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2 / 4)

沒應下,青玉急得不由喚出了聲,“姑娘,”此時她也顧不上僭越不僭越了,“姑娘,恕奴婢多嘴,你如今落得這般田地無人問津,只有霍公子盛意拳拳,你可要三思啊!”

袁瑤斥責道,“越發沒規矩了。青素帶她回房,抄《心經》百遍,思過。”

“姑娘。”青玉覺得袁瑤優柔寡斷,更怒其不爭,怨懟的心思更重了。

霍榷則視而不見,端起茶盞細細而品。

對於霍榷的提議,袁瑤自有思量。

倘若猜的沒錯,霍榷除了承韓施巧所託之外,應該也有想給王姮,更是給王家下馬威之意。

因為未娶妻便先納妾,無疑就是在掌妻室的臉面。

雖有被利用之嫌,袁瑤依然為霍榷處地而想。

須臾,袁瑤向霍榷福身,道:“大人,您對袁瑤有恩,別說是妾室,便是為奴為婢,袁瑤也絕不說半個不字。只是……袁瑤不但曾籍入樂戶,且還是罪臣之女,到如今那筆庫銀尚無下落,若是大人納了袁瑤,對大人的前程無益。”

霍榷暗暗點頭,心道:“幸得沒看錯人。”

放下茶盞,霍榷沒再糾纏進府的事,告辭了。

袁瑤相送至精舍院外,“請大人在老太太靈柩前,幫袁瑤上一柱香。”

霍榷緩緩點首。

與此同時,紫微皇城御書房內,禎武帝正看周廣博遞上來丁憂去職的摺子。

“鵬程,你如何看?”禎武帝眉眼未抬,問的正是從立於御案之下,奉召回京述職的蕭寧。

蕭寧,字鵬程,甘肅總兵,賢妃蕭氏胞弟,因年紀輕輕便身居高位,少不得被疑有裙帶之嫌。

但蕭寧為人冷靜嚴謹,一言一行皆三思而後慎行,一心忠於禎武帝,甚少行差踏錯,便是周廣博亦不能比之的禎武帝心腹。

蕭寧垂首拱背,恭敬下拜,沒絲毫拐彎抹角地搪塞,直接道:“臣以為,皇上應准奏。”聲音鏗鏘有力。

禎武帝將案上的奏摺合上,“可如今漠北方有些眉目,貿然換人前功盡棄了。”

蕭寧又道:“周老夫人未逝前便有人參周大人不孝,如今周老太太仙逝,倘若皇上奪情,便就坐實了周大人不孝之名。正所謂名不正而言不順,言不順則事難成。於周大人在漠北只會愈發不利。”

禎武帝慍怒,一甩手,將御案上如小山的奏摺掃落在地,“以為朕不知是他們背後的把戲嗎?”

“皇上請息怒。”蕭寧惶恐,跪拜在地,“皇上,小不忍則亂大謀。”

禎武帝兩手背在後,仰頭深深呼吸幾番後,“罷了。”閉上眼,“誥贈周母,正三品淑人。”

當韓孟得知周廣博丁憂去職的摺子批了,落衙後慌慌張張地就將韓塬瀚那本《孟嘗君傳》給燒了,數日驚夢連連。

在南山寺中的袁瑤還未得知,她私心的用計,不意削了禎武帝一支助力。

離晚課還有些時辰,袁瑤盤坐在炕上為周老太太誦經。

青素站在炕下不敢出聲,可回頭看青玉跪在門外多時,又於心不忍,糾結苦惱得一時間手足無措了。

“唉!”一旁有人在哆哆嗦嗦的,袁瑤又怎能靜下心來唸經,便開口道:“你以為青玉錯在哪?”

青素心地純善,“姑娘是為韓小主祈福修行的,青玉不該攛掇姑娘離開南山寺。”青素偷偷望了眼袁瑤,見袁瑤未有惱怒之意,便繼續道:“可青玉也是為了姑娘,先不說韓家那些個忘恩負義的,就如今姑娘正是年華大好之時,卻要在寺中受盡清苦,不說青玉,奴婢也是不忍見。倘若姑娘能有個依靠,出得去,奴婢願代姑娘在此為韓小主帶髮修行。”

袁瑤睜了眼,“傻丫頭呀,以後一準被人賣了,還幫著數銀子的。”坐了起身,“你去叫青玉進來。”

青玉一夜不得睡,眼下一片青,見青素出來喚她,心中大喜拿著抄好的《心經》進了屋子。

袁瑤不說話,青玉也不敢說話,默默跪著。

晾了青玉好一會兒,袁瑤這才道:“我讓你思過,可有心得了?”

方才青素對袁瑤說的話,青玉在外頭是有聽見的,便道:“奴婢不該僭越了本分。”說到這青玉跪趴到袁瑤腳下,“可奴婢也是為了姑娘著想,當時就怕姑娘錯過良機。”

袁瑤清透的眼睛看著青玉,慢慢地開始搖頭,“你還是未全說真話。但你說,怕我錯過機會,這句倒是真心的。”

端起青素續了水的茶碗,袁瑤呷了口,“只不過你這真心不是為了我,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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