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道:“讓路讓路!”霎時密集的人群被衝了個七零八落,一位行動不便的老人躲避不及,霎時被馬蹄踩在馬下,生死未卜。
妺妃腦子一熱待要衝上前去,卻被君安庭攔腰抱住:“此事自有地方官員來處置,別擾了你的興致。”“我要去救人!”妺妃死命掙脫無法,對著君安庭的手狠狠地咬下去。君安庭吃痛脫手,妺妃衝了過去,看到老人倒在血泊當中,怕是沒救了。騎馬的人以為妺妃是老人的親屬,馬都未下,扔了一塊碎銀連聲道歉都沒有揚起鞭子便走,妺妃撿起銀子照著那個人的頭砸了過去惡狠狠的喊:“你要償命”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那個騎馬的人臉色很不耐煩,揮鞭朝著妺妃的頭部打來,力道被君安庭的侍衛輕輕化去。妺妃吩咐侍衛:“攔住這些人”,領頭侍衛見君安庭點頭,正待攔住那些人,衙門的捕頭趕到。
那騎馬人見衙門的人來了,氣焰更加囂張,指著妺妃說到:“給我將這潑婦拿下。”縣衙的捕頭正待抓捕妺妃,其中的一個侍衛對著捕頭說了句什麼,那個捕頭面色一愣,隨即畢恭畢敬的行了個禮。將那個騎馬的人團團圍了起來。人群一陣歡呼。
那人被押解至衙門時,對著妺妃惡狠狠的問道:“姑娘何方神聖,居然敢得罪我南宮家?”
妺妃一聽,微微一笑:“我就是專門取你性命的魔頭,你奈我何?”就算你騎的是寶馬又如何?整不死你我就不是妺妃。
妺妃的倔勁一上來,任誰都攔不住,她執意要跟著捕頭去衙門,她一定要親眼看著這個人被正法。君安庭拗不過她,只好跟著她去。直到親眼看著這人被送進牢房,妺妃才同意回客棧暫時休息。
沒有想到,第二日醒來再去探監,犯人已經不見了。問下來才知道,他交了銀子被保釋回家了。妺妃惡狠狠的盯著那個肥頭大耳的縣官,咬牙切齒地說:“永邦律法規定,殺人者抵命,你為何私自放人?”那縣官搖頭晃腦的回到:“南宮曉強騎馬路過集市,死者自己撞了上去,何來抵命之說?”
“你去問問集市上的人”
“那些刁民的話不可信”。縣官下了結論。
縣官今天早上收到了巡撫大人發過來的密函,問誰給他的狗膽敢抓南宮家的人,讓他立即放人,不然回家吃自己。雖說京城來的幾個皇家侍衛也不好惹,但現官不如現管,還是伺候好自己的老闆為妙。所以他對妺妃的態度與昨日已截然不同。妺妃做律師多年,自然知道這其中的貓膩。
南宮家果然實力龐大,妺妃知道一條人命在這些人眼裡一文不值,可是今天遇到她,老人就絕對不能白死。
她去找君安庭,闡述了一籮筐的依法治國的理論,來不及理會他的訝異,開門見山提出自己的要求:“我不求你利用你的身份幫我,我只要一個公平的審判環境。剩下的我自己去爭取。若輸了,我心甘情願。若我贏了,需讓那人抵命。”
君安庭原本不想管這些事情,一條人命對他來說的確不怎麼上心,況且一旦洩漏身份,恐怕以後的遊山玩水計劃也就泡湯了。可是既然妺妃想玩,他也樂意就奉陪,況且她也折騰不出什麼花樣來。他只提了一個要求,就是她必須扮男裝在外面拋投露面,他不想別人看她女兒身的樣子。
君安庭說到做到,幾個時辰後南宮曉強就重新被逮回了監獄。次日,縣衙門口發出公告,要審理此案。
就在此時,妺妃的調查取證遇到了極大的麻煩。沒有人願意出來作證,指證南宮曉強的馬踩死了老人。
妺妃知道自己遇到了麻煩,如果沒有人出來指證,那麼南宮曉強就沒有任何的事情,她去求君安庭幫忙,君安庭告訴他,他身邊服侍的人都沒有合法的身份。換言之,這些人是不存在的。不過,他授權給妺妃,只要不造反,隨便她怎麼折騰。
於是就在開庭前的晚上,整個小鎮居民都收到了一份署名小魔頭髮出恐嚇信,信的內容極為簡單,就是要求他們個時辰之內舉證南宮家的所有違法行為。若不站出來舉證,定讓他們家破人亡。南宮家在當地惡名累累,老百姓早就恨的咬牙切齒,但又怕他們事後報復。得此良機紛紛舉報南宮家。
開庭當日,烏鴉鴉的一群人參加旁聽,妺妃女扮男裝,自稱為死者家屬的代理人,參加庭審。南宮曉強請了據說當地最好的一位“訟棍”來為他辯護。
開庭這種事情對妺妃來說是小菜一蝶,先是原告發言,她的要求很簡單:“一、南宮曉強需抵命,應判斬立決;二、應賠償死者喪葬費、撫養費等共計白銀萬兩”,此言一出,連縣官的嘴巴都成了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