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恩搖搖頭。“我帶你們過去看看也是可以的,但是你們卻不能亂來。這次主事地是隆科多大人,你們要聽從他的安排,要不然,我也迴護不了你們!”
“大阿哥放心,大阿哥體貼我們,帶我們過去見識見識。我們那裡還能不知道好歹,替大阿哥添亂。給貝子府抹黑?”不再多說。從小廝手中又接過韁繩,翻身上馬。
順著兵勇走的方向。弘恩發現出事的地點是在自己家南面。
根據自己對貝子府周圍的瞭解,弘恩有些猶豫了。
終於勒下馬,弘恩開口問道,“前面那個宅子好像是屬於順承王叔地!”
旁邊的幾個護衛聽了弘恩地話,面面相覷,不敢接話。
站在弘恩的位置上,可以明顯的看見帶著兵器弓箭計程車兵將這個宅子團團圍住,連旁邊的路口也都封住了。
大街上很快清空,只剩下一片肅殺的氣氛。
隆科多帶著一隊兵勇正式從前面正門叩門進去,
看著隆科多消失在宅子裡地身影,弘恩還是有一些敬佩的,但不說鐵帽子郡王,就是憑著在內城大動兵戈地事情,要是這個宅子裡窩藏匪寇倒還好說,要是萬一這個訊息不準確,隆科多恐怕就一下子被動
隆科多如果只是派屬下前來要是出了岔子還能找藉口推脫責任,但是這一次他親自帶差役,連事後推諉的機會也沒有了。
弘恩倒是沒有上前,而是圍著這個宅子轉,看看哪處地防守弱,可以幫上一把,跟著弘恩的護衛雖然有些不滿意,卻不敢再向弘恩提要求了。
當轉到後面地時候,弘恩到伊水從圍牆上摔下來的情景,卻看到一群兵勇圍在一起。
“究竟是怎麼回事?”弘恩走了過來。
看到弘恩到來,旁邊認識他身份的人趕緊給他讓開位置,弘恩一眼就能夠看清場地中間的情況。
萬萬沒有想到遍尋不獲的伊水就在這裡,看到伊水滿臉鮮血,肩部的衣服都被血浸溼透了,生死不明的躺在那裡的時候,弘恩的心臟像是在油裡炸著似的,撕心裂肺的疼痛。
顧不得追究伊水究竟是怎麼來到這裡的,又有怎樣的經過才遍體鱗傷的,弘恩搶上去不敢置信地再看一眼,聲音逸出一絲心痛到極點的顫抖,嘶啞著問:“她……她怎麼會這樣?”
看到弘恩阿哥的樣子,旁邊一個乖巧的小兵趕緊說道:“這位姑娘是剛才從裡面翻牆過來,掉下來的!”
“她身上的傷是你們射得?”弘恩厲聲喝問。
那個小兵嚇得手中的弓箭都拿不穩了,結結巴巴的說道:“不——,不是的,她摔下來——就是這樣了——”
弘恩低頭檢視了一下伊水的傷勢,果然看到肩膀處的傷口,看著伊水肩膀處的血還在不停的流下來,弘恩頓時心臟好像被人擂了一拳,小心的抱起伊水,那動作又穩又小心,轉向這些兵勇領頭的隊長說道:“她傷勢太重,我先帶她恩阿哥,論理您要帶走一個人——”
“不用說了,”弘恩一口截住他的話。“她有我做擔保,跟那些匪寇絕對沒有關係的。現在,救人如救火,耽擱不得!隆大人那裡,我事後自會跟他說的,不會用你擔責任地!”
那個隊長聽到弘恩說這個姑娘有他擔保的時候,一顆心便放了下來,那裡還會在阻攔弘恩。自然忙不迭的答應
弘恩小心的將伊水抱到懷裡的時候,伊水不知是睡了還是昏了,眼睛緊閉著,連氣息也異常虛弱。
時間緊急,弘恩來不及去找馬車。只好抱著她乘上自己來的時候騎的馬。
馬背顛簸,伊水後背的鮮血又流了出來,沾染在弘恩地胸前。
弘恩從來沒有這麼緊張過,從宅子到貝子府短短的距離,卻是比什麼酷刑都難熬。懷裡漸漸蒼白的小臉。竟然不敢低頭去看,時間完全失去了概念。馬蹄達達聲,彷彿聲聲都扣在了心底。
終於到貝子府了,早有機靈的護衛進去通報,並延請太醫準備妥當了,弘恩伸手探探伊水的鼻子,還有呼吸——
伊水看到無數雙惡狠狠地眼睛緊盯著她。明晃晃的大砍刀、鋼鐵鑄成的棍棒刀槍簇刀,一刀地砍在她的身上。痛,鮮血不停地流淌……
伊水努力地想要逃離這個地獄。卻發現自己無力站起,只能伏在地上用沾滿鮮血的手和腳向前奮力地滑動著。每移動一寸就有更多地血流下來……
每爬行一步都是那麼的艱難,可是伊水心中求生的**卻更加強烈了,在棍棒刀槍中,伊水艱難的掙扎著。
我不可以