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出去了,可不是給那些姨娘看笑話麼?
“夫人,大少奶奶過來了。”素荷進屋來回稟,康夫人很快抬起頭來,端正的坐在了一旁,並吩咐那些丫頭先不要找了,讓她們下去。
不多會兒,木染姝跟在一個婆子身後進來了,婆子撩開厚簾子讓木染姝主僕倆進入屋內。
外頭的寒氣與屋內的熱氣相撞,刮動了木染姝耳邊的散發。
“娘。”木染姝進到屋內給康夫人行了一禮,康夫人連忙虛手扶著:“不要多禮了,這是孃的院子,又沒有外人。”
“謝謝娘。”木染姝應聲,笑著坐下。
“這麼寒的天,怎麼來娘這裡了?韓嬤嬤不是剛回去不久麼?”康夫人有些不解的問道。
木染姝笑著看了看素荷等人,並未說要人迴避的話,康夫人剛要說都是自己人,木染姝已經讓韓嬤嬤拿著首飾盒放在了桌上。
康夫人有些不解,拿起首飾盒道:“姝兒這是要給娘送首飾?可是這不過節不過生辰的,怎麼好好的給娘送禮了?”
木染姝不說話,示意康夫人開啟,康夫人好奇又嗔怪的開啟了首飾盒。
頓時睜大了眼睛,素荷等人也驚呼一聲,很快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康夫人看著首飾盒內的鳳尾金簪,看向木染姝問道:“姝兒,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孃的金簪會在你那邊?”
“娘,這若真說起來,怕是有些意思了。方才嬤嬤從娘這邊回去的路上,在南苑荷花池邊的假山下看到陽光反射出的一絲金光就過去瞧了瞧,這才發現是一隻金簪。回到院裡就跟媳婦說了,媳婦曾見娘戴過,因為娘這隻鳳尾簪很是精緻華貴,當初多看了兩眼,這才一眼就看出是孃的。這才帶著嬤嬤給娘送過來了。”木染姝微笑著說道。
康夫人則微微皺起了眉,木染姝繼續說道:“娘,容媳婦說句話。嬤嬤她是有些愛貪小便宜,又這麼巧在回來的路上素雲被人叫走了,整個路上只有嬤嬤一人。這若不是有心人因嬤嬤平日嚴厲嫉恨上想陷害嬤嬤,便是有人嫉恨上了媳婦,想要弄走媳婦身邊的人了。”
康夫人聽後也是冷靜下來,細細一想,她在後宅也爭鬥了二十年,如何不知這其中的關鍵。
很快腦中就閃現出幾張臉龐來,最後定格在朱氏那張俏臉上。
這麼說來,這朱氏明明就是與兒媳婦一起長大的奴婢,卻是不安分的藉著兒媳婦的名義去給馳兒送點心,送熱湯,這打的什麼主意聰明人一想便知。再說那朱氏自小長在兒媳婦身邊,必然怕也是時常被韓嬤嬤教訓,這上了位成了姨娘,自然是有仇報仇有怨報怨,怕是最大的嫌疑就是她了。
不過,想來這朱氏還真是讓人覺得可怕至極。
明明兒媳婦就對她如姐妹般,一直容忍她的一些缺點。
對於這朱氏還是叫念桃的時候,她就有所耳聞,這丫鬟做的比主子都架子大,還經常多懶仗著兒媳婦的寵愛而堂而皇之的享受兒媳婦的吃食用度。
看來,她這是開始急了,就看上去再溫順乖巧又如何,表面一般,內心一般,誰知道她到底是真溫順乖巧還是心思惡毒之人?
“娘知道怎麼做,姝兒放心。”康母很快就回神自動腦補完了,木染姝點點頭,還沒開口,門外走進來一個婆子,小聲回稟道:“夫人,朱姨娘帶著紅梅過來了。”
“哦,從未見她來我這邊請安,這會兒過來是為了什麼?”康母冷笑一聲,想來是告密或挑撥離間的吧。
若是姝兒沒過來,又或是韓嬤嬤沒有將金簪的事情告知姝兒,她得知金簪在韓嬤嬤處,韓嬤嬤到時候再一驚慌,依著自己的性子必然會大怒然後將韓
子必然會大怒然後將韓嬤嬤送去衙門,再趕出康家。
到時候姝兒身邊就少了一個老人,這天寒地凍的,姝兒又長期呆在屋內不出,這使點壞,或吃些什麼對孕婦不好的食物,藥材,姝兒腹中的嫡子女必然是不保了。
這朱氏果然好樣的,隨後康母心思流轉間,對木染姝說道:“姝兒,你帶著韓嬤嬤去裡間待著,我倒是想看看朱姨娘來我這裡到底為何。”
“是。”木染姝乖巧的點頭,帶著韓嬤嬤進了裡間。
不多會兒,在康母的示意下,婆子領著朱氏進來了,朱氏一見到康母便揚起笑臉對她福了福身:“娘,青芫給娘請安,願娘康健,永保美貌。”
“我都快四十六歲的人了,還有什麼美貌。若真有美貌,老爺又何故會在一年之內抬了兩位姨娘進家裡來?”康母若是以往聽到必然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