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只圖財,倒不傷人性命。”
“還有其他的路嗎?”玉蟾問道。
丁元搖了搖頭,說道:“這兩條路的情形也算好了。如今的大夏到處都亂著,既然出門在外就別想著安安穩穩的。”
玉蟾若有所地了點了點頭,思索了一會兒又抬起看著丁元。說道:“既然兩條路都是這般情形,那就請丁大哥定奪吧。”實際上,她還是覺得往濱州的路要好走些,但剛才自己提議往濱州走時丁元的反應,便索性將事情交給他決定。
丁元大約是看出了她的意思。臉上便有些訕訕地說道:“我本是奉命來保護你的,如同你的護衛一般,只要你沒有危險,‘定奪’什麼的自然是由你來做主。”
“丁大哥要是這麼說就見外了。”玉蟾不由得嘆了一口氣,說道,“這次本來是我任性非要出來尋找大少爺的。連累丁大哥奔波勞累已經很過意不去了,若丁大哥再執意如此,我又怎麼好意思將身家性命託付於丁大哥?”
她這麼一說。丁元也不好再小家子氣了,只嘆了一口氣,說道:“那好,我們就走濱州這一條路吧,錢財畢竟是身外之物。”
“好。”玉蟾便綻開了一個愉悅的笑容。除了為兩人終於達成共識而高興,她心裡深處其實還是很希望去月華走過的地方看看的。為了讓丁元更放心。她又說道,“丁大哥您就放心吧,其實那兩車東西大少爺根本用不著,我之所以帶著,一是為了瞞過月家的老太太,二也是為了遇到這種情形好疏通打點罷了。”
“你想得十分周到。”丁元便點了點頭,他有些好奇,如果自己不跟上來,玉蟾一個人從京城裡出來又會怎樣?或許沒有現在這般順利,但是大約她也不會將自己迷失在京城以外的這些地方吧?眼前這個明明微笑著,看來很好相處的姑娘卻讓他有些無所適從了,還不如像以前一樣待在在軍營裡跟別人打上一場,也比現在這樣好得多,他一邊想著,一邊又問道,“但是,那些東西畢竟是大少爺的,損耗了大少爺不會生氣嗎?”
“大少爺不會為了這種事情生氣的。”玉蟾搖了搖頭,等他看到她時會比較生氣吧?玉蟾忽然很期待月華見到她時的表情。
她就這麼肯定?丁元不由得問道:“你和大少爺究竟是什麼關係?”
玉蟾一怔,隨後苦笑了一下,說道:“自然是主僕關係。”除了這個,她還能說什麼呢?
主僕之間能像他們這樣就有鬼了!丁元不相信,卻也識相地沒再追問下去。
這時候,有個人影在院子外頭探頭探腦地,丁元連忙走過去喝斥道:“誰在那裡?”
阿誠戰戰兢兢地走了出來,向丁元和玉蟾行了一個禮,連忙說道:“我是想來問玉蟾姑娘咱們在這裡歇幾天,什麼時候動身,好在動身前給京城裡的親人帶個信,看見丁護衛在這裡,怕打擾了兩位才又退了出去的。”
丁元便又看向玉蟾,畢竟在人前他還是要聽她的才是。
玉蟾便笑著說道:“原來是阿誠哥,我們還要在這裡停留兩天,先讓大家好好歇一歇再上路,阿誠哥若是沒事可以到城中逛逛,對了,你不會寫字吧?正好丁大哥識得幾個字,要不就拜託丁大哥幫你寫吧,早些寄回去免得阿誠嫂她們操心。”
“不,不用了。”阿誠連忙擺手,說道,“反正我也要到外頭去看看,一會兒在街上隨便找個會寫字的先生替我寫封信就是了。”
“這樣啊?”玉蟾連忙從身旁的包袱裡抹出一貫錢遞過去,說道,“這個錢你拿去花吧,順道給阿誠嫂她們買些東西帶回去。”
阿誠眼裡閃過一絲訝異,隨後接了錢退了出去,眼裡分明顯出幾分猶豫的樣子來。
丁元皺了皺眉,說道:“這個人……你確定還要把他留著?”
“縱然是我想留,也得看他想不想留下來才是。”玉蟾輕描淡寫地說道,“其實他本來也沒有什麼惡意,只是從小在府裡做慣了粗使活計,也沒見過多少錢,所以才會輕易地受到引誘罷了。”
但即使如此,她該做的還是一樣會去做吧?丁元想著,在她看過來的時候搶先說道:“我知道了,這兩天我會注意他的舉動,若他真寄信回京城,我也會先把信拿到你這裡來讓你看過了再說。”
“那就麻煩丁大哥了。”玉蟾感激地欠了欠身。
丁元點了點頭,也跟著退了出去。
當天晚上,隊伍中一名駕車經驗老道的車伕悄悄地找到了玉蟾與丁元兩個,說了阿誠這段時間以來不對勁的地方,隨後又嘆息著對玉蟾說道:“咱們這八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