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二者合一,對有內力之人效果最大,也就是說,這件事要麼有人從中作祟,要麼,就是太過於巧合。”
“哼,天底下哪有這樣的巧合,”玄燁氣的微微顫抖,面容森然,朝著外頭冷喝一聲,“來人,將那妖道給本王帶來!”
道士本想當夜離開,可遍體鱗傷,老太君執意令他留下來養傷,再加上沒有玄燁的命令,五月盟晚間不肯放行,他這才沒來得及離開。
守衛將他帶入月苑的時候,畫束守在火盆邊上,望著那些堆在一起的符畫,他並未在意,一瘸一拐來到了殿內。
看見玄燁,也不行禮,男子本就在氣頭上,他指了指桌上的東西,“這是什麼?”
道士一看,兩眼瞥向映月,有模有樣開口道,“回權傾王,這是降妖的符畫。”
“本王問你,這符畫裡面藏著的是什麼?”玄燁壓下怒火,不急不緩的語氣更顯咄咄逼人,那道士暗自吃驚,卻仍舊強迫鎮定,“我不懂王爺的意思。”
“好一個不懂,”玄燁嘴角勾起冷笑,朝著邊上的王煜使個眼色,“王大夫,你去找些梔子來,道長捉鬼也辛苦了,本王這就令人架起火盆,給他暖暖手。”
那道士聽聞,兩腿一軟,當下就跪在地上,“王爺饒命,王爺饒命……”
“是誰指使你的?”玄燁不再繞圈子。
道士眼神閃躲,嚐到了玄燁的厲害,也不敢隱瞞,“三天前,老太君令人來道觀請人作法,當天夜晚,便有人找來,給了我一錠金子,先前在宴席上說的一切,都是那人事先交代好的,不關我的事,王爺饒命啊……”
“那符畫,可也是那人給你的?”
“是是——”道士忙不迭地哈腰磕頭,“他讓我見機行事,說其他的他都安排好了。”
“那人長什麼模樣?”玄燁眯起鳳目,隱約,眼底有血光浸染出來。
道士一副大難臨頭的樣子,頹廢跪著,完全沒有了在老太君面前的得意與張揚,“回,回王爺,我沒看清楚他的臉,他一直都是蒙面的。”
玄燁放在桌子上的手緊握起,“來人,拖下去,打到他肯說為止!”
不顧那道士的哀嚎,兩名守衛上前,一人一邊將他拖了下去,玄燁知道就算打死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可一想起映月所承受的罪,他便下了令,將那道士往死裡打。
老太君趕來的時候,道士已經被打殘了手腳扔在地上,玄燁不顧她面色有多難看,“將你方才所說的話,原原與老太君聽,若是有一字偏差,本王現在就要了你的命!”
道士連連點頭,將方才的話回憶了一遍,老太君聽聞,卻是雙目憤怒,朝著那道士說到,“仙人您不必再說什麼,是小兒冒犯了您,才讓您受這樣的罪。”
那道士心裡叫苦不迭,這下可如何是好?
“燁,你好大的膽子,這同屈打成招有何兩樣?”
映月攏緊了披風,看來,他們說什麼,老太君都不會相信的。
玄燁眯起了眸子,居高臨下的態度,令他有些失去耐性,“覓娘,我終於明白了,你一旦認準的事,就算真相擺在你眼前,你也不會動搖,既然你意如此,我也沒有好說的。”
“燁?”老太君有些吃驚,玄燁這樣的態度,是之前從未有過的,她憤怒的兩眼不由轉向映月,“你居然這樣同我說話?”
“時候不早了,覓娘您先回吧。”男子有些頭疼,令人將那道士拉下去後,扶著映月進了屋子。
邊上的丫鬟三番五次相勸,老太君這才揮袖而去,映月坐在榻前,她們之間的芥蒂,怕是很難消除的。
連夜,玄燁將王煜留在殿內,月苑全部的丫鬟都被喊來,通宵達旦,也要將梔子給找出來。然而,那無色無味的東西,想要一時半刻令它顯出原形,何其困難?
那廂,惜春忐忑地跟在潤澤身後,男子心裡有事,故而腳步變得很慢。二人各懷心事,才踏入西宮,外頭便急忙跑來一名丫鬟,“少主。”
潤澤回頭一看,見是老太君身邊的人,“何事?”
“回稟少主,老太君方才從月苑回來就一直抑鬱不快,這會,身子抱恙,好像有些發燒。”
潤澤想也不想地轉身向外走去,“找大夫了嗎?”
“找了,大夫也開過藥了……”
惜春望著二人漸行漸遠的身影,剛要跟上前去,就見右側一扇朱漆紅的大門吱呀開啟,從裡頭走出名身著淺綠色衣裳的丫鬟,“小夫人,新夫人有情。”
她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