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鐺安慰了一番。便將這段公案了結了。
由於柳氏並沒有損失什麼。小鈴鐺縱然還是忿忿不平,但是也知道柳氏不會為她撐腰的。找不到那天晚上的小偷,摔壞李紀玉佩的黑鍋自己是背定了。加上那十板子早就懲罰完了,就算是自己能夠查出誰是那天晚上呆在東廂房裡搞破壞的人,難道自己身上捱打的疼就能消除?
狠狠的瞪了玉石一眼,小鈴鐺也只有將這口氣忍下去了。
打發了一干人等,伊水回頭看看韓嬤嬤,
韓嬤嬤卻仍是一副眼觀鼻、鼻觀心的規矩模樣,伊水無奈,只好開口詢問,“嬤嬤,您老人家是母親特意派來指點我的,剛才地這件事情伊水這般處理可是有不妥當的地方?”
韓嬤嬤微微的抬起了一下眼皮子,恭敬的說,“小姐處理的很是妥當,也很是公正,想來就是三少奶奶聽到小姐的評判也不會說什麼的!”
伊水原本問韓嬤嬤是想知道這件事情張氏的看法,畢竟韓嬤嬤是張氏的心腹,李紀玉佩地這件事情她是不可能不知道地,自己聽到小鈴鐺的事情就能聯想起玉佩地事情來,更何況是她,但是韓嬤嬤回答的話裡卻是沒有一句關於張氏地事情。
伊水看看周圍,夏雨帶著幾個丫鬟下去了,玉蘭去向柳氏彙報了,房間裡只有綠珠這個自己的貼身丫鬟在,但是想到韓嬤嬤跟張氏相比畢竟還是遠了一層,便也打消向她詢問的念頭,還是等母親病好後,親自問問母親這件事情的真相吧!
隨後的幾件事情都很順利,伊水最後對了帳,吩咐婆子去領家裡下人過年的新衣後,就感到飢腸轆轆,吩咐夏雨開飯。
關於家裡人過年的衣服,以往是分在兩處的,家裡主子的衣服是金織坊裡技藝精湛的裁縫製作的,而下人的衣服卻是有鋪子裡的學徒完工的,這些學徒按照伊水歸納出來的流水線加工步驟,效率倒是提高了很多,入門也很快,但是也只是適合做類似制服這樣的衣服,想要成為類似秦秋雨這樣的大師卻是不可能的了。
今年由於金織坊預訂的衣服多,張氏沒有將家裡主子的衣服任務分配到裁縫師傅身上,而是讓兩個兒媳婦自己選擇自己喜歡的衣服,三個女兒卻是派丫鬟裡面擅長裁剪的人制作,由於李家是靠繡品起家的,家裡的丫鬟裡面很多是以手藝好為榮的,因此這樣的人選還是很好找的,家裡也沒有人對張氏將置辦新衣服的錢發給兒媳婦的事情起疑心。
下午的時候,回事的婆子並不多了,陸陸續續的有兩三個前來請示,李伊水也稍稍輕鬆了一下。
沒過多久,就有婆子前來稟報,“四小姐,莊親王府的高嬤嬤求見!”
李伊水愣了一下,回頭看了韓嬤嬤一眼,韓嬤嬤輕輕點頭。“這個高嬤嬤是福晉身邊伺候的嬤嬤,小姐可不要怠慢了。”
李伊水聽了韓嬤嬤的話。連忙吩咐人趕緊將高嬤嬤請過來。心中卻在思量著她來究竟是為了什麼事情。
待到那個高嬤嬤進來。給李伊水施禮,李伊水不敢託大,起身還了半禮,還讓夏雨給她搬過來一個圓凳,等她坐下了,才開口詢問她究竟什麼事情。
高嬤嬤一笑道。“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事,只是福晉見張太太許久不過去了,怪想念的,還說沒有了你們家太太的配合,她在牌桌上連著輸了好幾把,連過年地賞銀都給輸掉了好幾百兩,手頭裡拮据著,讓我來看看你家太太什麼時候才好,好讓她跟那幾位福晉約好翻身的時間。”
李伊水雖然臉上還保持著笑容,但是肌肉卻是有些僵硬了。這個福晉賭輸了銀子管自己家老媽生病什麼事情,就算是張氏沒有生病地時候也不過是到莊親王府請安,也不見得陪著莊親王福晉打牌啊?
看著李伊水顧左右而言他,最後高嬤嬤終於點明瞭來意,“李小姐,按理來說,我家福晉不應該來開這個口,不過你我兩家並非外人,自然也不會跟你外道了不是?我家福晉前一段日子手氣不好。連著輸了不少銀子。因怕王爺責罰,並沒有向王爺稟報。只是拿著公中帳目上地銀子填了上去,這眼看到年底了。帳目上卻是虧著的,想到跟你家太太不是外人,才想借些銀子週轉一下。”
李伊水這一下子聽明白了,原來這是來要錢的,畢竟這樣的事情實在是出乎人的意料,但是也知道自己家的生意能夠在京城站穩腳跟還是靠了莊親王府地面子,李伊水可不想得罪她讓她在莊親王福晉面前給自己家穿小鞋,連帶著表姐張玟昭也不好過。
想了一下,李伊水回道,“這樣的事情本來不應該福晉那邊開口,我們這些做小輩的就應該為福晉分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