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慵懶的靠坐在那裡,但猶可看出他的身形頎長優雅,一襲墨髮如水般披洩在背,只在頭頂用一根白玉簪給定住。
夜風從他身後洞開的那一長排窗戶裡吹進來,拂動他的墨髮。他垂下眼,目光正跟臥在他腿上的年輕女子含情對視。那女子穿著一身緋紅的衣裙,羅衫半退,露出一方光潔的香肩,飽滿的胸脯高高聳起,黑鴉鴉的秀髮散開在白衣男子的腿邊。
塌邊的香爐裡,焚燒著香甜馥郁的香片,榻上,白衣男子的右手,從女子的秀髮間,如分花拂柳般穿梭而過,他的中指上戴著一枚黑金閃閃的寶石戒指,寶石的光芒在秀髮間隱現,彰顯出一種低調的尊貴和內斂的奢華。
進門的商戶裝扮的男子只稍稍撩起眼皮子瞧了一眼前方的情景,便快速垂下眉眼,如筆直的蒼柏般釘在原地開始稟告起事情來。
貴妃榻上的男子淡淡的聽著,手指漫不經心在那女子的髮間穿梭,另一手則從那女子如芙蓉般的玉面上一路滑下,她傲人的酥胸,平坦的小腹,然後沿著單薄的裙子,從她的纖秀的大腿一直摸到她戴著銀絲鈴鐺的腳踝,再到女子裙裾下的三寸金蓮。
白衣男子似乎對女子的金蓮情有獨鍾,一番撫摸挑逗,弄得那女子嬌喘連連,胸脯起伏更大……
“主子,以上便是我們的人,這七日來明察暗訪的打探結果。據當時打鬥的痕跡,還有地上的血跡以及馬蹄離去的印記來推斷,他應該是逃竄去了望海縣城的東南面。”
第二百七十九章 這人變態啊!
“望海縣城的東南面?”白衣男子依舊垂眉斂目,縱情於手底的美人宴,櫻花色的唇瓣間有溫潤的聲音傳出:“那小子被我的死士重創,帶出來的護衛全軍覆沒,自己也是身受重傷逃逸,必定是跑不了多遠的!”
“嗯,由此可推,那小子這些年的老巢,必定是駐紮在這望海一帶,哼哼,很好,待我將他連根拔起便是!”白衣男子想及此,忍不住抬頭輕笑出聲。
他的微笑,溫潤如玉,似乎能讓陽光猛地從雲層裡撥開陰暗,可是,他細長的鳳眸裡,那目光卻如寒潭般幽冷詭秘,帶著一股能吞噬一切的邪惡的光芒。
“主子英明,接下來該如何做,請主子示下。”這邊的屬下鏗鏘道,每回只要主子的臉上,露出這種邪惡幽冷,而又溫潤如玉的極端矛盾的微笑時,那被盯上的那個人,必定是必死無疑!
“此處是山陵地帶,那小子如今重創,必定要尋一處養傷治療。嗯,你傳令下去,即刻起,你們一路往東南面追去,沿途的村落皆不可放過,明日午時三刻,我們在望海縣城東南面的長橋鎮匯合!”
“主子,這回那批死士並未取他性命,必定打草驚蛇。以防他有所防備設下埋伏,屬下逾越,懇請主子隨屬下們一道星夜趕路,如此更為安全!”
白衣男子聞言再度輕笑出聲,眼底蘊著一抹劣氣,臉上卻笑得溫潤如玉,道:“李青,你多慮了,那小子在我眼中,就是螻蟻,他能耐我何?”話鋒一頓。他帶著黑寶石的手指,捏住那女子琵琶形的下顎,曖昧一笑,道:“再者,我已答應了石榴姑娘,今夜要與她一度,又怎麼冷落了佳人呢?”
“雲少爺,你真是一個憐香惜玉之人,石榴定會好生伺候雲少爺您的……”腿上的女子嬌羞如花著扭捏道。
李青聞言,頭垂得更深。白衣男子輕揮了一下手,道:“此事既定,退下吧!”
李青拱手躬身退出屋門。屋門隨即關合如初,屋裡只剩下白衣男子和石榴姑娘二人。
石榴上身的衣裳已經快褪到腰間,露出裡面繡著海棠花的紅色肚兜,印著瑩白如玉的肌膚,煞是春色撩人。她爬起身。伸出滑膩膩的雙臂,如扭動的水蛇般纏上白衣男子的肩,眼中倒映著面前男子的面龐,石榴一臉的痴迷,媚眼如絲的撒嬌著呢喃:“雲少爺……”
“你這小妖精,這就等不及要本少爺來疼你了?看來你還真是春 情 湧動呢!”白衣男子捉住石榴欲往他胸懷探去的小手。輕笑道。
石榴扭動著身姿,嬌喘著羞怯道:“雲少爺,你羞煞奴家了。能伺候雲公子,是石榴的福氣……”
“男歡女*,這是人之常情。石榴姑娘又何必羞澀呢?”白衣男子溫潤一笑,目光中卻帶出一抹邪魅,俯首在石榴的耳邊呵氣如蘭。不知說了一句什麼話,石榴聽完更是滿臉潮紅。渾身酥癢難遏,另一隻手忍不住在白衣男子的大腿處摩挲,貝齒咬唇,恨不得這就跨坐到雲少爺身上。
如此出類拔萃的人物,跟她在這歡場結識的男子遠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