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裡的人還管顧不上這裡,但若是這裡的火不滅,少得也會把別的院子一氣燒了。
少時,守院子外頭的人還是開門,進來檢視了。
霍榮上前就是手起刀落,把四人全數擊殺,就往外跑。
袁瑤不敢託大能帶著三個孩子走,但她還是趁機帶著三個孩子往別處沒起火的院子躲去。
當霍榮趁亂往外跑時,終於知道為何正院裡會突然起火,原來是喬達做的手腳。
那裡夜裡,喬達隨霍榷一道出的門,按往常一樣在東華門外侍候著等訊息。
可霍榷才進卻沒多久,不管是他喬達,還是另外幾位大人的長隨小廝都一概被御林軍給拿了。
喬達察覺不對,就趁亂跑了。
可沿路追查他的人不少,喬達東躲西藏的,好不容易躲了一日一夜迂迴地近了威震府,卻見威震府被圍了,袁瑤還出了府,往將軍府來。
喬達不敢暴露蹤跡,潛入將軍府,發現袁瑤被困,就想方設法燒了正院,引起騷亂,再救袁瑤。
就這麼巧,又讓喬達碰上霍榮。
霍榮趕緊讓喬達去保護袁瑤和幾個孩子,他依舊往外逃去。
霍榮出了將軍府,就一心一計地奔九門提督鳳在山奔去。
因將軍府的大火,一路上不少人奔走相告,讓霍榮的行跡也不顯得那麼可疑了。
只是當霍榮快到提督府時,竟遇上一隊人在追殺一個孩子。
霍榮急忙躲進陰暗的小巷裡,小心探頭往外看。
這一看不得了,竟然是佑哥兒。
只見佑哥兒身後兩支羽箭,深入他的血肉,胸前也不見多好,眼看就能知道傷勢不輕,可佑哥兒一面頑抗,還一面不停地往提督府處退。
佑哥兒怎麼會成這樣。
原來佑哥兒得了霍榷的令牌,一路從狗洞往外去。
可入夜後,宮門就落鑰了,除了皇帝下旨,不到天亮不會再開。
要是佑哥兒等著到天亮再找機會出去,絕不會如此兇險,可佑哥兒心下焦急,等不及天亮,以身犯險,趁著侍衛換班之時,闖的出去,傷有也是在那時落下的。
佑哥兒一面躲著追殺,一面往提督府去,幾番艱險終於近了提督府,不想卻還是讓一隊搜尋他的人給找到,成了霍榮看到的這一幕。
一瞧清楚是佑哥兒,霍榮那裡還會再躲的,衝出去上前就擊殺了一人,躲其長刀,再連砍數人。
見到霍榮佑哥兒心上大喜,“爺爺。”
“好小子,”霍榮嘴上說著,手上不停,“快,這有爺爺,你趕緊找鳳在山去。”
“是。”佑哥兒應了是,轉身便跑。
佑哥兒不負眾望,拿著霍榷的令牌讓九門提督帶兵進宮勤皇護駕。
那一夜,多少人在夢中被震天的廝殺聲給驚醒。
霍榮被一小隊鳳在山的人馬給救了,回頭卻不見佑哥兒。
等霍榮匆匆忙忙到了提督府才知,佑哥兒正被搶治。
佑哥兒身負重傷,只是一心要救他父親,正是這一口心氣讓他一路支援了到如今,現下見已請來救兵,一時心氣松去便不知人事了。
鳳在山和忠守王的叛軍一夜激戰,陷入焦灼。
關鍵之時,禎武帝醒來。
忠守王和小北靖王不曾想禎武帝還能醒來,因御醫說禎武帝已病入膏肓了的。
禎武帝如今雖被困,但他到底還是天子,在忠守王和小北靖王心中,他還是積威甚重的。
所以一見禎武帝醒來,手持寶劍向他們走來,忠守王立時就嚇得腿有些發抖了,“父……父皇,不是……不是我……是北靖王……他……蓄意……造反……逼……逼迫的我。”
小北靖王沒想到忠守王會過河拆橋,“你……你才是主謀。”
禎武帝不聽這些,他雖昏睡了這些日子,可有些事兒,他心裡清楚得很,於是對忠守王道:“既然如此,那你殺了他。”
忠守王遲疑了,來回看著小北靖王和禎武帝。
見忠守王不動,禎武帝上前拔出寶劍,一劍刺入小北靖王的胸口,血流當場,把忠守王嚇得立時跪倒在地。
其實禎武帝這一擊,也不過是強弩之末,他還能醒來也不過是迴光返照,強作的門面。
忠守王若細看,就會發現,禎武帝以劍拄地支援起的身體。
可忠守王已成驚弓之鳥,一時竟只顧著逃命,連滾帶爬地逃出了禎武帝的寢殿,帶著他的人馬往外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