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袁瑤卻擰頭躲開了,不由得愣下了,問道:“可是在宮裡時,受了委屈?”
袁瑤搖頭。
“還是老太太、太太為難你了?”霍榷又問。
袁瑤還是搖頭。
霍榷覺著絕對是受了委屈的,不由心疼,輕輕將她的臉轉回,卻見她早已攢眉千度,淚盈滿眶,不由得攬入懷中,輕聲哄著,“你且再等些時日,就要好了。”
也不知他的就要好了,到底是什麼就要好了。
袁瑤伏在他胸前,聽著因他說話而震動的胸膛,知道她的人都明白她不是任性的,可自有了身子後也不知怎麼的就老忍不住對他使性子,道:“娘娘她……心裡還念著你。”
這話一出,霍榷驀然僵硬了肢體。
袁瑤立時就覺得那胸膛不再舒適,推開他,自己就往碧紗櫥裡去了。
霍榷隨後跟了進來,只是袁瑤面向床內側躺著,沒去理睬他。
知道也明白她的心思,可如今空口白話的,她也不信他對她已是用了心的,只得無奈給她掖了被角,嘆了一聲便出去了。
自那日後,霍榷早出晚歸,回來晚了就睡在書房,有時還夜不歸宿。
一日如此,兩日也是如此,慢慢地都言袁瑤失寵了。
然,袁瑤的失寵卻讓一部分人放下了心,也算是因“禍”得一“福”了。
只是袁瑤每日依然如故。
早上去給濉溪院給王姮和請安,回來不是種花便是看那本《花集》,看不出她的變化來。
西院外頭的都安生了,韓施惠卻折騰了起來,上門來風言風語地安慰了袁瑤幾次,讓袁瑤帶去給王姮請了幾回安,這才不敢再來漱墨閣了。
可韓施惠一想到如今就只她能伺候霍榷了,趕緊抓住機會懷上身子才是道理,便攛掇起春雨和她一道把霍榷引到岸汀苑來。
現如今,春雨是恨不得在生子前沒人記得起她來,那裡又會願意去折騰這些,便推說身子不適閉門謝客了。
韓施惠只得故技重施,又想到半道上去截霍榷過來,只是她落空了,每每皆空手而歸,還因著在夾道守了幾日,吹著風了,病了一場,這才安生了。
西院終於消停了,東院又鬧騰了起來。
為保雨落均沾,府裡各院都是有規矩,妻妾服侍爺們的日子是有定數的。
太太、奶奶們每月十五日,餘下的十五日就是姬妾們分了,多的有五日,少的就一日,這還是通房不在其列的數。
要是那日爺興致來了,點了那個通房,那屬你的那日便算過了,等下月吧。
似霍榮的侍妾就不少,這麼一分下來那些姬妾也不過每人只一日。
東院的也是如此。
就數霍榷房裡的寬鬆些。
東院的事端就因有人不按這規矩行事。
這喬明豔也不愧百花樓的花魁,傷一好就使出渾身解數,把霍杙牢牢勾在了自己房裡。
輪到宋鳳蘭的日子,霍杙也不過是到她房裡坐坐,轉頭又往喬明豔屋裡去了。
當初為將喬明豔看在眼皮子底下,就把她安在正房下首的西廂房裡了。
事到如今,宋鳳蘭不但沒把喬明豔給看住,倒還方便霍杙了夜夜笙歌。
給宋鳳蘭的氣得,想治了喬明豔卻是不敢的,霍杙和喬明豔正如膠投漆的,為喬明豔一人是命,只得找喬明豔來訓斥了幾回,還把屬她伺候的日子改到喬明豔小日子的那幾日去。
但那又如何,那日要去誰房裡,腿長霍杙身上。
因上回霍老太君吐血,霍夫人就明令禁止有人在霍老太君面前嚼舌根,宋鳳蘭一時就告狀無門,苦水只能往心裡咽。
宋鳳蘭的隱忍終等來了機會。
初十那幾日京城裡下了好幾場大雪。
十一月二十,禎武帝移駕京郊湯泉宮。
鎮遠府,霍家父子三人都去伴駕了,府裡就剩下三爺霍榛。
霍家父子前腳剛出門,後腳宋鳳蘭就去拿了喬明豔。
等袁瑤得了信兒,喬明豔早已不在府裡了。
正文 83(改H)
這次禎武帝移駕湯泉宮;韓施巧也得過去陪王伴駕。
湯泉宮最為特色的便是露池。
池水引地熱之水;常年溫熱,秋冬沐浴浸泡最是養生保健的。
露池分三處,一處為皇上御用的下龍池;一處是皇后專用鳳藻池,餘下的就是嬪妃們使用百花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