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就罵你表姨是狐狸精了,她勾搭我二哥,騙吃騙喝,還學人採花,騷蹄子,老子看不順眼,就該死……啊……你打我!你這賤丫頭敢打老子,老子跟你拼了!”梁禮青的咒罵聲被錦曦的一記巴掌給震斷,臉上赫然印出一張鮮紅的五指印,梁禮青短暫的震驚後,爆發出要燃燒一切的憤怒來,嗷的一嗓子從地上爬起來,朝錦曦撲來……
圍觀的人都被這變故給驚住了,老梁頭更是大變臉色的瞧著這一切,梁愈洲和梁禮勝有心要阻止,可他們倆站的距離有點遠,來不及,而相對比較近一些的老梁頭,在瞧見梁禮青撲向錦曦的瞬間,他按住了想要阻攔的念頭,相反,異常冷靜的看著這一切的發生,眼底甚至還帶著一絲看好戲的念頭。
崔喜鵲就站在錦曦身旁,當作為哥哥的梁禮青撲向作為妹妹的錦曦的時候,崔喜鵲來不及多想,想在中間把兩人拉開,十二歲的梁禮青一掌把崔喜鵲推得連連後退好幾步,跌坐在地。然後,飛起一腳,踹向站在那的錦曦的小腹。
圍觀的人都驚訝的忘記了呼吸,十二歲的野小子這一腳,成人受了都要吃苦頭,錦曦一個十一歲的丫頭……
所有人都在為錦曦捏了一把冷汗的瞬間,甚至有村民在那邊朝錦曦大喊,讓錦曦快跑……錦曦卻是沒有後退半步,清冷的站在原地,嘴角含著一絲冷笑看著梁禮青飛來的腳,然後,在他的腳尖快要觸到她的衣裳時,背在身後的雙手迅猛出手,捉住他的腳,雙手用足了力道往邊上一擰,但聽一聲清脆的嘎嘣聲,連帶著梁禮青的整個身子,都被錦曦給扔出好幾步遠。
梁禮青趴在地上,右腳像是失了知覺般,隨即便是鑽心的疼痛湧上來,熱淚一顆顆的往下落,額頭更是冒出了細密的冷汗!
“你這個賤丫頭,賠錢貨……”梁禮青爬不起來,趴在那裡雙眼冒火的對著錦曦破口大罵。
錦曦腳尖勾起面前的一塊土巴塊。拿出以前體育課射門的技術,照準梁禮青的額頭射去。
“你不是愛拿土巴塊砸人嗎?我就讓你好好嚐嚐這滋味!”錦曦說完,又勾起幾塊,接二連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梁禮青的額頭顱,鼻子,嘴巴,臉頰,還有耳朵幾處射去,啪啪啪的連串聲響中。那些土巴塊砸在他的額頭上再碎裂成那幾塊,有些碎末落進了他的眼裡,不得不用手去使勁的撓。還有的進了嘴裡。在那又摳又吐的。
人群從這一連串的變故中醒過神來,不曉得是誰起的頭,竟然都跟著拍掌喝彩起來,當然,都是在贊錦曦。梁愈洲早奔過去扶崔喜鵲去了。老梁頭氣急敗壞的朝那邊的梁禮青奔去,經過錦曦面前時,稍微停了下,那目光在錦曦面上颳了一圈,跟瞧見仇人似的,最後頂著一張比灶底灰還要黑的臉朝梁禮青那邊去了。
“青兒啊……你傷到哪啦?讓爺瞧瞧……”
“爺。我的腳,我的腳痛死了……還有我的臉上,全是泥巴……嗚嗚……爺。你可要給我做主啊……”
“啊,天哪,咋下手忒狠哪,腳踝都紅腫了……這不是一家人哪,這是來討債的冤家啊……青兒啊。你忍著點啊,爺這就帶你去瞧大夫……”
“……”
單看這畫面。真是好一個慈愛的祖父啊……
“老四,快過來帶青小子去瞧大夫啊!”老梁頭抬頭瞧見梁愈洲不僅沒去教訓錦曦,也沒有過來安撫梁禮青,反倒在那扶著崔喜鵲噓寒問暖的緊張樣,加之崔喜鵲又是因為護著錦曦而被梁禮青推到的,老梁頭心裡早就對崔喜鵲生出不滿來,於是朝梁愈洲急吼。
梁愈洲憤怒的瞪了眼趴在地上哭的可憐兮兮的梁禮青,啐了一口,道:“知錯不改,沒大沒小,活該,痛死拉倒!”
老梁頭氣的一個倒仰,脖頸處的青筋都凸了出來,指著梁愈洲還想再說什麼,崔喜鵲突然軟噠噠靠在梁愈洲的身上,撫著額頭道:“老四,我這胳膊好像脫臼了……”
梁愈洲再顧不得就要發大飆的老梁頭,趕緊攙扶著崔喜鵲,急匆匆進了村子去找李大夫那買膏貼去了。
“勝小子,這是你親弟,被人給打成這樣,你不管?”老梁頭只得又朝這邊杵著的梁禮勝怒吼。
梁禮勝目光漠然的投向哭的鼻涕橫流,同時也痛的臉色發白的梁禮青,又看了眼這邊正捏著手腕按摩的錦曦,皺緊了眉頭對老梁頭道:“爺,今日這事,大傢伙都瞧著呢,一切都是青小子錯在先,如今這樣,也是他咎由自取,怪不得別人!”
“二哥,你說啥呢?我是你親弟,你就為了那騷蹄子寡婦這樣不待見我?”梁禮青衝梁禮勝哭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