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候的暗黑議會諸人走去,動作很自然,沒有一絲彆扭,就連葉無雙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
或許,兩個人都沒發現,他們自己的身體根本不排斥對方!
人的身體其實都有那麼一些習慣性的,比如……你自己的女朋友忽然從後面抱住你,哪怕很突兀,你根本沒想到,你的身體也不會本能的來個過肩摔,因為在以往的無數次接觸中,完全習慣了對方!反之,若是個陌生女人的話,就算是在不突兀的情況下拉個手,也會覺得渾身上下總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兒,就跟手心被荊棘苗子紮了一樣,又疼又癢又難受。
對於武士來說,更是如此!一個偉大的武士,戰鬥本能已經沉寂在骨頭裡面了,進攻,已經成為了身體的一種慣性!最排斥的就是陌生人的靠近,哪怕是睡著的時候,當敵人迫近,都會自然而然爆出可怕的攻擊,甚至直接對敵人造成重創,就算是直接將之擊殺都有可能!
那是身體的一種模式,也叫做肢體記憶!
這也是為什麼許多戰士在剛剛從戰場上下來以後,部隊堅決不讓其回家,反而要將之丟到訓練場上好好休整一段時間的原因!因為剛剛從戰場上下來之時,是士兵身體的戰鬥機能最強盛的時候,回到和平中一時間無法扭轉,很容易在其不自覺的情況下暴起殺人、或者是傷人,這種事情不是沒有先例,剛建國那會兒,因為華夏對於現代部隊的認識還不夠深刻,沒有過度重視,於是讓從朝鮮戰場上退下來計程車兵直接就回家了,造成的結果就是——其中有相當一部人從戰爭的功臣,變成了社會的罪人!
沒有真正經歷過戰爭的人,永遠無法想象現代戰爭對一個人的身體和精神造成的可怕摧殘,能直接把人訓練成一臺戰鬥機器,或者是殺人機器!
一男一女,兩個強悍的武士,如果他們相互之間對對方的身體並不排斥的話,那隻能說明……他們已經習慣了對方的存在,潛意識裡不牴觸對方!
當兩人回到隊伍中的時候,對於愛麗絲的事情,沒有過多解釋什麼,只有竹葉青時不時歪著腦袋看一下了愛麗絲挽著葉無雙胳膊的手,也不知道琢磨什麼。
經過這麼一鬧,已經接近午夜十二點了。
一行人,就這般在雨中等候,在約莫十二點半的時候,一聲悠長的鳴笛聲,自黑漆漆的海面上傳來,一艘遊輪撕破了大海上黑暗的阻隔,緩緩靠岸。
葉無雙嘴角掛著莫名其妙的笑容,只是道:“鄒浩然來了,我打包票,他就在這艘船上!”
“為什麼?”
墨龍問道:“這是一艘載著許多來港旅遊遊客的船,他卻是來赴任的,何必整這麼複雜?”
“因為我瞭解他。”
葉無雙笑了笑,不在說話,一臉高深莫測,挺裝比的,只可惜身邊就倆女人,還是那種強大的甚至能讓人忽略長什麼樣的女人,沒那種腦殘粉型別的傻比給他來那麼一兩聲尖叫,或者暗中秋波,遞上個寫滿崇拜的花痴眼神。
渡輪靠岸,一撥又一波的遊客下船,很快碼頭上就熱鬧了起來。
葉無雙這一波人,黑壓壓一大片手裡提著刀和戰斧、披著蓑衣的人站在一起,實在有些搶眼,幾乎是每一個遊客都得看上他們幾眼,然後躲得遠遠的,廢話,一看就不是好人,能不躲遠麼?
漫漫人群中,唯有兩人是個特例。
其中一人,穿著西服,帶著一頂紳士帽,看上去很儒雅,在其身邊,跟著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帶著金絲邊眼鏡,看上去斯斯文文的。
這兩個人,非但沒有跟眾人一樣避開葉無雙他們,反而直接就朝著葉無雙他們走了過來。
葉無雙與那帶著紳士帽的男子相互對視,幾乎在同一時間大笑了起來,快步朝對方走去,來了一個男人之間的熊抱!
葉無雙錘了這男子一拳,笑道:“鄒浩然,老子就知道你會坐這艘船來!”
這男子,可不就是剛上任的香港特首鄒浩然麼?聞言一笑,道:“我也知道你會在這裡等著我。”
兩人相視,同時笑了起來,很默契,心中升起一種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感覺。
一個統馭黑暗的頭子,一個光明世界的人上人竟然成為知己兄弟,所謂世事難料,大概說的便是這種了。
鄒浩然身邊帶著那斯文男子,是他的秘書,據說跟他已經好些年了,信得過!
雙方見面,沒有太多寒暄,略微介紹一番後,鄒浩然便來回打量了這碼頭一眼,嘴上帶著笑容,卻是不無感慨的說道:“上一次來這香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