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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鼎也收回了目光,淡定喝茶。
“罷了罷了,一點點小事,犯不著哭鬧,曦丫頭,趕緊扶你姐姐回去把衣裳換了!”老梁頭沉著臉下了命令,梁錦蘭見老梁頭髮了火,也不敢再哭,只拿帕子捂著嘴,埋頭抽泣著。
錦曦上前,伸出手來:“姐姐,別哭了,我扶你回屋去吧?”
“拿開你的髒手,我才不要你貓哭耗子假慈悲!”梁錦蘭甩開錦曦的手,錦曦垂下手,朝老梁頭道:“爺,姐姐不要我扶,我也沒法子。”
老梁頭一張老梁更氣了,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梁愈梅急吼吼折回來,扶著梁錦蘭,惡狠狠瞪著錦曦,同仇敵愾道:“蘭兒,我來扶你回屋,咱不要那黑心腸的假好心!”
說完,梁愈梅扶著哭哭啼啼的梁錦蘭,狼狽不堪的朝前門口走去。
“曦丫頭,你也跟過去吧,好生勸慰下你姐姐!”老梁頭朝錦曦一擺手,要把她打發走,錦曦笑了笑,依言而行,跟在她們倆身後幾步遠,乖巧的走著。還沒走開幾步,外面突然傳來一陣鬧動,緊接著,一個婦人堵在了正門前。
“小騾子。你過來瞧,看這屋有沒有咱要找的人 ?'…'”一個婦人站在門口叉著腰高聲道,那婦人錦曦認得,是金雞山村東面金鐵匠的婆娘,那婆娘的毒嘴是整個村子出了名兒的,菜園子裡少了一根黃瓜,她能站在村口足足罵上一上晝還不帶停歇的。
“姨娘,是她,就是她,打了弟弟一巴掌。還摔了他的糖棒子!”隨即又一個婦人一手拉著一個男孩來到門口,朝堂屋裡張望,其中個頭稍微大一點的那個男孩。指著正朝門口走來的梁愈梅她們高聲叫道。
大喜的日子,被個婦人孩子堵在門口嚷嚷,尤其是這裡招待的還是方掌櫃他們,老梁頭頓時不高興了,跟方掌櫃打了個招呼。起身揹著手朝門口而來。
“小騾子,你可瞧仔細了?”金鐵匠婆娘厲聲問。
“瞧不錯,就是那個人,胖胖的,穿的跟新娘子,就是他打的表弟!”小騾子再次大喊。手指直指屋裡的梁愈梅。
梁愈梅一愣,腳步剎住,神情有些慌張。梁錦蘭抬眼看了眼門口的倆小男孩,頓時忘了哭哭啼啼。
“天殺的婊子,吃了雄心豹子膽,敢打我劉三孃的兒子,我跟你拼了!”邊上那牽著倆孩子一直沒做聲的婦人。突然發難,鬆開倆孩子的手。像犀牛一樣埋頭就朝屋裡衝來,眨眼功夫就衝到梁愈梅跟前,一頭撞在梁愈梅的肚子上。
梁愈梅嗯的一聲發出一聲悶哼,痛的臉色都白了,肥胖的身軀被那劉三娘給撞頂到了牆上,劉三娘雙手開弓,照準梁愈梅的臉甩手就是幾巴掌,打的梁愈梅眼冒金星。
這一切發生的實在太快,屋裡的人,還有屋外看熱鬧的人,都給震住了,誰都沒想到這個劉三娘啥話不說,上來就動手,實在是比金鐵匠的婆娘還是彪悍。
“做啥呢?住手,快住手!”老梁頭大驚失色,忙喝,事發的時候他和梁愈洲離這邊有段距離,只得朝正在邊上傻站著看的梁錦蘭吼:“傻愣著幹啥,趕緊拉開呀!”
梁錦蘭嚇得臉色發白,想推錦曦上前,卻發現錦曦根本就沒有跟上來,其實,早在那金鐵匠婆娘殺到門口的時候,錦曦就打住了腳步,還往後面退了好幾步。
眼看梁愈梅被劉三娘又扯下幾縷頭髮來,梁錦蘭只得縮手縮腳的上前去拉,劉三娘一把推開小腳的梁錦蘭,梁錦蘭踉蹌了下,差點跌坐在地,被從外面匆匆趕來的方靈羽給托住了。
“錦蘭姑娘,你不礙事吧?”他關懷的問,雙手還是託著梁錦蘭不鬆手。
梁錦蘭望著他,盈盈美目又溼潤了,落在方靈羽眼中,是那麼的受驚又委屈,可把他心疼的。
“孽子,不可無禮!”方掌櫃坐不住了,朝這邊怒喝,方靈羽打了個激靈,忙地鬆開梁錦蘭。老梁頭和梁愈洲也趕到了這邊,礙於對方劉三娘是個婦人,有點不太方便上前去拉,可這猶豫磨蹭的瞬間,梁愈梅又被扯下幾縷頭髮來,笨拙的揮舞著手,也想要去撓劉三娘,顯然劉三娘是打架的行家,輕易就避開了梁愈梅的手,那手指又改撓為掐,都是掐在梁愈梅見不得人的暗處,痛的梁愈梅嗷嗷的叫。
老梁頭和梁愈洲終於衝上去,拉開了劉三娘,外面金鐵匠婆娘也牽著倆孩子進了屋。
老梁頭暴怒:“金家的,你這是哪裡找來的瘋婆子?大喜的日子闖進我家撒潑,還打傷我家閨女,老四,把這瘋婆娘給逮起來,我要跟她夫家好好理論!”
“老不死的,你逮個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