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坐著的老太太們也都看不過去楊氏這做派,紛紛點頭認可錦曦的話。
崔老太道:“老2媳婦,你坐下來歇口氣吧,打從我們進屋你就呱唧個沒完!不說你婆婆這樣子,就是我們也是越聽越揪心哪!”
楊氏扭頭目光不善的剜了眼崔老太,在心裡把崔老太給咒罵了個十幾遍!
“咱這會子要做的,就是安撫住奶,等爺他們捎回好訊息來,真要把奶給逼暈過去,讓爺他們分心,二孃你就樂意了?真是唯恐天下不亂!”錦曦再次出聲道。
“哎呦喂,死丫頭埋汰死我了……”楊氏急得跺腳,高聲尖叫,爭辯不過錦曦,還句句被她拿捏,譚氏閉著眼睛不出聲,邊上的人顯然都向著錦曦,楊氏一個人在那大喊冤枉,就金氏傻愣愣看著她。
“夠了!”譚氏突然一聲怒吼,目光中似乎有無數電光 ,在錦曦和楊氏身上掃過,最後,定格在楊氏的身上,楊氏被譚氏那目光注視的,身子不敢動彈,腳下悄悄往後挪。
譚氏深吸一口氣,抬起手指著楊氏,顫抖著聲音一字一句道:“你,給我閉起嘴巴待一邊去,再讓我聽到你嚼舌根子,看我不割了你的舌頭!”
楊氏後脊背直冒冷汗,趕緊找了個譚氏看不到的角落坐了下來,只用目光狠命的瞪向這邊的錦曦。錦曦朝楊氏那扯了扯嘴角,扭過臉去。
孫氏給譚氏端來一碗茶,譚氏 眼皮子看了眼孫氏,接過那茶埋頭抿了一口,又歸還給孫氏。
屋子裡頓時陷入到安靜之中,一屋子人都沒人再說話,都陪著譚氏靜靜的等老梁頭他們的訊息。又過了大概半個時辰的樣子,還是不見他們回來,梁愈忠已經按捺不住了,正準備綁個火把出去找。
這時,外面的青石巷子裡,傳來一陣雜亂而急促的腳步聲。
“想必是他們回來了!”張家的快聲道,蹲在門口的梁愈忠一馬當先,衝出了屋門,循著那腳步聲奔去,眨眼便消失在夜色中。
屋子裡的安靜瞬間被打破,譚氏從椅子上彈起來,蹬蹬著追在梁愈忠後面往門口衝去,因為跑得太快,那兩鬢的亂髮,好似都豎了起來。
孫氏和錦曦緊隨其後,其他人也都跟著出了屋門。
夜色籠罩著的青石巷子的另一頭,幾束火把跳躍著朝老梁家這邊湧來,很快便到了屋門口,屋裡的光線照到門口,瞧見當先一人是梁愈洲,後面是梁愈林和攙扶著的老梁頭,再後面跟著梁禮勝和梁愈忠。
梁愈忠邊走邊跟梁禮勝那詢問些情況,在他們身後幾步遠,還跟著大牛春柱他們這些村人,一個個舉著火把,都走的灰頭土臉,上氣不接下氣。
顯然,他們都是幫著去找了。
梁愈洲舉著火把頭一個走進這邊婦人們的視線,錦曦的目光在最前面的梁愈洲的臉上掃過,瞧見他臉上的表情就可斷定,這趟必定是無功而返的。
譚氏踉蹌著跑過去,揪住老梁頭,急聲追問:“老頭子,找著梅兒了沒?”
老梁頭耷拉著眼皮,沒吭聲,譚氏踉蹌了下,鬆開老梁頭,往後面去,撥開其他人,一路找到頭,都沒見著梁愈梅。
譚氏啞著嗓子嚎哭起來:“我的個兒啊……”
梁愈林在一旁勸道:“娘,你甭擔憂,還有蔡管家他們那一撥人呢,指不定就尋到了!”
梁愈林話音剛落,從青石巷子的另一個方向,又急匆匆趕來了一撥人,領頭的是蔡金山,後面跟著錦曦家的四個長工,還有里正發動的其他村民們,也打著火把趕了過來。
梁愈忠快步朝蔡金山那奔去,譚氏拔腳跟在後面,兩下一問,結果還是沒找著。
譚氏當即就站不穩了,身子在原地晃了晃,突然就如一截枯木往邊上一栽……
幸好蔡金山眼疾手快,一把將譚氏扶住,但譚氏顯然已經暈死了過去,梁愈忠忙地將她抱起。
“快,快把你母親抱到床上去!”老梁頭從那邊趕過來,急吼吼吩咐,又讓梁愈洲去把李大夫給請來。梁愈忠抱起譚氏直接送往後面內院的東廂房,一眾婦人全跟後面東廂房去了,孫氏也跟去近身照料,錦曦留在前面。
這邊前屋,老梁頭帶著大傢伙進了屋,錦曦和梁禮勝給這些幫忙的村民們都倒了水喝,大傢伙或站或蹲,都沉默的拿大碗喝水。
屋裡屋外,都沒什麼動靜傳來,大傢伙都識趣的不說話,一個個看著這外面的天色,都在心裡暗暗為梁愈梅的吉凶捏了把冷汗,這小半日,大傢伙丟掉農活不做,都過來四處幫忙找人,一直未果,好多人嘴上不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