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後宮就只有她一人獨大了,慕昭儀的野心還真不小,難道想要獨寵後宮不成?”眾人嘁嘁喳喳的議論著:“幾位娘娘去了慈寧宮求救,想來太后娘娘絕不會糊塗。”
高太后剛剛用過午膳,正準備歇息,就聽著一陣大呼小叫從慈寧宮門口傳了過來,她皺了皺眉:“這是怎麼了?哀家還能睡嗎?”
墨玉姑姑快步走了出去,還未到門口,就見賀蘭巧已經風風火火的衝了進來,守門的小宮女一臉無辜:“姑姑,賀蘭綿福說有急事要求見太后,都等不及奴婢來通傳。”
“墨玉姑姑,我要見太后,我要見太后!”賀蘭巧一撩散亂的頭髮,跳著腳往前邊衝:“我再見不到太后娘娘,就要被趕出宮去了!”
墨玉姑姑大吃一驚:“綿福,你這是在說什麼?稍安勿躁,且在正殿等等,我這就去給你通傳。”
賀蘭巧抹了一把眼淚,上氣不接下氣:“有勞姑姑了。”
高太后聽聞賀蘭巧要被趕出宮去,也是訝異萬分:“這賀蘭綿福究竟是做了什麼不對的事情要受此懲罰?上回她中秋要被罰,是哀家救下來的,教導了一個月,脾氣也收斂了些,按理不該又故態萌發,這可真是蹊蹺。墨玉,扶哀家出去瞧瞧。”
等著高太后款款走到慈寧殿時,赫連鋮的四位綿福都已經到了,見著高太后一襲紫衣從後邊出來,個個跪倒在地:“求太后娘娘給臣妾作主。”
“你們這是……”高太后詫異的看著跪得齊刷刷的四個人,有些莫名其妙:“怎麼都跟約好了一般來哀家這裡了?”
“太后娘娘,皇上要趕我們出宮呢!”賀蘭巧急急忙忙的將原由稟明:“今日臣妾正在用膳,江小春帶著幾個內侍進來,說皇上有旨,叫我趕緊收拾了東西,速速出宮。”
“出宮?他要你去哪裡?”高太后也是一驚:“你可做錯了什麼事?”
“沒有沒有。”賀蘭巧趕緊分辯:“自從上回太后娘娘教誨,臣妾便一直謹慎小心,根本不敢有半分嬌驕之氣……”見著高太后一臉狐疑,她伸手指了指沉櫻:“太后娘娘,樊綿福總是個謹慎小心的,可她也要被驅逐出宮呢。”
“樊綿福?”高太后看了跪倒在面前的沉櫻一眼:“皇上可有說什麼原因?”
沉櫻搖了搖頭:“回太后娘娘話,這道旨意下得莫名其妙,臣妾現在還摸不著頭腦。”
“聖旨在何處?拿來給哀家瞧瞧。”高太后一伸手:“哀家得要仔細看過,方能知皇上究竟是什麼意思。”
袁綿福抬起頭來,悲悲慼慼:“太后娘娘,並沒有皇上聖旨,是幾位公公過來傳話,臣妾覺得是不是那慕昭儀將我們看成是眼中釘,假借皇上的口諭要將我們趕走。”
“慕昭儀?”高太后眯了眯眼睛:“不可能,哀家熟知阿瑛的性子,她做事十分小心謹慎,如何會這般飛揚跋扈?哀家瞧著這手筆,確實像皇上慣用的。”她掃了一眼跪在面前的四個女子,沉聲道:“都起來罷,既然你們沒有過錯,哀家為你們去向皇上求個情便是。”
宇文如月咬了咬牙,走上前一步,低聲道:“太后娘娘,您替其餘三位姐妹求情便是,臣妾願意出宮。”
“什麼?”高太后大吃一驚,有些不相信的望著宇文如月:“宇文中式,你想出宮?出宮以後你又要去哪裡?”
“回太傅府……或者……最好皇上能賜一座宅子給臣妾住著。”宇文如月抬起頭來,眼中全是冷冷的光:“皇上準我出宮,臣妾倒覺得是份恩典。”
進宮這麼多年,宇文如月從來沒有侍過寢,好在她性子素來清冷,也不喜去爭這些東西,對赫連鋮的寵愛不屑一顧,這才讓赫連鋮對她高看了一眼,索性將她的分位擢升了下,一來表示對她識趣的嘉獎,再來便是想將宇文一族拉攏拉攏。
今日得了皇上這道旨意,宇文如月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她在宮裡這麼多年,親眼目睹過赫連鋮對慕瑛的一片深情,在慕瑛還未進宮之前,她們便休想分得赫連鋮一星半點情意,慕瑛進宮以後,哪裡還有她們的立足之地?還不如換個地方過幾日舒心日子。
若是回太傅府,祖父肯定會逼迫她再進宮,還不如求著太后娘娘,看看能不能勸得動皇上,給她一幢小宅子,讓她在裡邊住著自己過自己的小日子。
沉櫻拉了拉宇文如月,低聲道:“妹妹,你都已經進宮了,咱們都是皇上的女人,怎麼還能出宮去獨自過日子?這豈不是不合規矩?”
“合規矩?”宇文如月嘴角泛起一絲冷笑:“你看皇上做的事情,可有幾件是合規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