問。
周詩蕊回答:“是啊,多虧了墨先生出手,要不然你現在仍然被降頭所控。”
“墨先生呢?”紀臻又問。
“他在忙,反正包紮傷口,他的徒弟夠用了。”
周詩蕊含糊地回答。
紀臻也沒太在意。
墨軒肯救他,是看在惜玥的面子上。
自己傷了惜玥,惜玥這個小師叔心裡也不待見自己吧。
很快,阿海給紀臻重新換了藥幷包紮好,他囑咐道:“別再亂動,傷口再裂開,容易感染,癒合也困難。想少吃點苦頭,儘快好起來,就不要再逞強起來。”
說完提著藥箱出去。
灑在傷口的藥似乎有麻醉作用,不一會兒紀臻犯困。
他緩緩闔上眼。
周詩蕊悄悄鬆了口氣,走出屋外。
房間裡,紀臻霍然睜開雙眼。
不對勁!
紀母的反應有些奇怪。
難道是惜玥出了事?
紀臻敲著床板把周詩蕊叫進來。
周詩蕊走進來,白他一眼:“你不休息叫什麼?”
“媽,你跟我說實話,惜玥到底去了哪裡?”
紀臻目光威逼,令人無所遁形。
周詩蕊心裡咯噔一下,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