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玲瓏一想,只要是貪心的就不難對付,他們張家如今什麼都不剩下了,就只有銀子了。
於是張玲瓏就回了趟滿香園,選了幾樣貴重的物件就要帶去。
馮環縈卻阻攔道:“你以後是正房正妻,她不過是側室平妻,那裡有你這般討好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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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韻聽了;也點頭稱是。
只是馮環縈發現,張玲瓏臉上一陣訕訕的;以為張玲瓏是未出閣的姑娘害臊了,便是一頓逗弄。
張玲瓏心想;“如今事兒還未定下;且就是定下了也不是姊妹們想的那樣;這等甘為人妾的墮落事兒;能瞞一會是一會的。”所以張玲瓏敷衍了幾句後;又想;“我這是要去給那位二奶奶伏低做小的,看兩位妹妹的態度怕是不會給那位二奶奶好臉的;那就壞了我事兒;還不如就我自己一人過去罷了。”
想罷;張玲瓏就尋了個由頭打發了馮環縈和霍韻,自己帶著兩個大丫頭就往西院裡去了。
到了西院,正好遇上也要去漱墨閣的春雨。
張玲瓏瞧春雨那形容,媚色有餘莊重不足,心下便起了輕視的心,可一想到不久自己也輪得與這種人一般,就覺噁心,胃翻江倒海而上,想壓都壓不住,一時張玲瓏就用手絹掩了口鼻嘔了幾聲。
到底是未出閣的姑娘,張玲瓏不知她這一嘔,讓春雨和守漱墨閣的幾個婆子眼色都變了。
張玲瓏自然也瞧見她們的變化,春雨還倒退了兩步的,只是張玲瓏自詡身份,不想與之為伍,面上對春雨的禮數到了便罷了,帶著兩個丫頭率先就進了漱墨閣。
這外頭的動靜自然早早便有人回了袁瑤的。
張馮氏一家子的事兒,袁瑤是聽說了,再聽婆子的回話,袁瑤也不做言語只從炕上下來。
等張玲瓏進來,就見一位形容臃腫,卻面上和善的婦人在丫頭的攙扶下過來迎她。
張玲瓏到底是有些意外的,連忙見禮,“玲瓏見過二表嫂。”罷了,殷勤上前去扶袁瑤往堂屋的太師椅上坐去。
也就是這一會子的功夫,春雨也到了。
春雨又和張玲瓏蹲過一福,便忙開服侍的袁瑤的。
張玲瓏邊和袁瑤寒暄,邊留意著春雨,見春雨先回身接過丫頭們端來的杏仁茶,先用手試了試蓋碗外的溫度,再拿過一個小銀勺來輕輕攪了下蓋碗裡的杏仁茶,舀了一點滴到自己的腕上,這才將漱盂遞給袁瑤漱口,最後才端了杏仁茶給袁瑤。
袁瑤見張玲瓏看得都有些忘情了,便笑問道:“我身邊的婆子媳婦做別的不成,但這杏仁茶我不敢說比別處的好,卻是和別處不同的,姑娘要是不嫌棄也用一碗。”
張玲瓏怔了怔,臉上有些燒,忙道失禮。
吃了過杏仁茶,張玲瓏忙獻上自己的帶來的東西,方才一心想要記下旁人服侍袁瑤的習慣,這會子才有功夫發現袁瑤這屋裡的珍奇寶器,再看自己手上的就顯了庸俗,有些拿不出手了,不禁偷覷袁瑤。
只見袁瑤笑顏溫和,不見分毫輕視,張玲瓏心下便鬆了幾分。
張玲瓏越發覺得袁瑤並非馮環縈和霍韻說的那般了,心下懊悔,也就不敢多做逗留,便要告辭。
袁瑤讓宮嬤嬤打點了些東西給張玲瓏帶回,就說是不能親去給姨媽叩頭的,只能拿些俗物以表孝敬。
張玲瓏後腳才離漱墨閣,春雨就迫不及待的將心裡的疑惑說了,“二奶奶,可不得了,這位張姑娘可能不清白了,難怪傳說她是被退了婚的,方才在外頭婢妾就瞧見她……”春雨在袁瑤耳邊說了幾句,才又抬頭道:“又聽正院的幾個媳婦說,太太有意讓這位張姑娘進門了,只是老太太不高興。”
袁瑤道:“好了,別的院子我不管,西院我可不要聽到這些個風言風語。”
春雨趕緊告罪閉嘴。
而回到滿香園,張玲瓏才發現袁瑤給的那些個東西,剛好抵了她給袁瑤的那些黃白之物。
張玲瓏臉上又是一陣火燒,不禁疑起馮環縈和霍韻是不是有意拿她來當槍使了,鬧袁瑤不快的。
等張馮氏回到園子,張玲瓏就把去漱墨閣的見聞說了。
張馮氏道:“你姨娘也說了,這袁氏不是容不得人的。這袁氏雖家道敗落,可到底是大家教養出來的人,識大體明事理,在她跟前沒有你的不好。”
張玲瓏點點頭,“女兒也瞧出來的,那黃姨娘的出身想來也不高,可袁氏身邊的人卻都不敢仗勢對她眉眼高低的,可見袁氏也是會調*教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