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拿了出來,放在桌子上,荻浩連忙跪下聽令。
“皇上那裡,自有我兜攬著。打今兒起,妺妃和孩子的安全就交給你了,這個差事若是辦得妥當,你的那點心思,我自會成全;若再毛毛躁躁,後果如何,你自己掂量吧。”荻浩知道李簡行事雖然規規矩矩,與人為善,但若惹到了他的底線,他也不見得會仁慈。遂低頭接令。
李簡將令牌拿在手裡摸索一會,給了荻浩,依然淡淡的笑著說道:“若誰傷害到妺妃,你就先斬後奏吧。”荻浩愣了一下,一旁的林楊卻微微冷哼了聲,這話是說給自己聽的吧?!一時間氣氛有些冷場,好在妺妃睡醒之後找了過來,見她進來,屋裡的人趕緊收拾起各自的心情,給了她一個燦爛無比的笑臉,氣氛方才緩和些。
梧桐扶著妺妃坐好,立在一旁。妺妃看荻浩的臉色有些怪怪的,以為是林楊責備他了。遂開口說道:“我知道不是荻浩報的信,你們莫錯怪了他。”聽她說這個,荻浩給了她一個感激的眼神,看來她的心地也還不算壞。卻聽妺妃接著說:“你們不要盯著我看,我沒有那麼大的本事知道來龍去脈,我只是想,荻浩的腦子還沒有聰明到那個程度,能在我們的眼皮底下報信。別的,我就不知道了。”
妺妃話音剛落,幾個人鬨堂大笑,梧桐更是笑的花枝亂顫。荻浩暗暗調理自己的氣息,紅顏禍水就是紅顏禍水,不可能變成神仙水;地瓜就是地瓜,不可能變成土豆;小人就是小人,不可能變成君子。切記切記。
心知他們好奇自己是如何找到這裡來的,但李簡只是輕描淡寫的說了句:“事關國家機密,我不能告訴你們我如何尋到這裡來。但我可以保證,沒有任何人知道你們在這裡”末了,又重重的承諾:“任何人。”
他說得這番話倒是沒有人懷疑,李簡行事雷厲風行,能文能武,在民間的威望甚高,而且按照意國的規定,若古逸無法誕下子嗣,李簡將是儲君的人選之一。並且就目前來看,他也是唯一的人選。所以他在朝中的地位比其它重臣自然高很多。
妺妃知道他最後強調那句話的意思,他無非是想表明連皇上都不知道而已,可妺妃心裡清楚,他這樣做意味著什麼,作為儲君,若他有秘密的勢力,對皇帝將是莫大的威脅,儘管他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皇帝。但沒有皇帝能夠容忍自己位置受到威脅。因此事後,他肯定會遭遇報復。這麼重的情,妺妃覺得心裡沉甸甸的。一時痴了。
來到這個世界,她不曾相信過任何可能傷害她的人,包含古逸、君安庭,李簡也不例外。她事事都給自己留了後路,可是,李簡為自己不但捨棄了身家性命,更有可能面臨滅門之災。想到這裡,她突然起身盈盈一拜,說道:“大恩不言謝,小妹記住了。”以後有機會再還吧。
李簡說的那番話,在場的人都聽得懂。林楊對他的敵意也轉成了深深的欽佩,他悄聲吩咐梧桐燒了一桌子好菜,又溫了幾壺好酒,幾個人把酒言歡,好不快活。自從妺妃失蹤,李簡就不曾開心過,今日見著妺妃,只覺心花怒放,得意非凡。索性,放縱自己喝的爛醉,晚間就歇在了林楊處。
次日一早,妺妃醒來時,李簡已經離開。林楊將李簡留下的信交給了妺妃,順便告訴她,荻浩不放心李簡的安全,偷偷送他去了。
拆開信,只有寥寥幾個名字,每個名字後面都附著畫像,附著的還有一塊小小的印璽。末尾只有淡淡的一句話:“這些人,留給你用吧。”妺妃突然看到了什麼,心裡一震,連聲喊道:“林楊,林楊”林楊以為出了什麼事情,從屋裡衝了出來,妺妃急急地抓住他的手說道:“王爺走了多久了?能趕得上嗎?”林楊想了想,搖了搖頭,說道:“怕是來不及了,王爺趁夜離開的,說是趁天黑方便些。出什麼事情了?”
“王爺有危 3ǔωω。cōm險啊,怎麼辦啊?!”林楊也被她的話嚇了一跳,安撫她道:“你彆著急,慢慢說,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妺妃將那張紙遞到林楊面前說:“這些人裡面有鬼。”林楊聽不懂她在說什麼,只好趕緊將她攙扶進屋裡,倒了一杯安神的茶給她喝了,妺妃方才冷靜下來,聲音依然微微發顫:“這裡面有一個人我認得,他絕對不可能是王爺的人。”
萬里誅殺
這是林楊認識妺妃以來,第一次看到她如此失態。關乎到李簡的安全,他也有些著急,急忙問到:“你確定?”妺妃眼淚“吧嗒吧嗒”掉下來,指著一個畫像說道:“這個人,是君安庭的侍衛,我雖只見過他一面,卻記得牢牢的。”
“君安庭?”林楊突然反應過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