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怕的。
袁瑤亦是滿腔的恨意,可她還是走過去勸霍榷了,“二爺,我們走吧。”
罷了,袁瑤拉著霍榷向霍老太君等人告退,又硬拉著霍榷走出去,兩人的背影悲壯而壓抑。
只是在袁瑤走出正房後,對霍榷說的話卻傳了來,“二爺,有法有天,人心公道,可若是無法無天,人心有失公道,那就替天行道。”袁瑤字字鏗鏘,滿含血仇,擲入耳中,令某些人心中頓成駭浪驚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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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陶陽知道;從今往後每個人看她的目光都將不同了,那怕是不惜威信亦要保全她的霍老太君。
隨著袁瑤和霍榷的離開;鎮遠侯霍榮在一聲長嘆之後;也和霍老太君告了退。
看著一個一個離開,“難道就這麼算了?”王姮忽然大叫了起來,昨夜的恐懼已形成了血肉成為了她身體的一部分,她已經揮之不去了,讓這份恐懼和她如影隨形的罪魁禍首就在眼前,可她什麼都不能做,讓她如何甘心。
王姮抬起雙手撫上臉去,彷彿還能感覺到昨夜跟在鄭翠身後跑,在出門的一瞬間鄭翠被刀斧鑿開,那依然帶著鄭翠體溫的血液又濺上了臉,她用力地擦了擦,“我……我險些連命都沒了,絕不能夠就這麼算了?”
霍夫人這才緩緩從霍老太君的臉上移開目光;很平靜道:“罪魁禍首是鄭婆子;雖說鄭婆子是官姨娘的奶孃;自小如孃親般悉心照顧官姨娘;兩人相依為命,想來就是她故去的生母都不如鄭婆子的,可到底她也是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過。”霍夫人說這些似乎很是莫名;且話是對王姮說的,但卻看向了官陶陽。
只見官陶陽起先只是跪在地上低著頭;後來抬起雙手捂住了耳朵;不敢再聽了。
霍老太君知道霍夫人正是在挑起官陶陽對鄭婆子的愧疚之心,於是道:“好了,這等罪無可恕的惡奴以後誰也不許再提。”
霍夫人蹲福告罪後,又對王姮道:“聽到老太太的話了吧,鄭婆子是罪無可恕的惡奴,就算你讓這惡奴死無葬身之地,又或是將她挫骨揚灰,以儆效尤都是無可厚非的。”說完,霍夫人也福身告退了。
霍夫人聽似是在洩憤,卻隱含了提醒之意。霍夫人也許不會付之於動作,可王姮不同,官陶陽覺得王姮是什麼事兒都做得出來的。
官陶陽被霍夫人的話挑動了她最脆弱的心絃,想起過往和鄭婆子的種種,霍夫人說得沒錯,鄭婆子和她的情分就是生母和霍老太君都不可比的,她不能讓鄭婆子屍首被人作踐了。
“老太太,人已死,再大的罪惡也已得了報應,再過就會讓人以為我們侯府是殘酷不仁的。”官陶陽已顧不上掩飾臉上的焦心了。
王姮見官陶陽這般央告,覺著霍夫人的話也許是個不錯的主意。
“不過是個罪無可恕的奴才而已,不會到姨娘說的那份上的。”宋鳳蘭忽然說話了,她一直用若有所思地看著官陶陽,令官陶陽不敢看她。
宋鳳蘭接著道:“一個罪大惡極的惡奴不得葬身,棄屍亂墳崗,就算說到皇上跟前也沒有我們家的不是。”
官陶陽被宋鳳蘭堵著無話可說,只得一疊聲地求霍老太君,“老太太,老太太……”
霍杙站起身來,道:“哼,吃裡扒外禍害家門的東西,你還好意思求情。”說罷,令宋鳳蘭和他一道走了。
王姮忽然冷笑了起來,向霍老太君一福身,轉身也向門外去了,少時就聽到王姮在外頭喊道:“來人,把鄭婆子給我餵狗。”
“不。”官陶陽跪趴著手足並用就要向門外去,卻被霍老太君身邊的丫頭媳婦給攔下了。
“老太太,老太太求您看在她服侍過我母親和我多年的份上,讓她入土為安吧。”官陶陽被兩個丫頭夾著,哭求道。
將鄭婆子定為罪無可恕惡奴的是霍老太君她自己,所以這會子霍老太君不能為鄭婆子說任何話。
“以後你就在我身邊服侍吧,沒我的話不得出屋子半步。”霍老太君清楚得很,一旦放官陶陽回東院,二房能將她生吃了。
她也知不能護官陶陽一生,只是如今能護一時是一時吧。
但這般,霍老太君也有了變相囚禁了官陶陽的意思,至少在袁瑤誕下霍榷的子嗣之前,她是沒打算再放官陶陽出去的。
罷了,霍老太君從手邊的經書中抽出一本《地藏菩薩本願經》來,道:“若覺著對你奶孃有愧,以後就多念念經,多少都可消除你的業障。”
讓鄭婆子餵狗的話,到底不過是王姮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