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部分(2 / 4)

蕭子墨大怒過後,府上即時進行了一場大盤問,最後找出流言的散播者,是蘭琳身邊的丫頭廣月。

那丫頭跪在地上不停磕頭,額頭都被磕出血來蕭子墨也沒叫她停下來。

領悟(一)

“不管始作俑者是誰,此事到此為止,本王不希望再聽到任何流言蜚語。廣月有罪,杖責三十,趕出府去。”

那日蕭子墨罰了廣月之後,府上流言漸漸平息了起來,當夜,他也破天荒的進了沁蘭居。

桌上蠟燭就要燃盡,百里長歌在榻前給蘭君把脈。

最後一帖藥已然用完,他這才放心的舒了一口氣,還好是沒對她的身子造成太大的影響,只是那孩子,未免叫人覺得可惜。

臨走前他還朝蕭子墨看了一眼,在他身邊數年,他的脾氣秉性他還是頗為了解的,對別人的事情或許他不關心,但碰上蘭君的事,他總是坐不住。

今日懲罰廣月的事情,他已經聽說了,府上的留言表面上平靜了下來,可是暗裡那些丫頭們還是不免議論。

廣月是蘭琳的人,就算趕了出去,定然也不服蕭子墨罰她,這事若是傳到皇帝耳中,對三王府和十王府來講,都是極大的恥辱。

青兒正在沁蘭居樓下等他,見他眼角眉梢雖有喜色,卻也夾雜著幾分無奈,問明瞭緣由才知曉是為白天的事情煩心。

“師父,那個廣月,我知道她家住哪兒……”

“恩,就你聰明,那明日一早你去把她叫回來,調到沁蘭居來伺候你家王妃,記住了,可別誤了事。”

百里長歌一臉的高深莫測,走了幾步依稀聽到蕭子墨跟蘭君說話,桌上的紅燭燃盡了,他起身去找來了另外一支,點上的時候費了些功夫。

滾燙的蠟油滴在手上,灼的他往後退了一步,往日裡,有誰敢叫他做這種繁瑣的小事。

坐在榻前握住她纖弱的手,“這幾日可好些了?”他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溫柔一些,真誠一些。

“不勞三爺費心,我好得很。”蘭君徑自躺下,將臉埋進錦被裡,看也不看蕭子墨。

蕭子墨往她身邊湊了湊,靠著她柔順的發,將手放在她臉上流連了好一會兒,終究還是起身往外走了幾步。

“三爺若如此出去了,就不怕這事兒傳到皇宮叫三爺為難麼?”蘭君悶在錦被裡低低的說了一聲。

領悟(二)

他這才轉過身臉上有幾絲難見的欣喜,“你終究可還是在意我的。”

唇角揚起的弧度明媚而蠱惑,蘭君想了一瞬,隨即冷冷的開口,“只是不想讓你在朝中失利,也毀了我自個兒前程罷了。”

蕭子墨抬起的腳步忽然不知道該怎麼落下,終於還是走到桌前,徒手捏滅了燃的正烈的紅燭。

拇指與食指間被火燒起了一個泡,他皺皺眉在榻前坐下,如此輕微的疼痛,怎及他聽到蘭君方才那句話時的心痛……

第二日清晨天矇矇亮的時候,晨霧籠罩著整個三王府,天氣陰沉的彷彿有什麼事要發生一般。

蘭君醒來的時候蕭子墨還靠在床前的小榻上,濃密的睫毛遮住睡眼,秀美的眉依舊緊皺著,彷彿睡的並不安穩。

左手滑落在絨毯之外,有些冰涼,蘭君微微欠身拉過他的手準備放進絨毯內卻看到食指和拇指被燭火燙傷的地方已然起了兩個亮晶晶的水泡。

蠟油落在手背上的地方也有些紅腫,搖了搖頭,她無奈的給他蓋好絨毯,果真是王公貴族,身子骨金貴。

她光著腳從榻上走下來,僅著了雪白的裡衣將窗戶推開,沉悶的房內灌入一股涼風,讓人頓覺清醒不少。

靠在床邊看著霧氣籠罩的清晨,風聲淺淺花香陣陣,不看外面的亭臺軒榭,她會天真的以為這是個依山傍水的好地方,這裡沒有俗世的喧囂與爭鬥,只有她與那傾國傾城的相公。

可是這些都是夢,就連腹中的孩子都保不住,她還想在這偌大的西陵王朝保住什麼呢!

霧氣緩緩消散,擷芳園中依稀有女子輕嗔淺笑的聲音,她探出頭往那邊看了看,兩個扎著丫鬟髻的女孩子正在花叢中互相追趕。

其實,如果能生在普通人家,她覺得自己定然比現在幸福吧,眼角的清愁似乎比這晨間的霧氣更難消散,她緩緩走出門去,倚著欄杆想起了前幾日自己的夢境。

那一場華麗而寂寞的死亡,就像擷芳園裡的花在開的最盛時忽然枯萎凋零,她記得夢裡那滿院的梧桐葉,金黃金黃的顏色,鋪了遍地,走上去軟軟的,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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