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爺、夫人。”青素和化繭起蹲福。
袁瑤讓她們快起來的。
霍榷抬頭見是青素,就笑道:“果然是要做新嫁娘的人了,這些日子都少見我們青素妹妹了的。”
佑哥兒抓著他的波斯貓給青素抱,道:“喵喵抱。”意思是好久沒見你來抱喵喵了。
青素先抱過了波斯喵,羞紅了臉,道:“伯爺,又拿青素打趣了。”
霍榷道:“你只管放心,丁四那小子敢難為你的,我定不饒他的。”
“伯爺,你再說,青素臉上都要紅得迸出血來了。”袁瑤忙給青素解圍,又對青素道:“不是讓你好好呆在屋裡繡嫁妝的,怎麼又來了?”
青素拉過化繭上前,“奴婢怕以後夫人沒得趁手的人使,奴婢就教了化繭,日後奴婢出了門也有人能替奴婢服侍好伯爺、夫人的,那奴婢就是出去了……也放心些了。”說著青素就紅了眼眶,微微哽咽了。
袁瑤拉過青素來,“你這傻丫頭。”
青素忙擦擦眼淚,“今兒讓化繭服侍伯爺、夫人一回,有什麼不妥的伯爺、夫人再說,趁如今奴婢還在府裡還能再教的。”
袁瑤明白青素的,不讓她做了這些,她反而不能安心出嫁的,袁瑤對化繭道:“也好,既然是青素教出來的,替了她的,你以後就改叫青月吧。”
一聽要起名兒,佑哥兒不甘被忽視了,吭哧吭哧地爬到他娘懷裡,皺著小眉頭,認認真真道:“青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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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五回相夫教子(四)
“那佑佑就是霍喵。”霍榷笑道;“霍喵。”
佑哥兒盤著短腿坐他娘腿上;一肉爪撐在嫩嫩的小腳丫上;一肉爪生氣地拍著炕桌,嘴巴嘟得老高;“肉肉是肉肉。”
把大夥都給逗樂了。
青月服侍得很用心;只是青素過於關係而有些挑剔了;但青月還是一一接受了。
袁瑤明白青素的恨不得青月做得無可挑剔的心情,便道:“青月已經做得很好了;如今也不過是有些手生,日後定會越來越好的。”
青素也知道自己有些挑剔得不可理喻了;但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到了晚飯的時分;春雨過來請安立規矩了,如今袁瑤上房裡的瑣碎事務都是春雨在打理著;儼然已是管事娘子的排頭了。
袁瑤對春雨道:“化繭以後更名為青月,提做一等丫頭。”
春雨恭順地應道:“是,婢妾記下了。”
自有了佑哥兒後,這“食不言,寢不語”在他們家就不作數了。
除了袁瑤,佑哥兒還願意給喂幾口的,旁人一概不給喂,自己抓著調羹就挖,就挑,吃得滿面滿身的。
可見兒子自己吃得高興,袁瑤和霍榷也不以為意。
等用過了晚飯,春雨指揮著丫頭婆子把炕桌等都收拾乾淨了,也退了出去。
佑哥兒也給蘇嬤嬤抱出去收拾乾淨去了。
青月奉上清茶,“伯爺請用茶,夫人請用茶。”
袁瑤端著茶盞呷了一口,點點頭,又莫名的地看了青月許久。
青月被看得不明所以,有些誠惶誠恐地問道:“夫人,可是這茶奴婢沏得不合夫人的意了?奴婢該死,奴婢這就去重新沏過。”
一旁看著的青素也緊張了,青雨就越發了。
“慢著,”袁瑤叫住青月,“這茶你用的是無根之水,雖沒花蕊之上的雪水那般清冽浸香,可這茶本就味兒淡,用無香的水來沏正十分合適的。”
青素和青月,還有青雨一同鬆了口氣。
霍榷也道:“這個就是青素也不懂的,你卻知道,可見你以前是吃過這茶的吧。”
青月聽了面上些許淒涼,苦笑道:“這茶曾是奴婢的娘最愛喝的。”
袁瑤同霍榷對視了一眼,道:“這回陳家公子親尋上門來了。”
青月怔了怔方要張口說話,袁瑤卻抬手禁止了,後袁瑤又道:“你且先不要急著否認,聽我說完了再回去想一夜,那時你要留要走,伯爺和我都隨你。”
一時青月眼圈就紅了。
袁瑤道:“這陳公子,我們打聽過了。雖不能承繼家業,但為人正派,敏而好學。你們杜家敗落後,多少人苦勸他退親,他都不肯,一直在找尋你,誓只以你為妻。”
聽罷,青月兩手掩上臉面,低低地抽泣了起來。
青雨也是心酸得不得了,可她覺得袁瑤既然說出這話來,定是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