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她的命運在經歷一場重大的改變與劫難。
當他轉身,他卻詫異側過臉去,過了一會兒的,才試探性的問蘭君:“你是在哭嗎,你哭什麼,我的目的,怎麼可能無法達成。我向你保證,無論你心裡在想什麼,我都會幫你。”
蘭君趕緊擦去了自己的眼淚,幸好他以為她是為那個哭的,否則,她不知道該怎麼掩飾自己。
半晌,她向他走了幾步:“可是,還是不公平,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她仰起臉,映著東方的霞光,眸中閃爍著一絲俏皮的安慰,第一次都給了他,卻從未問過他的名字。
18求藥(十八)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覺得安慰,也許是因為,在千里之外,她終於有一個算得上認識的人了吧,可是,真的算認識嗎?
“蕭子墨。”
蘭君根本沒想到,他如此簡單無所謂的告訴她自己的名字。蕭子墨,西陵國三王爺,容顏旖麗,武功卓絕,身有重疾,往年裡,幽居西域駝峰,近些年才回西陵國都。
果真是他,果真是他。
蘭君轉過身去,渾身都在顫抖:“對不起,三王爺可真是高看小女子了,小女子承不起三王爺如此厚愛。”
她不能待在他身邊,一個讓她丟了‘身’的男人,她怕自己會把持不住,連心也一併丟了。
“本王沒有高看你,你值得被讚賞,本王確定你擁有與我比肩而立的實力,所以才會選擇你,你不必自貶身價。”
他只是對著朝霞的方向,好像是在極目遠眺,又彷彿什麼都沒有看,如此平靜、冰冷而現實的對蘭君說著。
“你是要我說實話嗎?你眼光實在太差了,是你看錯了我、高估了我,並且錯誤的把我帶走,我什麼也幫不了你,難道你看不出來嗎?”
蘭君有些歇斯底里,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該怎麼面對這個男人,如果是這樣,她寧願回到雅嵐圖身邊,沿著她早就設計好的路線,一步步達成自己的願望。
此話一出,蕭子墨卻好久都沒有說話,蘭君看著他的黑色衣衫被晨風吹得鼓起,揚起的弧度霸氣卻寂寞,甚至流出哀傷。
她壓制住自己心內的銳痛,轉身欲往來路上走去,蕭子墨終於長舒了一口氣:“是啊,我本來就看不出來,你指望一個瞎子能看到什麼呢?”
瞎子?蘭君不可思議的停下腳步,轉身看著他,他的眼睛……
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看不到呢???
瞎子?蘭君不可思議的停下腳步,轉身看著他,他的眼睛……
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看不到呢???
蘭君這才想起,他的眼睛,始終像一團烏黑的濃墨,就像他的名字一樣,子墨。
她試探性的伸手放在他眼前,之揮動了幾下,那濃墨一般的眸子中,沒有任何光影的痕跡。
19求藥(十九)
原來,他真的看不見。蘭君這才想起,為何往日他明明面對著她的時候,她卻總覺得他並沒有看著他。
一個根本看不見的男子,在雅嵐圖的俘虜中,竟然活了下來。西陵國三王爺,武功卓絕的神秘少年,為什麼,他的眼睛看不見?
她終於明白了康德、邵凌二人離去之時,嘉達、嘉諾二人眼中的隱憂,或許這次的江浙之行,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順利,所以康德、邵凌才勸他早日回京吧。
“你的眼睛看不見,卻帶著我從雅嵐圖的營帳跑了這麼遠。”蘭君蹙起眉頭,直直的看著他的臉龐,不再有剛見他容貌時的拘謹。
她在心裡暗自慶幸,他並不知道她就是當日行館裡的女子,可是她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該難過。
“感謝我的馬吧。”蕭子墨上前摸了摸馬的腦袋,那馬乖巧溫順的蹭著他溫厚的手掌,他唇邊的笑意,似乎比朝霞都散的還快。
蘭君還沒來及記住他的笑,那短暫的一瞬,早就消失了,她承認,她並不討厭這個男人,甚至覺得,他是瞎子,那他以後都得被她擺佈,是一件很爽的事情。
*
蕭子墨帶著蘭君與嘉達、嘉諾到下一個市鎮的時候,換了一輛不是很寬敞的馬車,畢竟這邊疆小鎮子,並沒有什麼豪華的東西。
天氣還比較寒,蕭子墨叫嘉達買了錦被來,一層一層的鋪在馬車上,叫蘭君躺了上去,他自己則是坐在一旁。
蘭君彆扭的理了理錦被,她總覺得很彆扭,雖然他並看不到她,可是她還是覺得渾身長滿了利刺。
簾外是熱鬧的人聲,叫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