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床前。霍杙大人這番孝舉可歌可泣,威震伯之舉則讓人唾棄……”
這廂樊啻慷慨激昂,這廂霍榮和霍榷面無表情,只今日悄悄來早朝的霍杙對百官之列前的霍榮來回察言觀色,以便一會子該如何向禎武帝答對的。
可霍榮一直面無表情的,讓霍杙捉摸不透,但禎武帝在高座之上,詢問起時霍杙依舊在猶豫不決的。
等霍杙從佇列中出來,霍榮面上也無甚表示的,霍杙便道:“分家的事兒,公爺是最清楚的,今日本就有意要逼著公爺在我和老二中選一個保的。若說了真相就是棄了我,若公爺有心要護老二,就不該這般不管不顧的任由樊啻彈劾老二的。至少也該給我個暗示的,可公爺卻無動於衷,可否理解為公爺已有了決定?”
想罷,霍杙向禎武帝躬身一拜,道:“臣亦是人子,不過是盡了孝道罷了,不值一談。”霍杙也是學精了的,也不說任何人,只說他自己。
禎武帝笑道:“好個可歌可泣的孝心。”罷了,禎武帝又看向霍榮道:“鎮遠公。”
霍榮持笏出列,躬身一拜,“臣在。”
禎武帝問道:“你這為人父母尚安在之人,如何就讓了威震伯析分了你的家財,別籍而居,自立門戶了?”
霍榮道:“因是臣令諸子分的家。”
頓時殿中輕微譁然,霍杙面上也不太好看了。
樊啻又道:“既然鎮遠公令的諸子分家,為何最後卻獨留了長子在府中?這不是讓人恥笑於長子了嗎?”
“我獨留長子在府中?”霍榮直起身來看向樊啻,道:“小樊大人這是從何聽說來的?”
樊啻道:“這還需聽說嗎?京城中皆有目共睹的。”
霍榮嗤笑一聲,又躬身向禎武帝道:“啟稟皇上,臣令諸子分家,大皇子與大宗正為中見人,他們俱在分書上籤押作證。分書更是在順天府存了案告示天下,臣那裡還能出爾反爾的,分了兩子出去,留長子的?”
“但長子如今仍在鎮遠府中,鎮遠公又如何解釋?”樊啻道。
霍榮瞥了樊啻一眼,道:“這小樊大人也知道了嗎?拙荊身子有恙,諸子移徙那日,忽然病發,恰巧長子留在最後。小樊大人也說了長子孝心有嘉,可歌可泣,自然沒有一走了之的道理,就暫且留下了侍疾了。只等拙荊病體稍好,長子也是要出去的。”
霍杙臉上自然是不好看的,因霍榮無疑也是在宣示了他霍杙亦是不能承襲爵位的人。
也為難霍榮了,有霍杙這麼個不省心的兒子可到底也是自己的骨肉,但霍榷也是他的骨肉,他不能看著長子同人狼狽為奸陷害這兒子的。卻也不能為了保霍榷而毀了霍杙的,手心手背皆是肉,故而這般說才是兩全的最好法子。
霍榮對這兩子的不偏不倚,平息了一波陰謀。
禎武帝也知道霍榷是因他而受他人打擊,他不能袖手旁觀,讓忠心他的人寒心,所以禎武帝快刀斬亂麻,結束了早朝不再給任何人公然向霍榷發難的機會,以表明他對霍榷的態度。
早朝散去,各自歸去。
迎接霍榷的是妻兒的殷切盼望,一家子和和美美地圍坐席間,用著袁瑤為他準備的豆腐皮包子,不時還能得兒子吃得滿臉稀粥的親親,很是安心圓滿的。
而霍杙,縱然他磨磨蹭蹭在大皇子府中,以至於故意錯過了散朝之後的上衙前的這段能回府歇息的時間,不去面對嚴父。
大皇子今日在朝堂之上丟大臉了,沒有不怒的,指著霍杙便罵道:“混賬東西,你不是說鎮遠公留你在府裡,已是說不得不接受你為唯一的承繼之人,若你有什麼事兒沒有不護你的道理。可今日是怎麼了?把你這承繼人也要踢出府去了。”
霍杙一直低著頭,縮著脖子不敢做聲的,就這麼生生受了好一頓教訓的。
可再躲也不能不回家去的,霍杙等霍榮上了衙門後,才偷偷摸摸回的鎮遠府。
宋鳳蘭不明朝中的事,見霍杙鬼鬼祟祟做賊似的還問起霍榮來,就答:“這公爺?這早晚的自然在衙門了。不過公爺打發人來傳話說,要是大爺回來,就讓大爺在府裡等他回來。”
前一句才讓霍杙鬆了口氣,後一句卻讓霍杙拔腿就想逃的,但霍杙也知道躲得過初一,躲不了十五的,就一日都在霍老太君面前湊的,讓胡嬤嬤得了空又去煩宋鳳蘭去了。
霍榮落衙果然傳霍杙到外書房去了。
霍杙嚇得腿都軟了,央求著霍老太君救他的。
霍老太君問起原因,聽說了緣故,不說霍榮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