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生不滿,居然要住在我們開封府……如今他已經成為了懸在我心頭之上的千斤巨石讓,壓的我喘不過氣來啊。”他唏噓著。
這些年來他居然能沒能看得透一個八賢王,這是幸事還是他的不幸呢?
“我想太后若是知曉了此事也不應生氣,畢竟八賢王乃是王,太宗侄子,先帝之弟,更是輔國之臣,他的命令我們怎能不聽?”公孫策只以為他在發愁要如何向太后解釋,不由寬慰道。
包拯哼了一聲,搖搖頭,若是換了不認識他只認看了他這模樣,一定會以為他不過乃是一名正常白面書生而已。 “阿策,我絕非因為太后而擔心,只是不想讓我開封府變成這兩位鬥氣的棋子罷了,如今南唐的餘孽一直隱而不出,南方的各種謠傳已經讓部分百姓心思動搖,我怕再這樣下去,這兩位鬥法鬥到最後,影響的反倒成了大宋基業。”
公孫策聽得此言,驚訝道:“你說八賢王這是與太后在鬥氣,可我怎麼就想不通呢,他雖有賢王之名,但一向不沾任何實權,怎會有如此底氣和太后鬥氣?我觀八賢王雖然心思慎密想必會拿捏好分寸吧。”
一方是把持朝政的太后,一方是閒散王爺,這兩個人死磕在一起,誰輸誰贏豈不是一眼即可看出?八賢王有怎麼會做這種蠢事。
包拯輕嘆一聲,臉上顯出了一些疲憊之色,“這次本就是一次試探,若是八賢王沒有因為有人想要刺殺他推測這件事的有疑,進而逼問你事情的真相,他必然會繼續在王府閉門謝客,這樣太后或許才會放心。但是八王爺天生聰穎,一旦知道事情真相又怎會罷休,怎會對太后沒有心結?畢竟事關他的性命,現在這種情況別說如今太后只是太后了,哪怕就是先皇他也會掙上一掙。”
公孫策聽得有些心煩意亂的合上手中的扇子,臉色不愉。嘆道:“可若是如此,他豈不還是會輸,既然怎麼都要輸的暫時隱忍一下,順了太后的心意不好麼?他當初閉門謝客不也是不想與太后為敵,可現在又是什麼想法?皇家之事果然讓人煩不勝煩。”
包拯一嘆:“是啊,煩不勝煩。”話落執起桌上酒壺倒酒,“阿策你也陪我喝兩杯,我也不知道這位八王爺到底是想什麼,不行,我一定要想出來,我可不想這位八王爺出事。明日我就寫摺子上奏,請求禁軍支援,全稱排查任何江南口音的外來人士。若將那些南唐餘孽抓出來,或許這兩位都能舒心些。”
包拯向來自制,鮮少飲酒,如今看他將酒杯都送到了自己的面前,公孫策默然結果,陪他共飲。他能做的,也只能是幫他一起醉,一起想了。
多少事情他都陪著他一起走過來了,眼前這關也一定難不倒他們。只是這八王爺的腦袋裡面,到底想的是什麼?握著酒杯的手突然攥緊,公孫策的心從浮躁漸漸平靜了下來。
“阿希,我這兩日來和八王爺接觸,只覺這人看似儒雅溫和,實則高傲到無以復加,你不如明日再和他好好接觸一下再行判斷。反正如今這位都已經在我們開封府住下了,你與其現在苦惱,還不如將這些煩心事留到明日再說。阿希,你我可是好長時間沒有在一起把酒共飲了。我觀今日月色不錯,不如先將這些煩心事放下,我們去院□飲?”
包拯聽罷微笑起身,一向嚴肅的臉上此時盈滿了笑意,再加上一身灰色書生長衫,真個人比起身著官服時好似一下年輕了幾歲。“你既然都這樣說了,我怎能不相陪?不過你可要多添件披風,我可不想我的公孫公子因為今宵陪我把酒言歡,明日卻纏綿病榻。”
“阿希!”公孫策低吼一聲,那事兒都過去多長時間了還總是提起?雙手撐在桌子上,他怒視包拯,就這麼一件事兒被他拿捏住了把柄,他高興的時候提一次,他不高興的時候也提一次,他心情開心不開心想起來的時候還是要提一次,包大人你究竟還有完沒!
眼看一向淡定從容的公孫策變臉,包拯微微一笑:“阿策,我這也只是擔心你嘛,你看你那次生病的時候我可是……好好好,我不提,走,我們出去喝酒去。”
包拯趕緊拿了酒壺和杯子就往外走,剛要踏出門檻的時候,他回頭道:“不過披風還是要披——”
公孫策冷哼一聲,雙目似箭,這人若是再用這事兒消遣他一次,他就辭了這主簿回家去。讀讀書看看侄兒,養養花草,不比當這什麼主簿來的省心思?大宋物價居高,這主簿的俸銀比起花銷,幾乎微不足道。
說到這兒他又來氣,這包拯如此聰明的一個人卻極不會過日子,有時候別說月底了,就連月中都支撐不到,讓他頭疼不已。難道他這個主簿還要兼著給府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