鄴生了恕,下定決心太子不親自登門道歉便不會讓自己女兒再去受氣。
一切妥當,泰靜雪又到泰靜雨那裡。她去那裡自然不是為了去報夏什麼,而是有心結一直擱在心裡解不開,她不舒服,一定要問個究竟。
泰靜雪到泰靜雨房間時,後者正坐在桌前,提筆畫著什麼,臉上笑意清淺,漾著溫柔。
泰靜雪著了一會兒,咳嗽了一聲。泰靜雨抬頭見是她,先是愣了愣,然後換了一副泰靜雪熟悉的笑容站了起來,一邊不著痕跡的將方才畫的東西收了起來。
“姐姐在畫什麼?”泰靜雪信步走了過來,視線滑過書案,落在泰靜雨面上。
泰靜雨笑了笑,“沒什麼,隨便畫了些花草打發時間。”說著,她拎起茶壺,給泰靜雪倒了一杯茶遞了過去,口中道,“妹妹——哦,現在該稱呼你太子妃了。太子妃何時回來的?都沒人說一聲。”
“才回來沒多久,剛剛去了父親那裡一趟,過來就來看看姐姐。”泰靜雪接了杯子,笑道。
泰靜雨低頭看著她的模樣,見她眼眶泛著紅,微微蹙了眉,問,“你剛哭過了?”
“是啊。在太子府受了氣,回來自然要發洩發洩的。”泰靜雪如實答到。
泰靜雨心頭一頓,卻還是在她身邊坐下,溫聲問她,“怎麼了?”
泰靜雪對她笑笑,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出的話卻證券泰靜雨哽了一哽,“這不是你設計的麼?現在還來關心我,不覺得可笑?”
一陣沉默。
泰靜雨撇過臉不再去看自己的妹妹,也不說話。
泰靜雪心中有氣,將茶杯“砰”地一聲擱在桌上,杯中的水蕩了幾蕩,濺了出來,“姐姐,我還 叫你一聲姐姐,是因為我們畢竟是一母同胞所生,血緣上改不掉的。但我現在只想問你,我哪裡待你不好了,你非得那般設計我?!”
泰靜雨仍是默然,視線下滑,落在地上。
泰靜雪“噌”的站起來,繞至泰靜雨的面前,伸手扳了她的肩膀,使她的的視線和自己撞上方一宇一句問,“你說啊,為什麼?!”
泰靜雨菸頭看了這張和自己極為相似的臉許久,忽地笑了一聲,幾許無力,幾許飄渺,“是啊,我們是一母同胞的姐妹,可為什女父親和姨娘眼中只有你?論才學,我比你好;論乖巧,你根本無法比;論聽話討人喜,我哪裡比你差了?為什麼他們眼中永遠都只有你沒有我!”
最後一句話,泰靜雨是提高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