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哪一邊能贏呢?”
玉蟾有些委屈地看了他一眼,說道:“大少爺你明知道我不懂這些事情!”
月華便笑了,說道:“沒關係呀。就說你希望哪一邊贏,或者是猜哪一邊會贏吧!就當咱倆打個賭嘛,反正你說錯了我又不會笑你!”
這話的可信度可不強!但玉蟾又想。即便被他嘲笑又有什麼關係呢?不已經是習慣了的事情嗎?
正要說,月華卻又打斷了她,說道:“等一下,既然是打賭嘛,得有賭注才行。你說是不是?”
玉蟾警惕地說道:“您想賭什麼?”月華朝她身邊坐過了去了一點,在她耳邊輕聲地說了句什麼。玉蟾的一張臉頓時變得通紅,急急地說道:“大少爺,您怎麼……”
“噓——”月華連忙打斷了她的話,說道,“小聲點!”見玉蟾聽話的噤了聲,他又笑道,“你怕什麼?反正這場仗還有得打呢,又不是立即就要你兌現,何況,你還有一半的機率賭對呢!是不是?”
玉蟾還是不答應,月華又纏了半天,只催著她趕緊說。玉蟾被纏得被辦法,只好含糊其詞地說:“我雖然不知道雙方哪一邊厲害些,但我覺得,最好還是‘義軍’贏好些,畢竟咱們都是漢人出身的,而且……這天下本來也都是漢人的地方。”
“是嗎?”月華便笑了一下,說道,“我也是漢人出身,自然也想匡復漢家天下,但是,那些夏人本來就是北方的蠻子,個個都驍勇善戰,義軍一時之間要攻下來也沒那麼容易。”
玉蟾點了點頭,所以她也不敢隨意亂猜。
“這件事反正也是避不過的了。”月華嘆了一口氣,說道,“至少……”
至少什麼他沒說出來,玉蟾卻多少知道他的想法。月華無意參與到這些事情當中去,但是,戰爭一起,月家幾代為夏人的奴僕,現在更是夏人的官員,他們難免會受到波及,如果避不過去,那麼月華也是有能力盡量減輕戰爭對月家的影響的。但是,月家這十幾年來是如何對待月華的?月華不會忘記,也不可能忘記,要如此輕易地放下一切去幫月家度過難關,他沒有這個肚量。就算他有,月望又會相信他嗎?月旃氏又會聽他的嗎?在這些事情沒有解決之前,月華說什麼都是徒勞的。
玉蟾想明白其中的關鍵,也只能隨之嘆息罷了。
而此時的蓉華院中,月旃氏坐在院子裡的楠木矮榻上曬著太陽,旁邊一隻高几上擺了幾樣時鮮的水果,喜蓉站在旁邊將一隻貢梨削皮、去核,將果肉切成幾瓣放在一旁鑲金邊的甜白瓷小圓碟中。月旃氏用銀叉子叉了一塊放進口中,看向旁邊的喜蓉,說道:“喜蓉,你今年幾歲了?”
“回大太太的話,快十四了。”喜蓉連忙放下了刀子,屈膝答道。
“十四呀?”月旃氏若有所思地打量了她一回,隨後笑著說道,“我十四歲的時候,家裡已經在忙著替我張羅親事了,你跟著我時間雖然不長,但我瞧著你這段時間卻出落得越發喜人了。”
喜蓉又屈了屈膝,說道:“謝大太太誇獎。”
“你用不著這麼拘謹,天天在一塊兒的,一天到晚這麼行禮我都替你累了。”月旃氏隨和地說道,又讓她端了一張腳凳過來坐著說話。喜蓉見月旃氏心情似乎不錯的樣子,不由得有些訝異,面上卻絲毫不敢顯露出來,只得端了凳子過來坐著。月旃氏便問道,“對了,你家鄉是哪的來著?”
“奴婢家在京城外頭不遠處,叫常樂村。”喜蓉說道。
“常樂村?”月旃氏偏頭想著,說道,“這地方怎麼這熟悉?”
喜蓉心裡一驚,卻也不敢隱瞞地說道:“奴婢跟大少爺身邊的玉蟾是打一個村子裡來的,大太太許是聽玉蟾說過。”她進府也已經有三年多了,對這裡面的人情世故已經大概清楚了,玉蟾跟月旃氏之間的恩怨她也十分明白,所以,言語間沒有提起自己是玉蟾介紹來的人,更沒提起兩人的親戚關係,生怕月旃氏因此而遷怒於她。
“現在要叫玉蟾姑娘了。”月旃氏笑道,“那丫頭也是個造化大的,將來怕還不只是一個姑娘的身份,你平時不當值的時候倒可以多去那邊走動走動,沾沾她的福氣,將來或許有你的好處也說不定。”
“她的行貨再大,難道還能及得上大太太不成?奴婢在大太太身邊沾得的福氣才多呢,何須……”喜蓉還沒有說完,刀只見月旃氏一個鋒利的眼刀丟了過來,喜蓉心中一跳,忽然反應過來,連忙點頭說道:“奴婢明白大太太的意思了,奴婢一定照辦!”
月旃氏笑了一下,說道:“這就對了,你們原本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