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二十萬大軍被包圍在關內腹地。打!打不出去;退!又退不回來。更不妙的是隨軍攜帶的糧草已經岌岌可危了,而在丹陽境內搶到的食物根本解決不了實質缺糧的問題。開春之後,北漢軍和元奴軍相繼發動了幾次試探性的攻勢,可到了最後還是打成了爛仗,結果在丹陽國境內漸漸的對持下來。
月亮湖防線以南七十里處的河曲城是此次北漢軍統帥--納蘭元宗的帥帳駐地。這幾天,納蘭元宗因為糧食的關係,讓他整夜整夜的睡不著覺。東出虎躍關已經是不可能了,而北上的通道卻遲遲不能開啟。
“哎~~~”納蘭元宗嘆息望著手中的急報。
“大帥!怎麼了?”手下的幕僚看見主帥不悅的樣子,說道:“您是在擔心糧草的問題嗎?”
“還會有什麼啊?!”納蘭元宗無聊的將急報扔在一邊,說道:“前線每個部隊都在向我要糧,可我去哪裡找那麼多該死的糧食啊!”
只見納蘭元宗一下子從座位上跳了起來,對著桌案前的幕僚說道:“袁天剛,你幫我卜一卦吧。幫我問問上天,哪裡還有糧食?”
“卜卦?!”袁天剛一愣,苦笑著說道:“大帥,怎麼連你也信這個了?”
“不信不行啊~~~”納蘭元宗輕笑著說道:“人大多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才會相信迷信這回事,好給自己有一個念想嘛~~~”
“是,末將馬上辦!”袁天剛“嗖”的一聲請出了他的寶貝書,拿出幾個銅錢在一個破壺裡搖了半天,然後灑出兩個銅錢來。納蘭元宗看的出奇,急忙趴上前,問道:“怎麼說?”
只見袁天剛拿起那兩枚銅錢看了又看,緊接著一顆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額頭滑落,大半天才道出話來:“大···大凶!”
“父親!”突然,納蘭元慶急衝進帳,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我們找到糧食了。”
“什麼?!”納蘭元宗一陣欣喜,急衝到兒子面前,問道:“在哪兒?在哪兒?”
“離這裡不到三十里的合州。”
“合州?!”納蘭元宗十分詫異的說道:“半個月前,我們不是搜過那裡了嘛。這麼那裡還會有糧食呢?”
“千真萬確!父親。”納蘭元慶堅定的說道:“剛剛我們的遊騎兵在通往月亮湖的官道上抓到一批丹陽人。仔細搜查之後,我們發現他們身上和隨行的馬車上裝滿了打算送往月亮湖防線的糧食。我們從一個俘虜口中得知,原來合州一直都是一個秘密的儲糧地。據說,那裡現在還儲存著大約一百萬擔的糧食!”
“一百萬擔!”聞言,納蘭元宗的嘴都快要笑沒了,他扶著鬍子,低笑道:“有了這批糧食,我們最起碼能支援到冬天。呵呵!這幫狡猾的丹陽~~”說著,納蘭元宗馬上命令道:“元慶,你馬上率軍去合州,一定要把那些糧食給我奪到手。只要我們有了這批糧食,不但可以重整軍力,對於月亮湖防線上的丹陽軍也是一個天大的打擊!”
“是!”納蘭元慶一領命,急忙轉身出了軍帳。
“戰事馬上就要發生轉折了!”納蘭元宗信誓旦旦的低喃道。轉身發現袁天剛手裡還拿著那兩枚卜卦的銅錢,不屑的說道:“大凶?!”
聞言,袁天剛立馬將手中的銅錢一扔,笑呵呵的求饒道:“末將說過不準的嘛~~~”
之後,納蘭元慶率領五千步騎軍連夜趕往合州。三更天的時候終於來到了城池以南的山坡上,納蘭元慶在馬背上望著這座早已經被戰火蹂躪的城市,城中的百姓大部分還在睡夢中,只有幾個民兵留守在破碎的城牆上。步騎軍統領--劉銀河來到納蘭元慶身邊,恭敬的問道:“情報裡說,這裡就是丹陽殘軍囤積糧食的地方。應該沒錯吧?”
“不會錯的。”納蘭元慶點頭回答道。
“這幫丹陽人!”谷一風憤憤不平的低罵道:“敢在我們面前耍小聰明,看我這次不把這個鬧個底朝天!”
“冷靜!谷將軍。”納蘭元慶輕笑著勸阻道:“我們是戰士,要對付的是丹陽方面的正規軍。我不想看見你們沾上元奴軍的惡習,尤其是在我的部隊裡。”
“明白,將軍!”谷一風立馬收斂的退到一邊。
“那我們該怎麼辦?”
“你下去大聲告訴那些民兵,讓他們和城中的百姓馬上撤出城市。”納蘭元慶對著劉銀河說道:“就說這是警告!半個時辰之後,我們就會放火燒城。”
“啊?!警告!是不是太仁慈了?”
“叫你辦,就去辦!”
“是,大人!”說完,劉銀河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