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錦萃樓簽訂合約的是我們當家的,就算老三去了,人家也不會認得。”
“好啊,你這賤人,這才分家多久,就想將我這老婆子踢到一邊了?我就說了,我老實的兒子怎麼會突然要跟我這老婆子分家了呢,我看就是你這賤人在其中攛掇的吧!早知道,當初就不該娶你這賤人回來!”方氏說著就要去打錢氏,被謝福根一把攔住了。
“娘,你這是做什麼?養兔子的法子我們也在摸索中,都是紅枝一點點餵養摸索出來的,我們也死了幾隻,你看著我們兔子都還活著,那是我們爺三幾個天天上山去抓捕回來的。這法子我們真的不能給,老宅那邊老三可以做篾匠,完全夠過活了。當初分家你們說了我們不許做篾匠的活計,我們再不自己找個事兒幹,我們這一家子幾口人豈不是要餓死了?”
“娘,您偏心老三一家,我知道,可是您也不能將兒子一家往死路上逼啊!”謝福根滿臉悲慼的說道。
方氏本想來大鬧,還被何氏攛掇著,若是老大一家不肯的話,她就癱在地上哭鬧。
到時候不怕老大一家不服軟,可是此刻看著老大的神色與眼底的悲慼之色,她突然有些心裡打寒,若是她真的鬧下去,怕是真的要斷絕母子關係了。
老二已經與她幾乎算是斷絕了關係,老大再與她斷絕關係,她可真的要被人戳脊梁骨了。
想到這裡,方氏不敢鬧騰了,看到何氏還在拼命給她打眼色,方氏突然就怒從心底起來,上前就對著何氏啪啪打了兩巴掌。何氏瞪大了眼睛,不置信的看著方氏,這死婆子怎麼打她了?
“娘,你幹啥打媳婦?”何氏不解的問道。
方氏怒喝一句道:“還杵著幹啥,老大都不管我們了,還不跟我回去!”
何氏聽到方氏話中的警告之意,雖不甘的看了眼兔舍那邊,卻還是不甘不願的跟著方氏回去了。
等方氏罵罵咧咧的帶著何氏朝老宅去了,錢氏緊繃起來的心這才鬆開了些,隨後不禁悲慼的說道:“我們什麼時候才能有好日子過啊,當家的,這養兔子的法子可千萬不能給老宅知道,這次不管如何,我都不能依著你。這可是紅枝想出來的法子,我們不能傷了孩子們的心啊!”
“我明白,我死活不會交給老宅那邊的,這麼多年,我們一家為老宅付出的夠多了,以後我們關門過自己的小日子。不過,娘她……我們不能不管!”謝福根還是念著母子之情,最後又無奈嘆息說道。
戚氏溫和微笑著上前道:“爹,娘,你們彆著急,等家裡日子過起來了,若是奶奶願意,就將奶奶接過來住便是了。這是我們的家,主家的是娘,當家的是爹,只要奶奶沒法子指手畫腳,爹你堅決站在娘身後給娘依靠,奶奶她也起不了多大的風浪的。”
“大嫂說的對,我奶奶以前也有些無理取鬧,後來我爹掌了家,我娘管了家裡的事物,我奶奶沒有了掌家權後,現在跟我娘也相處融洽了。”苗氏也笑呵呵的說道。
謝福根夫婦兩對視一眼,同時笑著道:“好,就聽你們的。”
隨後,兩夫妻又相視笑了。
吃了午飯,謝暉
吃了午飯,謝暉兄弟倆與謝福根去砍了些竹子回來,給家裡做了些竹凳和竹桌子,籃筐竹扁等物。
他們說不做篾匠用竹製品賣錢,又沒說不自己做些家用的東西。
錢氏和苗氏在院子裡幫忙編制竹扁,戚氏則被他們趕回屋內休息去了。
戚氏很滿足,也越發貪戀起來,不過雖貪戀親人們與她相處的時刻,卻也沒想過給莊親王福晉帶去麻煩,所以她此刻很知足。
睡飽起來,太陽還暖洋洋的掛在空中,謝暉要上山去割草回來喂兔子,還要去幾戶種著胡蘿蔔的人家去收購胡蘿蔔回來,戚氏便隨他一起去了。
因為她做鬼那會兒可是看到也聽到了不少,孕婦不該做太多重活,也不該一點都不動。這也是農村婦女生娃比富戶太太們生娃容易的關鍵,她不想傷害腹中孩子,卻也不想整天待著不動,所以就跟著一起去了。
上山時,春花揹著竹筐從山上下來,看到謝暉時雙眼頓時閃亮起來,瞥見戚氏後,眼底卻是閃過了一絲怨恨之色。
戚氏看到春花時就一直注視著春花,正好將她所有的神色都看在了眼中。
當初,那謝鐵山冤枉她與他有姦情時,這女人為了跟謝暉在一起可沒少睜眼說瞎話,當這女人回來,嚐嚐去謝家找卓氏拿花樣,陪著方氏開始。
戚氏就知道,她是衝著謝暉來的。
可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