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是想通,也不問,只忽然間瞧見被霍榷丟出帳外的褻衣好似是她的,還不來及反應就被霍榷撲了滿懷,壓倒在床上。
皮肉相貼的感覺,袁瑤勿用去探究也知此時兩人是裸裎相對的,羞得滿臉通紅,邊推開他邊道:“二爺,使不得。”
霍榷卻不管不顧地埋首在她胸前的綿延之間,聲音有些悶悶道:“海棠兒,我終於能名正言順與你一起了。”
正文 78第十五回 以色侍君(二)
袁瑤手上的推拒頓住了。
“我是知道的;你在府裡會很艱難;像今日之事往後怕是隻會多,不會少。”霍榷從袁瑤身上抬起頭來,“我想求你一事;求你別怕別逃,我會與你一道應對。”
袁瑤搖搖頭,她不怕;要是怕了當初便決計不會入府來;只是她將要做的事,以後怕是會讓他傷心了。
“我要恢復你的身份;讓人不敢再輕視於你。”霍榷忽然承諾道。
袁瑤怔忡了許久,“什麼意思?”
恢復她身份?這談何容易?這少不得先給他們袁家沉冤昭雪。
袁瑤急忙又追問道:“你可是要去鋌而走險?”
這無頭公案;說不清道不明的,再加今上君心難測,稍有不測便會觸怒龍顏,找出庫銀方是關鍵。
若是她沒猜錯,庫銀應該就是侯府裡。
“噓,”霍榷一指點著她的唇,“我心中有數,你等著便是了。”
袁瑤還要再說,卻見他再度俯首在她身上,撩撥出讓她無法專心的□來。
那夜他們顧忌腹中骨肉,終究沒能行了雲雨之事,但霍榷卻將袁瑤全身膜拜了一遍,稱每一寸皆印上了他的痕跡,她再也逃不掉了。
翌日,袁瑤因有孕而嗜睡,醒來時霍榷已到衙門去了。
作為妾,每天是要給妻室立規矩的,但王姮被禁足於濉溪院調養身子,一時就不用了。
聽宮嬤嬤打探回來的訊息,知宋鳳蘭突然得了見不得風的病,躲東院不出來了。
韓施惠不用禁足了,霍韻卻被關了。
霍夫人打算等霍老太君稍好些後,便放風出去給霍韻找人家了。
還有一樣,春雨還是被接回來了,只是霍老太君和宋鳳蘭都病了,抬她做姨娘和住進漱墨閣的事,就沒人敢再提。
來人請示霍夫人,霍夫人也故作不知隨手安排在了岸汀苑。
霍夫人並非是在幫袁瑤,不過是霍老太君太打她的臉了,怎麼說袁瑤都是她一手操辦給霍榷娶進門的二房,可霍老太君不顧她的臉面一再地貶低袁瑤。
春雨這一住下,往後想再讓她搬去漱墨閣就沒理由了,就霍老太君也不能打眼地直再人搬來搬去。
這霍夫人給霍老太君的一記軟釘子。
只是在府裡的另一處,有婆子道:“奶奶,原先二奶奶有孕可她身邊人多水潑不進,不好動手,幸好她身邊出了內鬼,幫了我們的大忙。如今那袁氏和春雨是極好動手的,奶奶怎麼反而不著急了?”
被婆子稱是奶奶的人,笑道:“就算那袁氏是西院裡的二房,可到底也逃不過一個妾字,春雨不過是通房,就是讓這兩人都生下了兒子,也不過是庶子,成不了大氣候。”
婆子又道:“可聽說,要是春雨生下兒子,太太有意讓記在二奶奶的名下,做嫡子養。”
那位奶奶皺了皺眉,道:“不急,且等等,我看那袁氏雖柔順寡言的,卻絕非省油的燈,那裡會讓一通房的兒子壓自己頭上來的。又或是……讓她們自己鬥,兩敗俱傷才好。”
婆子忙迭聲道:“奶奶說的是,說得極是。”
再說韓施惠,被禁足的這些日子,自嘆如同苦行曾般。
那些個下頭的人,最是會眉眼高低的,當初她韓施惠幾乎是專房之寵時,她們是恨不得擁韓施惠上天去,如今冷清了,她們也都換了嘴臉,要不是還有山嬤嬤鎮著,怕是要上演奴大欺主了。
所以今日一聽得解禁了,韓施惠便盛裝打扮了一番,到對門去找袁瑤,不求袁瑤的好臉,只不過是想能碰上霍榷而已。
雖是對門,可韓施惠卻一回都沒進過漱墨閣。
外頭的景緻就罷了,進了上房再看,也是和岸汀苑不能比的。
堂屋正面牆上是四幅梅蘭菊竹的壁掛,下是紫檀嵌琺琅翹頭條案,案上正中是鎏金的自鳴鐘,兩旁是象牙琉璃塔。
條案前是嵌螺鈿的八仙桌和太師椅兩張,
地上是兩列柞榛木的直背交椅和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