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慨道:“這是我前些時日丟失的東西,也是我們老袁家最後的東西了,多得了霍大人幫我贖回。”
韓施惠絞著手裡的帕子,又問:“他就是那個很喜歡很喜歡我姐姐的人嗎?”她可說不出什麼思慕、傾心一類的詞語來。
聞言,袁瑤收回了看茶盞的目光,想起來自己的無能,臉上黯然了幾分,嘆氣道:“易得無價寶,難得有情郎。”後又囑咐韓施惠道:“以後這話可不能隨便說,小心毀了你姐姐的名聲。”
韓施惠抿抿嘴,不以為意,但嘴上還是應下了,“我曉得。”
“可怎的說他都是一個男子,聽說常來看錶姐,這一個未婚一個未嫁的,對錶姐的名聲不好吧。”韓施惠一副很為袁瑤的名聲擔憂的模樣。
袁瑤將髮梢撥開,“他是受巧兒表姐所託,對於我多是照顧。你也知的,姨媽早便停了我的供養銀子,是霍大人一直在供養我。再者,身正不怕影兒斜。”
家去時,韓施惠很是心不在焉的,夏至喚了好幾聲,韓施惠才醒過神來。
韓施惠滿腦子都是霍榷的身影,可一想到他喜歡的是韓施巧,如今又與袁瑤曖昧不明,和這兩人一比,韓施惠不覺氣餒了。
抬手摸摸自己的臉頰,韓施惠問夏至道:“你覺得我長得像姐姐嗎?”
夏至是韓施巧進宮後才被買來的,那裡見過韓施巧,出於按常理的推測,道:“姑娘和小主是姐妹,相似那是自然的。”
聽夏至這般說,韓施惠微微羞澀,可總算有了幾分信心了。
可一想到韓施巧的才藝,特別是那名滿京城的琴藝,韓施惠又蔫了,“可我不會琴。”
夏至不懂自家姑娘為何忽然就萎靡不振了,“姑娘,你這是怎的了?不會琴就去學唄。我瞧著表姑娘就是個中好手,為人又和善,求她教姑娘不就成了。”
“可就算學,也不是一時半會便會……”韓施惠嘟囔著,目光慢慢渙散,“表姐?”雙眼忽然又亮堂了起來,莫名其妙道:“對,我不會……表姐會。”也不知想到什麼了,一掃萎靡暗暗竊喜。
回去後也不知韓施惠是怎麼攛掇的白韓氏,白韓氏和韓孟一合計,便同意韓施惠來南山寺小住了。
當韓施惠拎著個包袱出現時,袁瑤當真是詫異不已。
韓施惠拉著袁瑤的手,“表姐,我要在寺中小住幾日,掌院本是要給我另行安排精舍的,可我想著不如和表姐住一塊,彼此也有個照應。”
也幸好這精舍夠大,再加韓施惠主僕二人倒是沒問題的。
袁瑤放下念珠,道:“只要你不嫌我這幽僻就成了。”
在寺中的幾日,韓施惠每日都纏著袁瑤說是學琴。
可說學又只是一再地讓袁瑤彈,而且還都是些禪樂。
青素還發現個怪事,就是老找不到夏至。
渡己告訴青素,她在山門撞見過夏至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