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按兵不動,但他若是敢像對韓王那樣一箭射死,那麼。城外囤駐的軍隊很快就會衝殺進來,即使不能打敗他,但他也一定會元氣受損,反而給他人可趁之機。所以,趙王只是將那些人嚴密的控制起來,卻並敢動他們,只是用各種手段威脅、利誘,一點點蠶食那些權力。譬如,梁王手下歐陽家的軍隊收到了命令,派了一名副將到歐陽將軍身邊。說是替他分擔雜務,但對暗中在收拾麾下的兵力。忠心耿耿的歐陽將軍為免梁王受到趙王的迫害,只能忍下。
身為京畿衛統領的歐陽雲起也受到了牽連。行事處處受制,
是的,那些王侯權貴的家將、私兵等都已經駐紮在京城以外,常樂村外頭的農田都被駐兵徵用了,走到村口便能看見那一頂一頂的白色帳篷。這天。玉蟾又去官道上的關卡問能不能進城了,那守衛卻說道:“連我們現在都進不了京,你還是省省吧!”
她只得無奈地退了回來,路上遇見村民周大叔跟那些士兵爭執佔田的事,有名不耐煩計程車兵就抽出刀來,周大步嚇得連滾帶爬地退了回來。玉蟾忙上前去扶住周大叔。說道:“大叔,那些人都不講理的,你何必跟他們爭論呢?”
“我家種的麥子都在那一塊兒。明年可就全指望那些小麥過活了,他們這麼一佔,我們一家老小還怎麼過活啊?倒不如讓他們現在就一刀殺了我還痛快些!”周大叔痛心疾首地說道。
玉蟾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站在村口聽老村長他們悉眉苦臉地討論以後的生計。到了晚上。村中又來了一批官兵,村民們還以為又是來徵地的。忙都躲了起來,誰知道他們卻徑直闖入了玉蟾家,其中頭領模樣的人說道:“你就是玉蟾?”
“是,不知……”玉蟾不由得慌了神,聲音顫抖地應道。
那人卻沒耐心聽她的話,只說道:“請姑娘跟我們走一趟!”
“去哪?”玉蟾後退了一步,又問,“為什麼?”
“趁著現在伍長還沒有生氣,你最好是乖乖地跟我們走,別問那麼多廢話!”後頭一個狗腿的小兵站出來喝道。
玉蟾強自鎮定了一下,說道:“那,能不能容我收拾些東西?”
“快一點!”為首的人說道。
既然肯讓她收拾東西,那說明不是窩藏朝廷要犯的事,玉蟾不由得鬆了一口氣,連忙進屋去提了自己沒裝幾件衣服的包袱,然後想了一想,取出炕床下鬆動的一塊磚頭,從裡面掏出一把鋒利的匕首來。萬一遇到什麼不測,這東西能派上什麼用場也說不定。她將匕首貼身藏了,然後定了定神,大步地走出了屋子。
這些人似乎對她的表現很滿意,也就沒有捆著她,只是前邊兩人、後邊兩人地圍著她,不停地催促她“快點”!老村長趕來問是怎麼回事,又說:“她還是個小姑娘,爹孃都是村子裡有名的老實人,幾位軍爺是不是抓錯了?”
那首領模樣的人不耐煩地說道:“這是朝廷的要犯,我等奉旨出來抓人,你們要是再廢話就把你們當同黨抓了。”
老村長便望著玉蟾嘆氣。
玉蟾心中一沉,果然還是為了那件事嗎?她下意識地摸了摸腰間的匕首,心裡卻忽然冷靜下來了,只是……心裡還有很多遺憾,到頭來,她也沒有找到自己家,心裡也從來沒有真正的自由過。
那幾個人將玉蟾塞進一輛藍帷黑漆平頂馬車中,留一人架車,其他幾人都騎著馬圍在馬車周圍。怎麼囚犯不是坐囚車而是馬車嗎?雖然樣子普通,可裡面卻也十分乾淨。玉蟾不由得狐疑起來,忍不住伸手揭開了車窗前的簾子,旁邊計程車兵立即一聲斷喝:“老實點!”
玉蟾只得老老實實地放下了簾子,此時是晚上,車帷又是不透光的深藍,裡面是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玉蟾只能單憑馬車的晃動來感覺方向,但她還是很快地迷糊了起來,只直覺地猜測是進了京城。
不知道過了多久,馬車停了下來,周圍除了馬的廝鳴之外沒有半點聲音。這時,旁邊響起了一聲低喝:“下車。”
玉蟾取出了腰間的匕首握在袖中,然後慢慢吞吞地下了車。藉著月光和雪色,她看清周圍應該是京城的某條小巷子,除了他們這幾騎一車之外還停了另一輛馬車,那車比玉蟾坐的那一輛華麗了許多,上面還掛了一盞燈籠,透出微黃的光。玉蟾警惕地後退了一步,說道:“你們不是官兵?是什麼人 ?'…'”
那首領模樣的人冷哼了一聲,說道:“這你不必知道!”說著,便抓著她的胳膊往另一輛車上走去。
玉蟾一反手亮出手上的匕首往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