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1 / 4)

袁瑤聽了,想了片刻,道:“倘若你留下的,吃穿用度自然和青素她們一般,不會虧待了去。可你也看到了,我們袁家就我一姑娘家撐的門面,日後難免沒清苦的時候,那時可要委屈了的。”袁瑤這是把醜話說在了前頭,她可不是什麼大富人家,說不準什麼時候便是山窮水盡時。

鄭翠苦笑道:“回姑娘的話,被趕出家門時,那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奴婢什麼苦都吃過了,再苦些奴婢也能挨。只求到時姑娘也別不要奴婢,奴婢那點手藝還能換些銀子,絕不讓姑娘苦了去。”

袁瑤點點頭,“還有一樣,我最不能容的,那便是背主。”

“奴婢願簽下死契。”鄭翠大聲道。

“好。”袁瑤讓青素取來契書,讓鄭翠當著鄭爽的面畫押。

鄭翠這般便算是留下了,主要做的是針線上的事,閒時幫蘇嬤嬤打打下手,上房和兩廂房的事她不用管。

是夜,青素將心中不明問了袁瑤,“姑娘,你將我們的賣身鍥都還了我們,卻收了鄭翠的賣身鍥,這是為何?”

袁瑤笑道:“傻丫頭,她是和你們不同。你自然是不用說的,和我是患難與共的。而田嬤嬤和蘇嬤嬤,一來她們已老,後無子嗣奉養,除了死心塌地地跟我就別無出路了;二來,當初銀票、房契、賣身契都在她們手,她們都沒黑心昧下一走了之,就知道她們是實誠、守信又本分的人,值得我以誠相待。”

呷了口茶,袁瑤又接著道:“而這鄭翠不同,別看她此時答得是赤膽忠心,不過是為求一個容身處罷了,等得了安穩,日子一久怕就忘了初衷,這心思一旦變了沒個牽制是不成的。”

青素這下才明白了。

其實還有一樣袁瑤沒說,鄭翠也是知道的,袁瑤是看在鄭爽的主子霍榷的面上才不得不收留的她,要是鄭翠以為有此靠山沒了顧忌,袁瑤也不好打發了,可若是有賣身契在便不同了。

雖說家中又多了一人,但這人暫時是本分的,袁瑤的日子過得是安逸又平靜。

二月初九,三年一度的會試開考,會試過後便是殿試,貼榜時袁瑤讓田嬤嬤進城去看了,知道韓塬瀚中了二甲傳臚,袁瑤真心為這表哥高興。

但有一樣袁瑤是不知的,在韓塬瀚得知自己榜上有名後,自覺有能力保護袁瑤了,曾去南山寺找過袁瑤,並要許以一生照顧她的諾言,不想卻得知佳人已作婦,落寞離去。

三月三上巳節,禎武帝接太后回宮,韓施巧也跟著走了。

婉貴妃霍氏曾來看過她一回,得知周祺敏回宮後病了一場就沒了,同是那日翰林院一位周祺敏該稱作表叔的小編修被收監了。

韓施巧被嚇得不輕,數日茶飯不進便得了病,整日懨懨無力的,也不過是半月的光景,韓施巧便消瘦形枯,顏色褪去,未能再沾雨露半分。

宮中紛紛傳言韓施巧也將命不久矣,便無暇顧及她,讓她過了好長一段舒心日子。

不想韓施巧因此而認識了,外道傳言深居簡出多愁多病的賢妃蕭氏。

當時二人相見了然一笑,皆明白在心不用言語。

過了三月,清明便不遠了,袁瑤自然是要到袁父袁母墳前祭掃一番。

過了清明日子越見長了,也日漸熱了起來。

夏衣、團扇、葦蓆、簟子、紗帳便要備下了。

鄭翠果然是手巧的,不論是大到帷帳上的蟲草花鳥,還是小到絹帕上的一角小花,配色鮮亮,針腳精密,用心巧妙,頗合袁瑤的喜好。

就是青素和田蘇兩位嬤嬤也各得了一身衣裳,皆道鄭翠是會做人的。

袁瑤見院子除了一棵葡萄便再無花草,讓青素到南山寺去移些當初種下的花草來,總算得了幾分綠意。

到了六月,枝葉成蔭,滿院花香,蝶舞蜂飛,絕好的一處避暑之地。

可田嬤嬤發現,隔壁兩隻常來偷食的貓,每每到一叢花草前都行徑怪異得緊,不是無故發春叫喚,便就地行交尾之事。

袁瑤知道了也倍感蹊蹺,照著那花的樣子找來《花集》查。

這不查不知道,原來這花還是珍奇異草,叫伊蘭,可長成樹高,花開有奇香,香氣可紓解煩悶、焦慮與恐慌,用燻蒸之法可催情,治房事無能之用。

幾人一聽,趕緊就將那些株花給拔了。

鄭翠覺得就這般扔了怪可惜的,便偷偷留了些花曬乾放在荷包裡,只道又不是拿來燻蒸害人去。

到了六月中旬,有稀客上門。住對門的寡婦妯娌忽然登門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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