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紫瀛軒的對手,早就在劍上塗了香毒秀給的迷藥,倒下了也還會有意識。她不會殺紫瀛軒,畢竟他也是一個受夏侯晚清欺騙的可憐人,什麼前朝太子,哼,他其實真的是先皇的兒子,紫燁宸的皇兄。為什麼她會知曉這些,那是太后在臨去佛雲山之前,親口對她說的。既然是紫燁宸的親哥哥,那麼她當然會留著讓他親自處理。而且,她也有事要他這樣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看著紫瀛軒倒下,夢璃嘴角含著嗜血的笑,提著滿是鮮血的劍:“夏侯晚清,你的兒子,前朝太子早就死了,你還要興復大周嗎?”
夏侯晚清看著那雙冷冽的眸子,從第一眼見到這個女人她就覺得她不一般,只是怎麼也想不到,幾十年所作的一切佈置都毀在她的手上。她狂笑:“你說瀛軒嗎?他根本就不是什麼前朝太子,他只不過是紫傲的孽種!我就是想看看,紫家的兄弟自相殘殺的樣子。當年要不是紫傲,我才不會懷上這個孽種!我多麼希望自己懷的是大周帝的孩子,多麼希望……可是這一切都被紫傲打破了,他毀了我的國家,毀了我的清白,我才不要他的孩子,所以,我才親掉了與他的第二個孩子!”
“所以,你就利用紫瀛軒,讓他們兄弟互相誤會互相殘殺,還讓人給皇上下毒!”夢璃冷冷的說著,夏侯晚清卻像是失去了理智,想著當年讓前朝公主裝作玉嬤嬤下毒殺害紫燁宸,卻想不到卻毒不死他。她狂妄的笑著:“想不到紫燁宸這麼的命大,毒都毒不死他,哈哈……”
夢璃從腰間抽出長劍,足尖輕點,裙襬飛揚,眼中帶著嗜血的殺氣,落在了夏侯晚清的身前,一道銀光閃過,她再也笑不出聲,只見她的人頭已落地,鮮血淋淋。
夢璃冷然的瞧也不瞧一眼,轉過身,冷聲道:“把紫瀛軒帶走,剩下的人立刻去南門,幫助皇上。”
“是!”暗影們領命立刻出發,有誰能想到,五旗竟然是暗影!夢璃也想不到,卻在知道了夜寒是暗影的首領之後,她才想到了這一點,這就是為何夏侯晚清要用那樣的謊言去欺騙夜寒的目的,而紫瀛軒也應該是聽到了剛剛的事情,至於之後他要如何接受,她不知道,是敵人是朋友,她更不知道。
一片黑色身影朝著南門衝去,夢璃也翻身上馬,賓士而去。她本不想插手晉天與西麗的事情,可是有一件事她必須要弄明白。北門,原本的壯觀之色頓時只剩下一具殘缺的屍體靜靜的躺著……
而此刻的南門,刀光劍影,混戰一片,一地的鮮血淋漓。這西麗洛騎軍果然不愧是精英,頓時,戰馬嘶鳴,刀槍橫飛,雙方的人廝殺吶喊聲,震耳欲聾。
沈傲雲持劍騎著黑馬,被大批手下簇擁著,王者之氣渾然而生,俯瞰戰局,眼看攻不入莊內,甚至還有被逼後退的趨勢,於是緩緩提起了腰間的月彎刀,雪亮的刀鋒映得他黑眸越發耀眼,殺氣凜然。
“戰勒,你要親自上陣嗎?”絡絨嵐現在的身份是絡絨戰勒的王妃白纖柔,看了看自己的丈夫,問道。這麼多年,她讓沈傲雲成為攝政王,等的就是晉天,只要殺了紫燁宸,西麗就能一舉拿下晉天,那些她曾經受過的苦,她都要償還給他們。
而失去記憶的沈傲雲又怎麼會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只知道他是絡絨戰勒,旁邊這女子是自己的王妃。
他朗笑,眉宇間意氣風發,沒有回答纖柔的話,一振韁繩,黑馬如離弦之箭,飛躍下山坡,直撲陷入混戰,沈傲雲原本就歷經沙場,見此情況自然會熱血沸騰,揮著大刀,瀟灑自如。
紫燁宸騎在一匹棗紅色的戰馬上,凝眸望去,沈傲雲黑馬過往之處,如披荊斬棘。月彎刀揮灑間已經奪走數人性命,刀鋒滑落連串血珠,紫燁宸再也等不住了,提起馬鞍上的長劍,內力一震,劍鞘飛開,雙腳夾著馬腹,朝著沈傲雲攻擊而去。
紫燁宸終於出來了,絡絨嵐眼中帶著興奮,抬手大喝一聲,“放箭!”
箭矢齊飛,急驟如雨,射向馬背上的紫燁宸。只見他捨棄戰馬,騰空而起,長袖一震,地上的落葉登時朝四面八方濺開,長劍揮灑自如,形成了一道巨大的屏障,箭未近,就被劍氣打落。
同時,劍氣揮灑,數人頓時被劍氣所傷,口吐鮮血。
紫燁宸周身散發著寒氣,張揚霸氣的沉聲,混沌厚重,“就這些人,未免太小看我紫燁宸了!不如我們倆比試比試?”
絡絨嵐的臉色鐵青,沈傲雲並沒有任何的神色,緊抿著銳利分明如劍鋒的薄唇,黝黑的眼瞳看不出任何內容。
紫燁宸話說完,手中的寶劍細薄善良,耀眼的在夕陽的最後一絲餘暉中散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