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琴丫,快出來,文兄弟過來了!”孫二虎拍了拍小屋虛掩著的門,喊道。
“咦,文大哥怎有空來這?”錦曦詫異。
“聽玉寶哥和二虎哥說,人文大哥對咱這鋪子給予幫助不少呢,我來這大半月,就見文大哥派小廝來這三趟,不過他自個卻是忙的抽不開身。一回都沒見到!今個你一來,他就來了,這可真是趕巧啊!”琴丫快嘴道。
錦曦笑了笑。沒接她的話,兩人起身隨手整了整衣裳,去了前面鋪子裡。
這會子是晌午,大家都呆在家裡弄晌午飯,鋪子裡沒什麼顧客。
通往二層閣樓的木質樓梯口拐角處。挨著牆壁擺著一張八仙桌,錦曦和琴丫進來的時候,孫玉寶他們幾個正圍著那八仙桌熱烈的說著什麼話。
錦曦隱隱聽到什麼胰子,刷子,梳子,孫木匠什麼的字眼。
“呵。說曹操曹操就到,我們這正說你來著呢,曦兒你就到了。快過來坐!”孫玉寶聽見身後腳步聲,打住話題就朝錦曦招手,桌上三人的目光皆朝這邊投來。
混雜在這些目光中的,來自左邊的那一道,有點不一樣的感覺。但錦曦還來不及體會和留意,那種感覺瞬間就消失不見了。錦曦以為這是自己的錯覺。
錦曦先跟文鼎打過招呼,上一回見還是因為陳皮阿三那些人鬧事,到至今,大概有半個多月不見了吧?
雖然隔了半個月不見,但再見他時,那種熟悉的感覺,一點都不生分呢,就像鄰居家的大哥哥一般親切。
雪後初晴的天氣,卻是比下雪那會子還要冷凍,他穿的卻不是很多。
天水青的修身長袍,肩上披了一件深色披風,領口的地方,鑲嵌著一圈暗色的絨毛。那些絨毛一瞧就是上等的貨色,柔順光滑,泛著淺光,溫暖著他的脖頸。
半個月不見,他好似清瘦了幾分,稜角愈發的分明,五官愈發的深邃。錦曦跟他打招呼的時候,他站起身,目光柔和的包裹著錦曦。
錦曦暗暗比較了下,他的身量似乎又拔高了許多,錦曦原來腦袋可以到他肩膀上面一點,現在好像夠不著他的肩了。
“玉寶哥可真偏心,明明我跟曦兒兩人一道進屋,咋就招呼曦兒去坐,當我是影子呢?”琴丫故意道。
孫玉寶尷尬一笑:“我這不沒來得及麼,琴丫過來坐!”
“哼,你得罪我了,我才不跟你坐一塊呢!”琴丫嘟起嘴,眼睛咕嚕嚕在八仙桌那掃了一下,八仙桌一方靠著牆壁,留下三方坐人。
文鼎坐左邊那方,孫二虎坐右邊,孫玉寶坐中間,都是長高凳。
“你們快過來坐下呀,我們這正說起你提議的孫木匠名號呢!”孫玉寶興奮的催促錦曦和琴丫。
“誒,好!”錦曦道,孫二虎端坐在那,目光望向錦曦,嘴角動了動,這時,在他對面的文鼎,已將身側的凳子拉開些,目光含笑又帶點期待的望向錦曦:“曦兒,我有話要問你!”他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顯然是希望錦曦坐在他身側。
孫二虎迅速垂下眼,掩住眼底的失落。
錦曦微愣了下,她正準備跟玉寶舅舅坐一塊呢,但文鼎都這樣主動邀請了,也不好意思拂了他面子。
錦曦微笑著,淡定的朝文鼎身邊走去,從容坐下。文鼎隨即也坐下,嘴角不自覺揚起一個小小的弧度,桌子大,四面都比較寬,但兩人之間的距離,還是隔著半個人的空。
這邊,琴丫蹦跳著往孫二虎那邊去,胳膊肘撞了撞埋頭不知在想啥的孫二虎,脆聲道:“二虎哥,往裡邊去些!”
“玉寶那不還有空凳子麼,你往那去,我這抵著牆壁擠死了!”孫二虎老大不情願。
“擠擠暖和呀,別磨蹭了,快往裡去些,別耽誤說正事啊!”琴丫毫不氣餒。
孫二虎最終屈服在琴丫的霸道無賴下,往裡挪了挪,琴丫一屁股坐下來,緊挨著孫二虎,兩人共坐了一條長凳。
“這段時日,你搗鼓出來的那些新樣玩意兒,顧客的反響很不錯呢!我在縣城的酒樓裡,都聽到有顧客說起孫木匠梳子和刷子。”
錦曦驚喜了一把,沒想到這麼快,她的梳子和刷子都傳到望海縣城那去了?
“你做的這一批手工品,都有個名號叫孫木匠,為啥是叫孫木匠,而不是叫梁木匠呢?我可聽玉寶說,那些東西,是你親手繪畫出草圖,然後讓你爹照著草圖打製的!”
現代的手工品在這個時代受到歡迎,錦曦心裡溢滿喜悅,面對文鼎對孫木匠這個品牌的不解,錦曦輕掠了下劉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