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只淡淡地應了一聲:“是。”
武修元便點了點頭,將那幾頁字遞還給她說道:“這個你再拿去整理一下,把重要的部分摘錄出來存案。”
“是。”
除了聽命,她還能做什麼?她抱著那一疊記錄重新回到自己那一張小小的書案前,將已經有些乾的硯臺重新添水慢慢地研磨起來,心思卻已經飛遠。磨墨、記錄、抄寫,這種事都是她以前經常在做的,對她來說並沒有什麼難度,區別只不過是以前是丫鬟,現在卻掛了個“女書吏”的名頭罷了。可是,以前在月華身邊的時候她卻不覺得是在當差,不管做什麼都覺得很自然,好像自己就應該那樣做一樣,現在卻是單純的聽命行事而已,激不起半分情緒的起伏。
整理完書稿,又找到武修元放卷宗的地方存好之後,武修元又讓她把以前所有的書本卷冊都整理了一遍,抄了好些東西,直到胳膊都酸了才放她出去。
回到後衙的小院子裡,一家子都在那裡等著她,玉蟾娘一見她便忙拉住她上下打量,說道:“怎麼樣?大帥沒有為難你吧?”
“沒有。”玉蟾笑著搖了搖頭。玉蟾爹孃與常寶分開了十來年,好不容易才找了回來,現在常寶又與揚名立萬只有一步之遙,因為,這幾天他們的心思都在常寶一個人身上,對玉蟾難免有些忽略,現在他們能想起她來,她多少覺得有些欣慰。
“那就好!”玉蟾娘點了點頭,又有些歉疚地說道,“都是娘不好,不應該見大帥說就答應讓你去。”
玉蟾笑了一下,說道:“沒事的娘,都是一些小事,累不著的。倒是哥哥,什麼時候出發?”
“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