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引了許多目光,當下便有人原出一千兩買這架屏風,月華沒有賣,卻成功地打響了瑞琴的名聲。
之後不久,玉蟾便和瑞琴一起搬到了西大街的繡坊裡。那裡也是一座四方的小院子,前邊是鋪面,左右兩邊分別是男丁和女眷的住所,而後頭一座三層的樓房便是繡娘們做活的繡樓。裡面還什麼東西都沒有,玉蟾與瑞琴兩人列出了所需的東西交由管事去採買,玉蟾之前替瑞琴辦過,也熟知各種東西的價格,便知道月華挑的那管事並沒有在這方面貪沒,而那掌櫃的福福態態的,一見人就笑眯了眼,談起生意來卻十分犀利果斷,看起來都是有些能力的。玉蟾便以自己的經驗教瑞琴不要拿架子管他們,只要對他們客客氣氣的就成,如果超過了什麼底線直接告訴月華就行。
而月府裡面卻遠比繡坊熱鬧,目前最新的話題就是月華的婚事。事情果如月旃氏所料的那般,月望根本抽不出時間來管月華的婚事,偶爾問及同僚間有適齡閨女的,別人一打聽月華的名聲也就婉言拒絕了,後來這樣的事情漸漸多了,奴僕、丫鬟之間便有了傳言,後來只好又求到了月老太太跟前,但幾個月過去也還沒有一點眉目,倒是月盈在這過程中得了利,許給了月望的一個同僚。
後來,月望只好讓月旃氏想想辦法,說道:“畢竟你認識的女眷較多,何不幫華哥兒看看?”
“老爺現在知道妾身了?”
卷一花褪殘紅青杏小 第一百一十九章婚事
月旃氏嬌嗔地看了月望一眼,又說道:“華哥兒到底也是老爺您的長子,眼看著他婚事艱難,妾身哪有不操心的?早就暗暗地留意著了。”
“哦?”月望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自己的兒子,不管當著他的面再怎麼訓,走出去卻還是覺得自己的兒子不比別人家的差,再加上他如今的身份地位,他覺得要結一門好親事也不難。可這段時間被他問到的那些家世相當的不願意將女兒嫁給一個紈絝,還對月望好一通冷嘲熱諷,那些自願巴上來的月望又瞧不上……後來託付給老太太,老太太卻又是多年不出門的人了,如今只有月闊察家的太夫人相邀她才會走動走動,結果,老太太便順理成章地看上了月闊察家堂房的小么女。這讓月望著實嚇了一跳,他們家攀不攀得上是一回事,他現在已經被一些漢人勢力所排斥,哪裡敢再娶一個夏人姑娘做兒媳?所以,他連忙打消了老太太的想法,讓老太太請月林氏幫著留意一下清流名士的人家,無奈月林氏卻委婉地拒絕了,那意思似乎是不肯坑害別人家姑娘的意思。月望這才只好把主意打到月旃氏身上,有自己看著,月旃氏總不能提出太差的人選來。現在聽說月旃氏早就在留意此事,心中不由得一喜,問道:“可有什麼結果了?”
“妾身想過了,華哥兒的名聲早就傳遍了京城,這瞞是瞞不下去的,有名望的人家愛惜名聲不肯把女兒嫁過來,可是門第低的又怕委屈了華哥兒。”月旃氏嘆著氣說道,“所以,妾身在孃家親戚那邊留意了一下,倒是我父親的堂兄家裡有個小孫女。年方十五,將將比華哥兒小著一歲多點兒,與華哥兒正好年齡相當,性情爽利,模樣看著也十分出挑,所以妾身就動了這個心思。”月華是長子,他的媳婦將來也是管家的少奶奶,到時候老太太一開口她便得把理家的權利交出去,她連個拒絕的理由都沒有,所以。她怎麼可能甘心讓月華的媳婦進門?這段時間她一直暗中注意月望給月華找了哪幾家人,一但月望開口,她便安排人到那戶人家去散佈月華以往的紈絝之名。否則,以月望的地位也不可能一家親事都談不成。不過,她也不可能攔著一輩子不讓月華娶親,再攔下去月望都要生疑了,最好的辦法是讓月華娶的是她的人。到時候反倒能幫著她對付月華。
月望也聽說過威遠將軍的堂兄,知道只是個遠房的堂兄而已,目前在荊州做知州,官階雖然不如他,但門第倒也算不錯。只是,月望已經不想再與夏人結親了。想到她在月耀婚事上的獨斷,月望不由得驚聲問道:“你還沒跟人家提吧?”
“華哥兒到底不是妾身肚子裡落下的,妾身哪裡敢隨意去提?”月旃氏委屈地看了月望一眼。又說道,“還沒提呢,不過,妾身上個月去了一封信,說是想讓堂侄女兒過來陪盈姐兒玩幾天。到時候讓老爺也可以看看妾身有沒有言過其實。”
既然只說是來陪盈姐兒,那便與婚事無關。到時候他再找個藉口打消了月旃氏這個念頭就是了,倒用不著現在就下月旃氏的面子。月華想著,便說道:“也好,到時候我瞧瞧再說,不過你也別光看著這一家,其他人家也可以多看看,比如像郭家、文家那樣的清流名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