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玉寶趴在地上,驚恐的看著錦曦這邊,臉上嚇得沒有半點血色。
那一記窩心腳,要是實實在在落在身上,照著這身形和力度的差距,錦曦沒準得被那人踹飛。怎麼辦?這麼近的距離怎麼避?錦曦腦子裡快速的想著對策,突然,便見一個飛來之物,如同一條黑色的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纏上那人抬起的腳,那麼一勾,那人就被扯翻在地,摔了個大馬哈!
“文兄弟!”孫玉寶趴在地上驚喊!
錦曦以為自己聽錯了,扭頭去看,果真看見一人身穿黑色絞金絲邊的衣裳,騎在一匹黑色駿馬上,稜角分明的面龐,目光冷峻的駭人。他手裡的馬鞭,揮舞的赫赫生風,眨眼功夫,就把欺負錦曦的兩個人給抽的滿地打滾。
這鞭子揮的真好,錦曦心裡暗羨,突然面前光線暗了下,她詫異抬頭,就看見文鼎坐在高高的馬上,正俯視著她,冷峻的眼中,飛閃過一絲愧色。
“你……還好不?”他看著她問,眼裡有關心的成分。
不待錦曦回答,他已俯下身來,朝跌坐在地上的錦曦伸出手。
他的手很大,手指修長,指腹的地方有薄薄的繭。
“來,我拉你起來!”他道。
錦曦撥出一口氣:“我自己能行,你還是趕緊去幫下二虎舅舅吧!”說話間,錦曦拍了拍手掌利落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文鼎沒說話,隨即調轉馬頭,朝那邊的孫二虎處衝去,躍下馬,照準其中一人,抬腳就是一踹。他又拎起另一人的衣裳,一個漂亮的過肩摔,最後,他把那領頭的,直接踩在腳下。
“文少爺,求求您高抬貴手,放了我們吧,這是一場誤會,誤會啊,不然,就是借給我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動文少爺您的朋友啊!”領頭的那人在文鼎的腳下討饒,其他幾個皆如此。
這邊,錦曦已經扶著孫玉寶朝這邊走來,孫二虎也揉著肩膀站在不遠處。
原來文鼎和這些人是認得的?那,文鼎跟那大小姐是不是也認得?錦曦詫異。
“說,到底是誰指使你們這麼做的?要是有半句謊話,後果你們清楚!”文鼎不睬他們的求饒,加大了腳底的力度,沉聲問。
那人被踩的,眼睛當場就有些翻白:“是大小姐,是她讓我們教訓下那邊賣栗子的小姑娘的。”
“靈芝?”文鼎又問。
“是是是,就是靈芝大小姐吩咐我們做的。”
文鼎的臉色又陰沉了幾分:“你們滾吧!身上的銀錢,馬車給我一併留下,膽敢有半句多言,休怪我不留情面!”
那夥人果真照著文鼎的要求,留下銀錢和馬車,然後夾著尾巴屁滾尿流的跑了。
“這些銀錢和馬車,就當是賠償的,今天這事,我要跟大家賠個不是!”等到人走遠了,文鼎拿著那些銀錢走近錦曦三人,滿臉愧色的道。
“牛車沒多大事兒,回去修整下就成。那馬車太貴重了,咱可不敢要。還有那銀錢,拿些給曦兒就成,可惜了她給她嘎婆和妹子捎帶的那些東西!”孫二虎道。
文鼎隨著孫二虎的目光望去,牛車下面,灑落著十幾只包子,被踩進了泥土,還怎麼下口?
“慚愧!”他對孫玉寶和錦曦道。
孫玉寶是個很明理的人,笑著道:“文鼎,你咋把錯攬自個身上?該說謝的,是我們才對,要不是你及時趕到,我都不曉得會咋樣!不就幾隻包子嘛,多大個事兒!”
“指使他們的,是我表妹。”文鼎道:“我舅舅膝下都是兒子,就她一個閨女,寵壞了的。在家裡任性也就罷了,沒想到竟然還敢做出這樣的惡事來,是我對不住大傢伙!”
哦!原來那個刁蠻的小姐,是文鼎舅舅的女兒,怪不得他明明救了他們,還這樣比誰都愧疚的樣子。
孫玉寶張張嘴,呵呵笑了下,打圓場道:“原來是你表妹啊,小姑娘家的,不懂事嘛,以後多教導下就不礙事了……”
孫二虎也嗯嗯了兩聲,轉頭看見錦曦不知何時,竟然跑到了牛車的另一面。
另一面是田地,地裡種著油菜,那些人砸牛車的時候,把籮筐裡的東西到處拋撒。
“曦兒早就盼著能給她嘎婆和妹子捎帶東西,那包子她自個半口都沒捨得吃,這會子被那些人糟蹋,她心裡怕是不好受!”
孫二虎撓了撓腦袋,悶悶道。
他算是說對了,錦曦現在心情真的很不好,原本還為自己護住了銀錢而暗自慶幸,一轉頭,這才發現她賣給嘎婆和柔兒它們的吃食,竟然全給招呼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