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不怕。”玉蟾便低低地看著他,說道,“只要在你身邊就行。”
輕描淡寫的幾個字立時就讓月華猶如被一陣甘霖浸潤過一般,忽然間覺得之前那幾個月的分別也算划得來了,在那之前,就算在他們最親密的時刻她也從來沒有對他說過這種話,總是半推半就的。就算他臨走前那個晚上擁有了她,他心裡仍舊不踏實,總覺得好像是自己強迫了她一般,而她現在這一番似乎無意的話卻讓他整個人好像吃了一顆定心丸一般,他不由得看著她笑了起來。
“笑什麼?”玉蟾有些奇怪。
月華卻越發笑得無可抑制,他彎腰用自己的額頭抵住她的,說道:“我在笑,你現在可比以前坦白多了!”
玉蟾這才意識到自己方才那話竟好像是一句情人間的情話一般,她的臉立時就紅得彷彿要燒起來一般,忙掙扎著扯出手要走。
月華哪肯在這時候放開她?當下便將她整個人纏住了。說道:“說都說了,後悔可已經來不及了。”心裡的滿足
只是,畢竟常寶的情形還未明朗,玉蟾肯定也沒這心思,只得暫時忍下來準備到了德州再說,但是雙手卻怎麼也不願意放開。
兩人又膩歪了一陣,阿助輕咳了一聲走過來,說船已經準備好了。月華這才暫時離了玉蟾,到甲板上去吩咐人開船。
船一動起來,原本身體還算不錯的玉蟾竟然開始暈船。在船艙裡坐不住,整個人撲在船舷上吐得稀里嘩啦的。月華看得十分心疼,也不顧形象地站在她旁邊遞水和布巾等物。好一會兒,玉蟾吐得肚子裡都沒有什麼東西了才倚著船舷無力地坐了下來。月華撫她靠向自己,又說道:“怎麼樣?有沒有好一些?要不然讓詹姑娘給你看看?”
“不用了。”玉蟾連忙搖了搖頭,說道,“她心情不好。你讓她單獨待一會兒吧。”
月華猶豫了一下,乾脆伸手把她抱了起來,說道:“好,那你回艙中好好休息,我一會兒讓人準備些陳皮梅來,聽說可以防止暈船的。”看見她吐到臉色蒼白的樣子。他想起不久前他們兩人在薔薇苑那放縱的一夜……心裡不由得有了別的計較,同時又十分狐疑,那種事會這麼快有些反應嗎?
玉蟾看著船上人來人往地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但她卻也沒有拒絕月華,只是將頭埋在他懷中輕輕地點了點。
那些老船工自制的陳皮梅或者加了什麼特別的配方,玉蟾只吃了兩三粒果然就覺得好些了,月華連忙命人整罐都拿進來擺在她的床邊。到了晚上,玉蟾睡著了以後。月華又厚著臉皮把詹雪萌請來看了看。
“沒事,只不過是肚子裡空了人有些發虛罷了。我開些藥膳……”詹雪萌說到一半頓了下來,說道,“你這船上有些什麼藥材?”月華先前到德州的時候正好採購了一批藥材,便將那批藥材的名目說給詹雪萌聽了,詹雪萌便開了幾道藥膳的方子,又說,“調兩天就好了!”
月華聽說玉蟾確實只是暈船並沒有他想的那種狀況發生,心裡也不知道該是鬆一口氣好還是失落些好。
詹雪萌有些奇怪地看著他的神情,說道:“怎麼,你覺得應該不是暈船而是……”
自己的心思被揭穿,月華多少有些尷尬,便只是笑了一下。
“時間太短,現在把脈還把不出來,你過些日子再讓人替她看看吧。”詹雪萌心情不好,所以說出的話聽起來也特別的冷,“只是,你有沒有想過,她要是真的懷孕了那她以後該怎麼見人 ?'…'”
月華自己心疼玉蟾是一回事,卻並不樂意別人來管他們之間的事,而詹雪萌這飽含指責的語氣便讓他有些不悅。他說道:“就算真的懷孕了那也是一件喜事,反正我很快就會娶她,跟別人不相干。”
“哼!你倒是說得輕巧!”詹雪萌冷笑了一聲,說道,“且不說你能不能娶得了她,你就那麼相信玉蟾真的不會在意別人的目光嗎?就算她不在意自己,若她的父母因此而受人指點,她心裡又會怎麼想?其實,你根本不在意她的想法吧?反正,她就是一個丫鬟,不管別人、甚至是她自己答不答應都沒關係,怎麼說都是你的人了吧?”
“我並沒有這樣想過。”月華的眉頭皺了起來,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詹雪萌卻說道:“玉蟾是個有主意的,不是你以為的那種可以隨便擺弄的女子,今天我說這些話也不是為難你,不過是想給你提個醒罷了!若是不中聽你也可以當我沒說過。”說完,將方子拍在桌上便走了出去。
月華心裡有些莫明的焦躁,好一會兒才拿起方子出去找人做藥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