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保證自己所言的真實性,隨後嘆了一口氣,說道。“不過,你也不要高興得太早了。玉蟾之所以聽我的勸卻也不是怕了令尊,只不過是想給你一個與令尊、令祖母重新修好關係的機會罷了。為此,她寧願犧牲自己。”
月華呆愣了半天沒有說出話來,隨後卻又苦笑著說道:“那又有什麼不同?歸根究底,她還是沒有把我的話當真,一絲半點也不肯信我。”
關於這些,丁元卻也不便於評論,當下便放棄了這個話題,說道:“我言盡於此,月大少爺願不願意去接人都是你自己的事情。不過,我這次南下是為了將軍大人,請月大少爺看在你與將軍大人的情誼上借我一匹快馬。”這才是丁元這次來的真正目的,不然,就算他再怎麼牽掛玉蟾,也不可能只為了玉蟾這樣一個女子來這一趟,耽誤了救歐陽雲起的時機。當然,他要借的不只是馬,更多的卻是這京城中的訊息,月華現目前在這方面已然是行家。
“阿助,去馬廄中把最好的那匹馬牽來,順便給他弄一副輕甲來,封上五百兩銀子,要快!”月華馬上就把候在一旁的阿助叫了來,隨後又徑自回到書房裡翻找了一陣,找出幾樣東西交給了丁元,說道,“這是一封我早已寫好的信,還有京城中的目前的局勢還有解困的辦法,本來也是準備找人給他帶去的,現在你來了倒是正好,就由你把這些東西送去吧。”
丁元點了點頭,生硬地道:“謝謝月大少爺。”儘管他對月華從來沒有過好印象,但此時為了歐陽雲起也不得不合作起來。
月華也是如此,但畢竟是生意人,比丁元又稍微想得開些,問道:“需要我再派幾個人跟著你嗎?”
“不用了,這個時候去的人越少越好,免得人多了目標太大。”丁元說道,其實這也是為了月華著想,他只是一個生意人,不該牽扯到這種朝堂之事裡面去。
送走丁元以後,月華一個人心事重重地回了明輝堂的主屋裡,而阿助遠遠地綴在後面,從院子裡的角落裡撿起了那張飄了很遠的紙,然後跟著走進了主屋裡。
在大戶人家裡,家丁、護院的地位要低於丫鬟、婆子這一類的人,所以,一向是不被允許進主屋的。在月華的那小宅子裡,這規矩形同虛設,在月府卻是人人遵守的。所以,月華一回頭,見阿助竟然跟了進來,不由得一愣,看見阿助手上的那張紙條才嘆了一口氣,說道:“你想說什麼?”這個順風耳,方才明明站得那麼遠竟然也聽見了。
“大少爺,現在既然有了玉蟾姑娘的下落,而且還知道她並不是自願離開,而是被老爺、老太太給逼走的,那您應該也沒有顧慮了吧?為什麼不趁此機會把玉蟾姑娘接回來?”或許,月望和老太太那樣只有每天晨昏定省的時候才見著他,所以沒感覺出他的變華,但阿助時時跟在月華身邊,卻感覺得到現在的月華幾乎只剩下一個空殼子,整個魂魄都好像不在了。
月華的眉頭皺了皺,隨後走進宴息室在自己原來喜歡的位置上窩了下來,瞪著窗臺不說話。當他還小的時候,覺得這個院子是一個牢籠,是一個困得他喘不過氣來的桎梏,但那個時候,無論他在這個院子裡的哪個角落,只要側耳傾聽,便能聽到玉蟾在哪裡說話的聲音,那時他便覺得能安下心來。現在他不用再害怕了,沒有任何人能傷得了他了,卻沒有那個可以令他安心的聲音……這一切究竟是算得還是算失?
“大少爺?”阿助長時間沒有得到回答,忍不住開口催促。
月華回過神來看了阿助一眼,隨後苦笑了一聲,說道:“現在把她接回來又有什麼用?我能讓她相信我一定會娶她為妻嗎?我能讓她不再擔驚受怕嗎?”
“這……”阿助猶豫了一下,也忍不住為月華犯愁,隨後又問,“那大少爺您的意思是?”
“派幾個人暗中守著她就是了。”月華轉頭透過窗稜看向外頭玩耍的小丫鬟,說道,“必然也有去接她的時候,但那時,一定是我堂堂正正地帶著聘禮去迎娶的時候,看她到那時還有什麼話說!”說著,月華仍然有些恨恨的。
“是!”阿助聞言鬆了一口氣,說道,“小的知道了。”看來,月華是決定了要跟玉蟾賭這一口氣了,既然這樣,他這個局外人就不要摻和到裡面去了。
月華也不想再提這件事,便換了一個話頭,說道:“那件事怎麼樣了?”
阿助跟了月華多年,不需要月華點明也知道他問的是什麼事,一想起來,阿助就忍不住皺眉,放低了聲音說道:“已經捅到老爺跟前去了,但是,老爺卻只將大小姐禁足而已,其他一概沒有提起,就好像不知道這件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