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成衣,自然也就省去了讓人出府去買的麻煩。
他的衣服多是白色,青年穿上一看卻還真有些飄然出塵的風姿,比起他的身材單薄,青年能將衣服撐得更合體罷了。
而這一笑……
喂喂,我原來還覺得這身白衣配上你那張冰山死人臉再配上你那股拉風的氣勢恍如仙人下凡,可你笑什麼笑?
還笑得那麼……曖昧……
臉上有些發熱,蘇徵心裡對趙元儼這不過關的小薄臉皮再次鄙視,臉皮不厚,那還是男人麼?
待看到青年放下茶盞,走上前細瓷光滑細膩的手結果蘇徵手上的梳子,再把蘇徵的腦袋一扭,“為何不喊伺候你的丫頭?”
蘇徵閉上眼睛:“你應該明白的。”
莫說清然心思通透,就是換了其他人也能猜出其中緣由,王妃去了幾年了?再加上蘇徵模樣俊美少有人能及,他身邊伺候的人或多或少的都存著些心思。
先不說蘇徵本就喜歡男人,就算喜歡女子,但他這身體……算了吧。
讓某人幫他梳髮一是這人確實手巧,二來他吃在王府住在王府,甚至還佔了他的床鋪,讓他伺候一次也無妨吧?
“人快到了。”清然開口。
然後又看了眼紋絲不動的蘇徵,又道:“劉太后身體最近一日比一日差,你留心點。”
蘇徵長睫顫了顫,還是沒忍住睜開了眼睛:“你從何而知?”
若是如此,誰將漁翁得利?
小皇帝趙楨年僅十三,雖說如今是劉太后掌權,但孤兒寡母究竟是孤兒寡母,哪怕是皇帝的寡婦。她一個女人想要把持朝政談何容易?
如今朝中宰相丁謂野心勃勃,與劉氏明爭暗鬥,蘇徵閉門謝客與這兩人都有原因。劉太后那兒暫且不提,丁謂麼——真宗在世之時,趙元儼很得真宗青眼,雖說他極少插手朝政,但大事小事還是經常過問蘇徵的意見。賢王之名,也由此而來。
而丁謂的政見與趙元儼、寇準、包拯等人不和,是以將他當成眼中釘肉中刺。前兩日寇準被貶自然乃是這位丁相爺的傑作之一。
正幫他冠發的男人聲調不變,但蘇徵卻能聽出其中笑意:“我自有我的手段。”
蘇徵習慣性蹙眉,剛要再問就覺得握著他頭髮的男人稍用了些力道:“我曾說過,不許皺眉。”
“師弟,師兄的個人習慣你也過問!”蘇徵毛了,這人知道什麼叫習慣麼!見銅鏡中的青年不為所動,一手握著他的髮髻,一手開啟錦盒取出一個髮簪,他眸中流光一轉,笑道:“恩,難道師弟你是怕師兄我眉頭皺多了顯老不成?師兄馬上就要三十一歲了,過不了幾年便可稱老夫,和你這風華正茂的娃兒不能比啊。”
青年任由他逞口舌之利,專心看著手中的髮簪,好似在猶豫要落在何處。
“師弟,你可成親?”蘇徵見青年不為所動換了個話題繼續惹火。
“我以為剛剛告訴你的訊息會讓你沒空胡言。”清然將髮簪插好後冷淡道。
蘇徵看了看鏡中的髮型滿意的點點頭,笑著誇讚:“師弟果然有雙巧手啊,師兄羨慕。”
“笑不由心,不如不笑。”清然退後一步,看著蘇徵較之昨日好了許多的氣色才微微滿意。
蘇徵無辜眨眼,依舊笑容可掬道:“師弟此言詫異,師兄我這話可是出自真心,剛剛的問題也非胡言,不過是師兄我擔心自家師弟的終身大事罷了。”
青年不耐地瞪了他一眼:“趙元儼,你說這麼多無用廢話不累麼?”
蘇徵斂了笑容,眉間略顯疲態:“等下就更累了,消遣你一下當樂子不行麼?”
清然黑眸在他臉上好像有那麼一瞬間的凝滯,下一瞬青年出其不意地用指風在趙元儼胸口一點,蘇徵頓時感覺呼吸一滯,習慣性蹙眉,質問道:“你剛剛作甚!”
清然看著他瞬間蒼白不少的臉色從袖中掏出一個玉瓶遞給他,“你不是要裝病麼?”
“娘娘是這樣吩咐的?”蘇徵啞著聲音道。
小太監點點頭,他乃是劉太后身邊貼身太監郭槐義子,見蘇徵面色白如紙,氣息不穩,便知道這位他義父口中一直徘徊在死和不死之間卻偏偏還要禍害別人的王爺又病了。
蘇徵有些艱難地嘆了口氣,無奈道:“皇上病了論起來我是當去看一看,只是如今我這身體你也瞧見了,難離床榻,再者我若是將病過給了皇上,豈不是罪過?”
小太監猶豫了下,剛想再勸就見蘇徵咳嗽數聲面色更是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