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溫嫋看了一眼,斥了句,“沒正徑。”
泰遇之哈哈大笑了幾聲,突然沉了臉,嬉皮笑臉換做一臉正經,“阿嫋。”
“嗯?”
“還記得我以前說過的麼?只要你一天是泰家五少夫人,我就一天不會納妾。”
聽見泰遇之這般正經的聲音,溫嫋不由得看了過來,見他面上的鄭重和他話中的肯定一起化作一顆石子,砸在心湖之中,製造出一圈一圈散不去的漣漪。
“不過我現在要改了。”看見溫嫋清亮的雙眸,泰遇之緩緩勾起唇角,笑的柔情萬千,“只要你一天不嫌棄我,我就一天只要你一個人。”
聞言,溫嫋的嘴角也不自覺的揚起,卻還是笑著問到,“那豈不是等我嫌棄你的時候,你就準備另納新人了?”
聽到溫嫋的話,泰遇之嘴角下壓,一臉委屈,“屆時你都嫌棄我了,我哪裡敢在你面前晃,惹你心煩,只能去找個不嫌棄我的了。瞧瞧,我多委屈啊。”
“撲哧!”溫嫋禁不住笑出聲音,眸中清光流轉,盈盈如湖光激灩。
泰遇之著著這般的溫嫋,心頭不由得生了盪漾,輕喚了一聲,“阿嫋。”
“嗯?”溫嫋側眸看他,長睫微抬,轉瞬就被傾身而來的泰遇之隔著一張小案几深深吻住。
唇擊相依,呼吸交融。窗外的陽光正好,透過半開的雕花格窗灑落在這一對相依相偎的人身上
聽韻偷笑著轉過身,身後,溫情正濃,夏陽正好。
五月中旬。
皇帝在上朝的時候突然暈倒,之後便臥病在床,多日不曾上朝。
因為皇帝暈倒是發生在朝會之時,眾多大臣看在眼裡,不禁猜測頗多,眾說紛紜。甚至有的懷疑皇帝是不是己然重病,只是一直瞞著沒被人發現罷了。
這個懷疑一生,頓時如一陣風吹過湖面,激起千層波浪。
有人道,皇帝一旦駕崩,太子便會即位,其實也沒什麼好擔心的。
有的人卻說,如今太子平庸,二皇子虎視眈眈,又有柳皇后從旁協助,若是皇帝真的怎麼了,還不一定輪得到太子即位呢。
說來,當今皇帝在位三十年,勵精圖治,也算是勤政愛民的好皇帝,所以他這一病,可謂是惹得眾人人心惶惶,一方面生怕太子即位做的不如他父親好;一方面又擔心其餘皇子爭這地位,惹得政局混亂,臣子難為。
相比於大臣們的惶惶不安,作為當事人之一的太子,可是高枕無憂。
太子府。
美人初醒,慵懶纖纖手。
披衣下塌,纖足踏過地毯,徑直轉入屏風之後,踩著臺階入了浴池。
巧兒端著乾淨的衣物跟了進來,在池邊跪下,眼神觸到滑膩肌膚上的點點紅痕,縱使早以習慣,仍是不自覺的紅了臉。
“聽說六哥屋中侍妾全都趕了出去,只留下花月和懷蕊?”泰靜雪閉著眼靠著浴池,任巧兒擦洗著身子,眉目微蹙,淡淡開口。
“回太子妃,是的。”巧兒低眉回答。
秦靜雪睜開哏,瞅著滿屋華麗,心頭卻空落的厲害,“她們也真有本事。六哥這樣的人,竟然也能被哄的收斂至那般。”
巧兒沒有說話,只是認真的替泰靜雪擦洗這身體。
自從到了太子府後,泰靜雪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不再動不動發脾氣,學會收斂脾乞,也學會笑臉迎人。
對於上門挑釁的太子側妃和那一幫子侍妾,她從一開始的被羞辱被給難堪,到後來不動聲色,然後仗著太子如今的寵愛,一個個打壓修理回去。
不得不說,泰靜雪果然是綺蘭的女兒,不僅繼承了她的容貌,也繼承了她的手段。
只是,如今的泰靜雪雖然常常微笑,但巧兒卻愈發害怕起她來了。
“聽說昨兒太子帶回來了一個舞姬,可有此事?”
泰靜雪突然問到這個,巧兒不由得心裡一慌,卻仍是強作鎮定道,“是有一個。不過就是舞姬而己,太子妃無需擔心。昨夜太子殿下不是還歇在太子妃這裡麼?”
聞言,泰靜雪笑了笑,水氣氤氳中,她的笑意並沒有達眼底,“太子如今對我還要幾分新鮮,不過仗著我這張臉而己。我不會彈琴,不會跳舞,下棋也是爛的不行,讀書畫畫倒是有幾分,可也不見的太子會喜歡。等到一日他看膩了我這張臉,也就是你家太子妃被冷落的時候了。”
巧兒心頭一跳,雖不想承認,但不得不說,泰靜雪這話是實話。
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