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心細如塵、他回來了(求收求追文)
卻見霍老爺子並沒有太大的反應,反而重新拿起茶盞。悠閒地坐在太師椅上,輕珉了一口茶。
魏慶林似乎有些按耐不住:“霍老先生有話就直接說,何必裝出這個樣子來。”他輕哼了一聲,似是有些惱怒了。
霍老爺子這才說道:“其實魏先生心裡很清楚不是嗎?既然清楚,又何必多問呢。”他並沒有點名那個人究竟是誰。
但只要是在場的,並且知道些內幕的,基本都知道霍老爺子這話是什麼意思。
更何況是心裡跟明鏡一般的魏慶林。
誠如霍老爺子所言,其實他就是想要一個確定的答案。而此時知道了答案之後,卻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處理自己的情緒。
“怎麼,這麼長時間沒有見面,魏先生竟沒有一點想念嗎?”霍老爺子這話說的,更像是一個旁觀者在旁邊煽風點火一般。
“你們都出去。”魏慶林向著一旁的幾個市局人員吩咐道。畢竟這是自己的家務事,還不想鬧得滿城風雨。
“當初是他離開青門鎮離開的這麼決絕,我魏慶林在那個時候就發誓,就當做沒有這個兒子。”魏慶林說著,故意偏過頭,不想讓霍老爺子看見他此時的狀態。
“這樣說來,是我們今天不該來,是嗎?”霍老爺子反問道。說話的同時,他長滿了褶子的眼角微微挑起,似是一切盡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他儘管年近八旬,但由於保養的很好,依舊健朗。而因為歲月的滄桑,他比平常人更多了幾份穩健。
“既然知道,那還來幹什麼!”魏慶林語氣中充滿了不耐煩。
說實話他此時心裡是矛盾的,畢竟是自己的兒子,就算是關係再不好,打斷了骨頭還連著筋呢!另一方面,畢竟自己說出去的話要是中途收回來,那多沒面子啊……
“來還是要來的,只是從讓魏先生父子相認的目的變成了單純的擺放魏先生的目的,不知道這話,魏先生滿意否?”霍老爺子的聲音中帶著滄桑,又因為說話時極其悠閒,所以聽起來格外有味道。
坐在霍老爺子對面的池俊英默默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他雖然不說話,卻還是有些不解。這魏慶林都已經下了逐客令了,霍老爺子還是穩穩坐在太師椅上喝茶,似乎並沒有要離開的樣子。難道,他是在等著些什麼嗎?
魏慶林見著霍老爺子沒有離開的意思,不免有些煩躁。該死的,這老頭是聽不懂人話嗎,怎麼他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他還能安安穩穩坐在這裡。
“抱歉,我想青門鎮的規矩霍老先生應該很明白,不便留客。沒事沒事,就請回吧。”這話說的夠直接了吧!他就不相信霍老爺子是這樣一個沒有自知之明的人。
“不急,不急。老友相聚,不喝兩盞茶又怎麼能叫敘舊呢?魏先生不會是連這茶錢都不願意出吧?”只見霍老爺子輕一挑眉,眸中有一種詼諧的成分閃過。像極了霍雲深。哦不,是霍雲深像極了他!
魏慶林:“……”
十分鐘悄然過去。在這十分鐘裡,除了杯盞來來回回放到桌上的聲音外,什麼聲音都沒有。而除了這些,就是大眼瞪小眼。
*
市局外的黑色高階轎車上,魏安瀾有些緊張的端坐在後面的座椅上。相比之霍雲宓剛見到他的那天,今天的魏安瀾已經好了許多!儘管臉色依舊蒼白,但滿臉的紅血絲已然消失殆盡。而原本邋遢的頭髮和鬍子拉碴的下巴,在這段時間,霍雲宓的改造下,也不見。恢復到了以前的狀態。
魏安瀾今天顯然有些坐立不安。
霍雲宓坐在他身邊,看著他的樣子不免有些心疼。於是纖長手緊緊握住他的手。他的手很涼,不知是因為身子太虛了還是因為緊張。她記得他以前的手總是很暖和。冬天只要牽著他的手,再冷也會覺得溫暖。
“別緊張,我會陪著你的。”霍雲宓鬆開她的手。而後者,感覺到觸及在自己手上的那隻柔軟的手忽的鬆開,則是目光不解地看著她。
卻見霍雲宓眸光中滿是認真的板過他的臉。臉上的溫度明顯要比霍雲宓手上的溫度高上許多。
“你告訴我,你想回來嗎?”細心如霍雲宓,又怎麼會看不懂魏安瀾的想法。不用多說她也知道,這些年他在外面過的並不好。
但他原先是能回來的,只是現在……
對於面前的男人,霍雲宓除了愧疚,也不知道該用什麼情緒來描述自己此時的心境了。
魏安瀾依舊是不解的目光。他看霍雲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