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聽了那人的彙報只皺了皺眉,說道:“那女人肯定不會這麼輕易善罷干休,她也能想到玉蟾走不遠,所以一定會派人去找,現在必須在她之前找到玉蟾,否則……”他沒有說完,卻只是緊緊地抿起了唇。
阿助跟了他多年,知道他與玉蟾之間的糾葛,心裡也清楚月華說這話並不是在威脅他們,他只是不敢去想那個結果罷了。所以,阿助也沒等月華說完,便說道:“小的知道,一定不會讓大少爺失望的。”
月華點了點頭,又說道:“找到玉蟾之後就把她剛才說的那些話傳出去。”
阿助雖然不明白是為什麼,但還是點了點頭,領命去了。
月華向阿猛問了他的那些人去尋找的路線,隨後搖了搖頭,說道:“你們來京城畢竟不久,對這一帶不太熟悉,派個人去東街周府找週三公子,就說我要借些人手。”
“是。”阿猛也不敢再大包大攬,向剛才來回話那人使了個眼色,那人便匆匆地去了。
不久之後,又有另一人來回報訊息,說是白衣庵中有尼姑見過一個女子從側門出去。這時,官府的人雖然不怎麼盡職,但也不都是傻子,禪房中殘留的痕跡那麼明顯,就算他們想裝成傻子也是件難事,便又向旃蘭豔確認那女子的身份。旃蘭豔也不敢說,她現在還沒有找到任何關於月華叛逆的證據,冒然牽扯上他也只會打草驚蛇,甚至到時候要告御狀時也會被月華說成是為懷恨在心的報復罷了,當下也只好支吾過去,說都是自家奴僕生的事,就不勞官府費心了,而白衣庵那邊則是由旃蘭豔承諾了一大筆香火錢,這件事本來是事關七八條人命的案子,但只因死的都是奴僕,就這麼輕描淡寫地不了了之了。
月華卻並不關心這些,只聽說玉蟾可能是從白衣庵側門出去的,便立即帶著人往那一帶搜尋過去。旃蘭豔送走官府的人之後也立即派人從白衣庵側門往外搜尋,兩撥人在黑暗中對上,當場大打出手。但是,直到天色大亮,雙方人馬誰也沒有找到玉蟾,哪怕是一絲蹤跡。
此時,月華一向膽大妄為,就算是他還小的時候被月旃氏欺壓的時候也只是憤怒,現在卻 生平頭一次知道了什麼叫做害怕。
如果……
他沒有繼續往下想,只是瘋了一般的在玉蟾可能出現的地方尋找,不吃不喝,一刻也不想停歇。
而時的玉蟾猛然間睜開了眼睛,才發現天已經亮了,而自己卻是好端端地躺在床上,如果不是陌生的屋子和身上的疼痛,她幾乎要以為昨天只是一場惡夢了。她咬著牙坐了起來,打量著這屋子,這屋子挺大,但東西卻很少,只有一條北方常見的炕床,一張桌子和兩把椅子,角落裡很不規整地擺著兩隻箱子,除此之外再無他物,所以顯得十分空曠,但卻也打掃得十分乾淨,只是給人一種冷清的感覺。
這是哪裡?玉蟾想著,如果還是旃蘭豔家的那些人應該不會這麼好心地她躺在床上,如果是月華派人找到了她,那也不應該是這麼陌生的地方。
莫非,是被什麼好心人救了?
她正想著,門“吱呀——”地一聲開啟了,她嚇了一跳,下意識地縮了縮身子,但進來的卻是一個熟人。
“丁、丁大哥?”玉蟾有些不確信地問道,自從回到京城以後,她連說丁元怎麼下船的都不知道,從此就再也沒有見過他,打聽了幾次也沒有得到他的訊息,還以為再也不會見面了,此時她落難之際竟然又被丁元救了?
“你醒了?”丁元的目光閃爍了一下,手上端著一碗粥慢慢地走了過來。
玉蟾點了點頭,隨後又向丁元問道:“丁大哥,這是怎麼一回事?我怎麼會在這裡?你、你沒有隨明威將軍南下?”她還以為,以丁元的本事,歐陽雲起一定會帶著他呢!
丁元猶豫了一下,似乎有點不好開口的樣子,隨後說道:“我回京以後被將軍大人調職到了京畿校尉營,後來南下也沒有去成,便在京城裡領著些閒散差事。昨天無意中見著月大少爺的人滿城裡找人,打聽了一下才知道你出事了,所以就暗中調查了一下。兀良閤家的事做得密不透風,我也只好從那女人身上查起,在普慶寺附近轉悠的時候恰好看見了你。”
“原來是這樣!”玉蟾輕嘆了一聲,說道,“無論如何,多謝丁大哥相救了,這次,又欠了你一回。”
“用不著。”丁元的語氣忽然有點生硬,卻又很快地恢復了過來,說道,“我煮了點粥,你將就著用些吧!”
玉蟾點了點頭,抬起手才發現手指都被紗布包了起來,根本拿不了筷子。
丁元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