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茵茵的葉子。周圍遊廊的攔杆上都擺了剛結苞的菊花,正房前頭的窗下種了芭蕉樹,而書房那頭則種了海棠樹。
書房門外的走廊上佳興、佳趣兩個小廝守在門口,玉蟾對他們點了點頭,然後直接推門走了進去。正中的房間擺了一張辦公用的方案,下首是兩溜鋪了錦墊的椅子,眼下這房間裡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而右側間裡滿滿地豎著人高的書架,上在琳琅滿目地擺著各種書冊、典籍甚至是古代的竹簡。
玉蟾隔著鏤空的多寶閣朝右側間掃了一眼便轉身往左側間裡走去。
這裡頭又是另一番景象,首先入眼的是一張鋪著大紅猩猩氈的美人榻,榻邊的高几上擺著一盆垂笑蘭花。而旁邊則置著一個鳳翅梨木的大書案,案上擺香爐、鎮紙、筆架等都十分精美,而案旁立著的粉彩花鳥筆洗更是前朝古物。屋子中間掛了一道翡翠珠簾,裡頭隱約可見靠東牆邊的楠木大床,床前擺圓桌和錦幾。
書案前的搖椅上坐著一個少年,他身上穿了一件藏青色的杭綢直裰,趿了雙室內木屐,頭髮攏在頭頂隨意地挽了一個髻,插著一支白玉雕成的竹節簪子。他手上握著一本書,身子卻隨著搖椅微微地搖晃著。
“大少爺,坐在搖椅上看書眼睛會看壞的。”玉蟾忍不住說道,他只有心情不好的時候才會坐在太師椅上慢慢地搖,她的聲音也不由自主地放輕。
月華轉過頭來看著玉蟾說道:“不是派了轎子給你的麼?怎麼這個時候才回來?”他正是十五歲的年齡,喉結已經凸顯出來,聲音中也帶著一絲粗啞。但他面容清俊,身材卻挺拔修長,特別是那一雙不大卻十分狹長的眼睛,笑起來如同三月桃花般明媚耀眼,不笑的時候卻又似乎帶著幾分冷意,也不怪青青會被嚇到了。
玉蟾卻早已經習慣月華的臉,倒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同的,只在提起轎子的時候苦了臉,說道:“大少爺你以後還是別派轎子給奴婢了,村裡的人都好像看怪物似的跑過來,害得奴婢差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