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缺換掉工裝,穿著簡單的運動裝和白球鞋,挽起的黑髮也紮成了歪斜的馬尾,背起揹包向後門走。
“我說,我堂堂總經理,少東家,頂著浪子的帽子每天抱你上班下班,你一句謝謝都沒有?”姜飛一把拽住暖缺的手,質問道。
“謝謝。各取所需而已。那些小費,本姑娘一個子兒都沒留的上繳了。至於我的薪水,員工資料裡有我的卡號。”暖缺面無表情的看著姜飛。
姜飛也自詡是情場高手,可偏生就從沒得到這女人一眼正看。
姜飛啞口無言,怒氣直衝腦頂。
暖缺心道,感謝不需要說的。說了也無用。
突然的,姜飛解開西服紐扣,脫掉西服甩到一邊,純白的襯衫,好刺眼。那彆著總經理工牌的西服躺在地上。
姜飛將暖缺抗上肩頭,直直的往後院停車場而去。
暖缺也不掙扎,那是給他面子,給他爹爹的五星級酒店面子。
開啟車門,將暖缺塞進車裡,嘭的關上車門,扭頭走了。
暖缺用手指梳理著亂髮,卻理不好心跳。
他想幹什麼?
他怒了。
他是在她這裡沒有得到某些尊重嗎?
姜飛直直的走回前臺,一臉怒氣的沉聲道:“筆,紙!”
前臺美女慌忙雙手取了筆和紙放到檯面上。
姜飛龍飛鳳舞寫了一番,將紙轉個方向給美女看。
被詛咒的絕色女子(10)
美女看清內容,愣了一下,慌忙開啟抽屜,迅速取了十疊鈔票,裝到檔案袋裡,雙手遞給姜飛。
姜飛一把抓過檔案袋,提著這十萬現金風風火火的走了。
兩個前臺美女對望,甚是無語,收好了那張紙。
美女都是美女,可都比不上那個小美女,小小的瘸腿美女。兩個月,十萬薪水,真是狐狸精。
姜飛上了車,但見暖缺悠然自得的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頓時怒氣到達極頂,一把將檔案袋塞到暖缺懷裡。
姜飛沉重的呼吸聲顯出了他已經處於激動狀態,可暖缺仍泰然自若。那檔案袋裡,是她的薪水吧。多了點呢!
姜飛氣,姜飛怒,姜飛覺得他的男人尊嚴在這個小女人面前蕩然無存!
他是對她好奇。
他是對她特別的好。
他容忍她的高傲冷漠。
他每天抱著她上班下班。
他任由她用著外語說“抱歉,我是總經理的未婚妻”,回絕外國人的邀請。
他忍著她每天離開都不跟他說話。
可是,今天是她最後在這裡的一天,她還是一個字都沒有!
難道,她就那麼堅信自己會給她工資嗎?
小費?她的小費?
是,只有她這一個傻女人會上繳小費。
可知兩個月來她上繳了六萬八千塊的小費?
她不會算賬的嗎?
這女人絕對是個禍害。
上天怎麼會造出這麼一個小妖精!
小妖精!
姜飛不由自主的探過身子,捧住暖缺的臉,吻了上去。
暖缺驚恐的睜開眼睛!
他吻了她……
不可以的!
她是被詛咒的人!
他會遭噩運的!
這麼好的男人,她不能跟他有一點的親近!
暖缺一把推開姜飛,姜飛撞到了車窗,卻又是朝她撲來。
“男人,都一樣。”暖缺冷笑著理正衣服,連一個眼神都沒甩給姜飛。
“不一樣!”姜飛頓住身子,抬起右手,手背擦過唇,低吼一聲。
“開門。”暖缺低聲道。
姜飛怒瞪著暖缺,扭過頭來,將鑰匙插上,手握方向盤,將車開動起來。
“開門!我要走!”暖缺冷冽的大聲道。
姜飛根本不管她,很快就將車開到了車水馬龍的街道上。
城市的霓虹燈,好閃爍。
城市的霓虹燈,給不了她溫暖。
她是被詛咒的人,她不該有親情,不該有友情,不該有愛情。她暖缺這一輩子,就註定缺了這些情!而她,也從來不奢求!
被詛咒的絕色女子(11)
“姜飛,我知道你對我好,可是,我不配任何人對我好。”暖缺將頭埋進膝蓋,哽咽道。
姜飛飛快的扭頭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