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榷不明所以,便問道:“可是發生什麼事兒了?”
霍榮也不同霍榷細說,也來不及細說,眼看著城樓鼓響,宮門大開,百官列隊進宮上朝,霍榮只來得及說:“勿用多問,只需按我說的做就成。”
霍榷不能忤逆,只得將摺子深藏進袖中,隨百官之列步入宮門。
如今洪水兇猛,禎武帝也不問其他國事,張口問的就是水患之治,讓群臣群策群力。
然朝堂之上一片寂靜,個個低頭垂首,恨不得禎武帝沒看到他們。
禎武帝氣得將御案上的一鎮紙擲下,“都啞巴了嗎?”
嚇得百官連忙跪下山呼,“皇上息怒。”
禎武帝煩躁的從高高在上的龍椅上走下來,“息怒,息怒,就你們這些只知道在關頭毫無用處,只知道讓朕息怒的。”
百官又忙齊聲道:“臣等有罪。”
禎武帝見眾臣都明哲保身,緘口不言,只得逐一點名道:“何偉中你說,這堤防一再決口,到底事出在那裡?”
何偉中戰戰兢兢出列,跪匐在地,道:“回……回皇上,這……這……河……河水……”
禎武帝一腳把何偉中踹出殿去,“連句話都說不齊全,留你何用?”罷了,殿外就湧入了帶刀侍衛,將何偉中押走。
這番變故,讓殿內的權臣愈發惶恐了。
只見禎武帝腳步所到之處,匍匐在地上的大臣們全身戰慄難止。
可再抖也難逃禎武帝的點名,又是一連將三名大臣收監,霍榷覺著再不勸,定有礙禎武帝今後的聖明,可早朝前霍榮的叮囑又讓他踟躕。
霍榷偷偷望向司馬空之處,正恰好司馬空也正看向他。
只見司馬空向霍榷微微搖頭。
霍榷明白,司馬空也讓他不要管,霍榷只得按捺下來。
這時禎武帝點名內閣首輔馬殷。
馬殷果然是宦海沉浮多年的人了,不同與旁人一般,面上慌張失色的。
只見馬殷出列,再跪禎武帝腳下,道:“洪水氾濫,本就是天災,也有天意。”
禎武帝冷笑了一聲,“天意?”
馬殷又道:“正是天意。天意有意如此,人力亦是不可違的,故而強行圍堵才不可行。”
禎武帝冷聲道:“既然是天意,那還要工部做什麼?要你們內閣做什麼?都撤了,順其天意才是人間正道。”
罷了,禎武帝又回龍椅上端坐,“你們是不是也覺著是天意不可違?”
就聽底下,稀稀拉拉有人回是的意思。
“既如此,你們這些人連同內閣一眾,從今日起,於千和殿下,為天下百姓祈禱,望上天收回上意。”禎武帝決意道,“內廷接掌內閣一干事務。”
“臣等遵旨。”群臣這才齊聲接旨。
內閣被內廷取而代之,其實早前內閣不少事務已被內廷接手,如今的內閣不過是看看底下送來的只一味歌功頌德的奏報,大事已由不到內閣做主了。
而今日禎武帝真正將內閣撤除,宣示著馬家徹底倒了。
散了早朝,司馬空和霍榷都驚出冷汗一身,真是伴君如伴虎啊!
“為何不讓我說?”霍榷問道。
司馬空將霍榷拉到偏些,看了看四周,這才小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