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告兒四叔,這幾個月想不想四叔?”梁俞洲抱著粉雕玉琢般的錦柔,捨不得放手。
錦柔眨巴著大眼睛,在梁俞洲期盼的目光下,抱住他的頭直接在他黑實的臉膛上,重重親了一口。
她的這個舉動,遠超出梁俞洲的預料,這也是最好的證明,證明她心裡有沒有這個實屬,那一個吻,可把梁俞洲樂的,笑得嘴都合不攏。
要不是老梁頭那邊又事要吩咐他去做,梁俞洲還得再跟錦柔耍一會。
梁俞洲放下錦柔,去了老梁頭那邊,這邊,錦曦拉住梁俞忠的袖子,梁俞忠俯下身來,便聽錦曦在他耳朵邊輕聲嘀咕了幾句話。
“啥?這事不至於吧?要真如你說的那樣,那事兒可就大了,這我得告兒你爺他們去啊!要不這炮仗一點,轟的一下炸起來,那可危險了!”梁俞忠震驚的眼珠子都差點爆出來。
“爹,這事就是我猜測的,沒憑沒據的你去說,別說大伯他們會頭一個跳出來駁斥你,就是爺奶也不能信服啊,再說這大過年的東西,圖個吉利,你貿貿然的去說這話,到時候來年咱老梁家哪個磕著碰著了,還不都得往爹你身上推?”
閨女這話分析的,也是在理,過年的東西,哪能隨便道論?這下樑俞忠也犯難了,扶著錦曦的肩,道:“可我也不能眼睜睜瞧著你爺以身犯險哪!”
“爹,我也不過就是猜測一下,是往最壞裡去想的,嗯,就算是黑炮仗,也不是掛掛都出岔子的。”錦曦道:“爹,我跟你說這些,是要你待會放炮仗的時候,別往前湊,你記得跟四叔也提醒一聲啊!”錦曦補充道,她也不希望梁俞洲有啥事。
梁俞駒就算再想賺錢,也不能黑了心弄回次品來禍害親爹吧?錦曦暗想,要曉得,這每年做這些大事燃放鞭炮的時候,都是家裡最年長的老梁頭來點燃。
在梁俞忠的糾結和擔憂中,一年一度的接祖儀式終於開始了。
錦曦記憶裡的接祖;就是臘月二十四日的下晝,天色將黑未黑之際,家家戶戶在大門口燃放一串鞭炮,就算是把祖宗接回了家中。
從這一刻起,家裡大人,說話做事,都不能像平日那般毛躁,就算是倒水拿碗筷之類的,都要輕拿輕放。大人們還會叮囑小孩子,不能在家裡大聲喧譁。
而老梁家,這接祖的儀式有些不一樣。
先不是燃放炮仗;而是給祖宗神龕上福禮,燒香和黃表紙。
一家子老少齊聚裡堂屋,分男女先左右站開,再按著長幼輩分年齡往後排,八仙桌移到了堂屋中間,八仙桌前面放著一隻大瓦盆。用來燒香和黃表紙的,桌子中間燃著兩支紅蠟燭,男女兩隊人以八仙桌為軸點;相向而立,供奉祖宗的福禮還在全福人楊氏那。
梁俞駒和金氏分別是這兩隊的領隊,最後壓隊尾的,男的那邊是梁禮柏,女眷這邊是錦柔,錦曦站在錦柔前面,排倒數第二,在她前面是梁錦蘭。再往前,便是梁俞梅和孫氏。
老梁頭和譚氏一左一右站在八仙桌兩邊,只聽譚氏一聲令下。側門處全福人楊氏,雙手端著一隻木托盤,逶迤而來。
楊氏走到八仙桌前,曲起一條腿矮下身,然後譚氏高舉起雙手。把木托盤上的福禮一樣樣的,雙手端到老梁頭手裡,再由老梁頭,一樣樣,輕放到八仙桌上。
裡堂屋裡的男女兩隊,都寂悄悄的。大傢伙的目光齊刷刷落在八仙桌前前那沉默卻又很有默契的傳福禮的三人手上,就連平時最愛搗亂的梁禮柏,都在這樣肅穆的氣氛下。不敢搗亂。
全福人統共做了六道福禮,取義六六大順之意。依次端到八仙桌上的是:鍋裡滾一下的大塊肥肉,油炸小黃魚,黑芝麻糯米圓子,米糕。杏脯和糖角子湊一道,最後一道是紅薯飯。
只聽老梁頭一邊擺福禮。口裡還在唸念有詞。
錦曦猜測老梁頭這是在唸祝禱詞,雖然聲音極小,基本上是喃喃自語,但耐不住錦曦聽力極佳。
在其他人懵然的同時,錦曦豎起耳朵聽,費了一番功夫總算聽明白了。翻譯成自己的語言,大致的意思就是:老梁家的列祖列宗在上,今年不同往年,家中遇到些不順的事,一切都要精簡節約,所以,孝敬你們的福禮,也比不上往年豐盛。
但是,還請諸位列祖列宗有怪莫怪,繼續庇佑老梁家子孫,大家同甘共苦,等到把眼下這道難關給渡過去了,來年老梁家興旺發達,在如何如何的孝敬諸位祖宗云云……
在這些祝禱詞中,老梁頭還重點提到了梁禮輝的名字,大意就是要老梁家的諸位祖宗們,額外,重點,在這個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