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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隊可插不進去手,安慧悠然的表情裂了,一瞬間怒氣抑制不住,她拍了一下身邊的桌子,“胡鬧,這是誰的主意?”
趴在哥哥懷裡玩兒他領口釦子的齊鏡彥給這一聲驚的哆嗦了下,轉過臉呆呆地看著神色嚴厲的母親,小嘴癟了起來。
“不怕不怕,沒有事情。不怕,哥哥在。”齊鏡聲趕緊把他抱緊了安撫,“是我跟父親一起決定的,母親,這樣有什麼不好嗎?反正三十歲之前遲早要去,按我的能量場拓展速度,去的越晚,才會越危險。這樣在後方戍衛部隊其實最好。”
就算是世家少爺,能力特別強的,軍方也會物盡其用派到前線戰場。
安慧嚇到兒子之後懊悔了一瞬間,張了幾次嘴,實在說不出什麼不好,所有的道理她明白得很。
她自己也讀過極好的大學,甚至成績非常優秀,管理一個大家族的日常事務需要的能力拿到企業中也是高階管理人才。分秒之間,她就明白了齊明雍的打算。
如果早知道這件事,她肯定要去跟齊明雍辯論爭取一番,甚至不惜用上女人的眼淚,哭訴一點兒心疼孩子早早服役當武器,胡攪蠻纏都在所不惜。
可是服役申請送了,事情已成定局。家庭生活中,約定俗成的,孩子長大之後職業道路規劃這樣的大事兒,多數是父親做決定。
不能扭轉的局面,如果再做什麼,只是浪費時間和感情。
這時候她有點兒感謝齊鏡彥始終在旁邊鬧騰了,齊鏡聲問了“有什麼不好”,立刻轉過去陪小傢伙玩兒,並沒有迫切要得到回覆。
安慧喝了半杯溫茶,終於嘆了口氣,崩裂了一絲縫隙的慈祥溫和麵具重新糊上了帶回去,換了半是抱怨半是擔憂的語氣,“我就知道,你們父子倆當我是個擺設,這樣的大事,竟然不跟我招呼一聲就決定了。”
“哪裡有,母親前段時間雜事太多,這點兒小事,告訴您了徒增煩惱。”齊鏡聲握著齊鏡彥的小手向安慧作揖,“兩年時間不算長,麒麟星座是開發了幾百年的星系,非常安全,戍衛軍團挺好的。”
“你這是沒吃過苦,在家裡衣食住行都給你安排的極好,出去了可就不一樣了,”安慧接了女僕新換的茶,心口灼燒,恨不能大口灌一缸水,“當我沒服役過嗎?別的不說,戍衛軍團每天新兵輪著站崗,六號星那樣一年七個月冬季的城市,大雪裡四個小時,我看你到時候找誰哭?”
“哪有,我見過母親當年服役的照片,絕對是英姿颯爽,”她玩笑,齊鏡聲就陪著玩笑,“我聽父親講,您當年是後勤部隊最準的手,軍需上來什麼材質一摸就知道。”
“會摸料子有什麼稀奇,”安慧嗔怪地看他一眼,“你父親是年紀大了,這樣雞毛蒜皮的小事也值得拿來講。你倒是大了,我管不得你了……”
“多大也得聽母親的話,”齊鏡聲討好地把齊鏡彥送到她手裡,“你看,弟弟也乖的很。我們兄弟倆都會好好孝順你。”
齊鏡彥抱著一直花紋會流動的軟球玩兒的開心,對換了個懷抱完全不在意,待安慧把手伸到他眼前,他以為是要球,爽快大方地把東西遞過去。
“看看,這可是鏡彥最喜歡的球,旁人誰要都不給的,單給您。”齊鏡聲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周圍人的表情,除了劉雅微笑恭立,大家都湊趣玩笑,立證齊鏡彥的這個球真是誰要都不給。
安慧心情立刻好起來,總要等到齊鏡彥十五歲才好動手,來日方長,齊鏡聲如今的能量場,晚一些下手也可以。
小九不斷地擷取屋內眾人的微表情分析,“誒,安慧好像也並沒有很生氣。她最開始的怒意大概只是你逃離了她的掌心,並不是事情不可收拾。”
如果按上輩子十八歲時候的能量場大小,確實安慧機會多的是,但是如今這一回嘛,根基馬上就打完了。
齊鏡聲撐著膝蓋站起來,“母親旅途勞頓,早些休息吧,”遲疑了下,“鏡彥是我先帶走,還是跟著您午睡一下?”
嬤嬤給齊鏡彥換了裝溫水的奶瓶,他喝了兩口開始犯困了。
安慧心頭大石搬開了,兒子健康活潑,瞅著齊鏡聲的眼神像看儲備糧,“鏡彥留下吧,晚上你父親回慎園,一起吃晚飯。既然準備去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